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也许和针对姐姐的那些台面下的力量不相干?
可是这样的话,对方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难怪,你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可是全国都排得上名的富二代欸?”
我试图用言语迷惑对面,将视线转移到那个所谓勤工俭学的人。
“一百万?一千万?还是……一亿?嗯,这个数目有点高呢,不过也不是不行哦,毕竟我的命很值钱嘛。”
我指了指脖颈上的猫眼石项链:“怎么说我都戴着这么高档的宝石了,不见得我是在说谎喔?”
啊,真是的,信这个装置真是毫无用处,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在一开始被拿走改造的时候就应该向他要求增加一个紧急求助按钮的。
像这种单方面监控位置的定位装置,对现在这种状况还真是派不上任何用场。
不过,至少现在还可以当做道具使用。
“……”一头卷毛的透明人开始沉思了起来。
“不是吧,小势羽!你动心了?!”
那个为首的人很快吱哇乱叫了起来,手拿着奇怪的发射器不断乱晃着,
“别了吧,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可是会被肃清的哦?那群人有多恐怖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吧?”
“说的也是呢。”
不管是因为对我的话抱有怀疑,还是因为对方言语所隐含的威胁,卷毛人很快将那颗跃跃欲试的心给压下了。
啊,真可惜,我还以为能够蒙混过关呢。
我将刚刚借着整理头发而悄然脱下的右边耳环丢了出去,随即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小小的装置在空中爆炸后发出强光和巨响,将周围人的视觉以及听觉攫取。
虽然我的行为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但也依然给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即使对方因为防护服和头盔的关系依旧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害。
在世界消失的那几秒内,我再次伸出了手,凭借着直觉以及刚刚在记忆内留存的站位,向着某一个方向冲去。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在引发眩晕弹之后还能顽强地发起进攻,也得益于一早就吞下的药片,那是一种能够使我忘记身体疼痛,将身体的机能完全应用的一种特效药。
所以即使我的左肩中了弹,左小腿骨被捏碎,但只要像以往那样调动肌肉,就完全不损战力。
“皮卡啾!”
我再次大喊出声,同心球在空中摇晃着,发出了蓝光,一颗蓝色的小球脱胎而出向前游走而去,此方空间再次响起了爆炸声。
“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使用炸弹,也太乱来了吧?你是想死吗!”
为首的人不成器地大喊大叫着,震爆弹爆炸的碎片和冲击波将对方的头盔变成蛛丝网状般的面目全非,防护服也因此变得破破烂烂。
“喂,你们这群家伙,倒下也太快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啧,最想干掉的人没干掉啊……
我擦掉了从鼻孔流出的血,睁开了双眼,耳边还响彻着轻微的耳鸣声,我调整身体的重心站好。
原本的包围圈豁出一个大口,那些本来包围着我的人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防护服已经被烧毁,发出刺鼻的烧焦味,看起来一副已经归西的样子,地面也被弄得坑坑洼洼,没一处完好的落脚地。
“真是危险啊。”
黑色的卷毛星人站得远远地,消极怠工:
“要不还是算了吧,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已经够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而且还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这样危险的东西,我可还不想就这样献出生命啊。”
“小势羽?!”
啊,多虑了,其实我身上能够使出的底牌已经全部用出来了。但就此虚张声势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我向着对面竖起中指,嘴角挽起一个弧度,笑着:
“去死吧。”
因为连续两声巨大的爆炸声,远处已经开始响起滴滴呜呜的消防车警报声,想必过不久就会有一群人蜂拥而至吧。
如果连这样都想要把我带走的话……也许自爆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我也很想生擒对方敲诈出情报,但可惜现在的我并没有这个实力。
不如说,光是像这样好好地站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刚刚那样的攻击,对我的身体也同样造成了麻痹。
虽然已经戴了防护手套,也因右手的特殊将大部分的电击承受住了,但果然还是有细微的电流因此流窜进了身体。
“啊!读心者信!”
