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唇上的动作停顿,勉力用手一挥,将身旁安睡的小孩置放在灰沉沉的结界之中,阻挡一切可能的视线和干扰。
迷蒙中的安喻见那人的动作有所迟疑,不自觉地唇齿间发出一声嘤咛,两片红润带着潮湿的唇齿轻轻张开一个小缝,里面的小舌露出一个尖角,仿佛在对人发出无声的邀请。
谢祁抵抗不住地再次倾身而上,猛然将双唇紧紧含在自己口中,撕扯,吮吸,与口中小舌一起共舞。
清晨的树叶上有水滴应时而落,溅在安喻高挺的鼻梁上,也被人温情地吻住,在精致的五官上来回流连。安喻察觉到眼皮处传来轻轻的瘙痒,令人难以忍耐。
那人的呼吸沉浸在自己的耳畔,越来越灼热,越来越紧促,就在安喻情动之时,那人却硬生生地强迫自己停止了唇上和手上的动作,安喻衣衫半解,明明早已克制不住,却甘愿舍弃这一片旖旎风光,一动不动。
半晌,才趴伏在安喻耳边,呢喃道:“你愿意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好啊,趁人之危还准备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回应他的,是安喻身体上渐渐漫上的薄红。虽然人不能动,但身体反应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这无疑是一个请君入瓮的事情,但什么理智,什么后果,都被谢祁抛在了脑后。
美色风光在前,谁还能拥有绝佳的定力却做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最起码谢祁觉得自己不能。
纤细的脖颈上染上春色,不断有汗珠滚落其上,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难耐了起来,不时会有兔子跑过,被这一片春色吸引住目光。
有两只公兔被二人的举动所感染,情不自禁在草地上奔跑追逐起来,稍微纤细一些的那只被强壮高大的那只按倒在了草地上,双手被强硬地禁锢头顶,头颅在脖颈上反复研磨,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遮盖了这无边的春意。
衣衫褪去,某处感觉到清晨清冷的空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很快被灼热的气息所覆盖。
迷蒙之中,安喻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大海上反复浮沉的小船,经历着海浪的洗礼,从里到外,由外及里,反反复复,直到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被刺激的昏倒了过去。
昏倒前,安喻勉力耷拉着眼皮,从狭窄的缝隙中怒瞪着罪魁祸首:“你,你……”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王八蛋!
安喻话没说完,便被人再次强硬的用唇堵住,一点不合时宜的话也不想听到。安喻气急,欲语还休地瞪向始作俑者,却终究气竭,无奈地昏死过去。
只留下斑斑驳驳的吻痕,点缀在脖颈及被衣衫遮盖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石楠花香,白皙的脚尖映衬着绿色的草地,格外的好看。有露珠混着水清色的液体滴落在地,被人用手掌接住,在昏睡之人的唇齿上轻柔擦拭。
终究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拥着怀中人缓缓睡去,临睡前,不忘挥手设置一片结界,将二人环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