情绪不稳定的领头人发出喜极而泣的声音,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照片向着卷毛挥舞着。
“喂,势羽!连这个目标都出现了的话,就没有放弃的理由了吧!”
信……?!
可是……怎么可能?
为了防止是对方的虚张声势,我快速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
一抹黄毛因此晃进了我的眼中……迅疾而勇猛,宛如一道流光。
松野千冬以一个闪现出现在我的眼前,左手臂抵住了那趁我被转移注意力的间隙,向我发起进攻的挥拳,右手攥紧了拳头,在同一时刻狠狠地揍向了对方。
对方那个坚强的头盔终于因此碎裂,在空中变成瓦砾四散飞舞着,露出了面罩下的真容。
一个看起来人生过得非常失败的大叔因千冬饱含怒意的一拳的作用力向后飞去,撞击到墙体,发出令人牙疼的碰撞声。
“你们这群混蛋,都对前辈做了什么啊!!”
松野千冬咬着牙,咯吱作响着。
“千,冬?……为什么……”
为什么千冬会出现在这里,明明我已经离开居民区很远了才对……
不行,要是对方因此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就和我一开始的初衷背离了吗?!
“没关好的门,掉落的钱包,怎么想前辈都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啊!”
将躯体挡在我前面的人愤怒地和前面的人对峙着:
“居然对女人下手,真是人渣。”
“你就是读心者信?”
根本不理会他人的挑衅,卷毛星人将大叔掉落下的照片拾掇起来,举在空中,透过照片看了过来,似乎正在对照着。
不不不,虽然这两个人都是黄毛,但明显年龄对不上吧。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啊,抓人都不会事先做一下调查的吗?!
“哈啊?!”
松野千冬不明所以地看向对方,依旧摆着进攻的姿势:
“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我在问你们对前辈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呢,混蛋!!”
卷毛星人拿着照片,托住下巴思考着。
不是,你们既然都有照片了,怎么还一副那么踌躇不定的样子啊!难道那张照片是什么抓拍糊得面目全非的东西吗?
怎么看信和千冬的相同点除了黄毛,其他根本都毫不相干吧!更何况这两人的面容完全长得不相似啊!!
啊,不过,这也许是个好机会?
不管千冬到底是怎么追到这里的,让他在这里待下去也太危险了。
“他不是信。”
药效已经渐渐失去了作用,延迟的疼痛逐渐在神经上反应起来。
我伸手拍了拍千冬的后背,左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身体的重心靠在他的身上,用阴沉的语调说着:
“他是我家雇佣的保镖,既然他都出现了,想必其他人应该也在路上了吧。怎么样,不如索性弃暗投明吧?我可以支付你双倍的薪水哦。”
“还是说,你想再吃一发那样的攻击?这一次可不会轻易让你闪过了。”
我伸出右手晃悠着,那颗同心球依然还在散发着噼里啪啦蓝色的电光。
“嗯~这样吗?……”
名为势羽的人放下了照片,似乎有握手言和的打算。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因转危为安而感到高兴,一道混杂着电子杂音般的低沉大叔音再次将情况带入到另一个境地。
“真是的,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打草惊蛇,要快速且无声地将人带走,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不知道制造出另一起事故将围观群众引导别的地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吗?我们现在可还没到能够暴露的时机啊……要是引起【那些人】的关注就麻烦了。”
一只穿着西装的鹿从道路的尽头走了过来,环视着四周破破烂烂的场景以及倒地的打手发出了感叹:
“看来我对战力的估算有些偏差了呢,不枉费我不放心走这一趟了。”
欸?
鹿?
为什么鹿会说话啊?!
这个世界的发展终于是从异能打斗转变为怪奇了么?!
“那么,这就是之前说的——有读心能力的少年和不死的少女么?”
穿着西装的鹿走到了我和千冬面前深沉地打量着。
“……。”
看来驯鹿先生的眼神也不是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