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烂了,手法。而且,口腔,难以看到吧。”
我先是发表了对这乱七八糟的包扎感到嫌弃的态度,再用医疗棉棒点了点千冬的嘴,“张开。”
“呜……”
像难开的蚌壳一般,千冬死死地紧闭嘴唇,不肯张开。
……?
啊,难道说?
“害羞?”
“啊,不,这……呜呃!等——?!”
再次抓住间隙的我毫不客气地将手指顶在千冬的牙齿之下。
“不可以,咬我哦。听话?”
“呜……”
松野千冬抓着我的手想要扯开,却因为我不容拒绝的命令而不得不老实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被看到口腔的话,会很害羞吗?
这种东西看了,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旖旎的情绪吧?……算了,本来千冬就是一个很容易感到害羞的孩子。
这种没有被皮肤包裹的地方,会没有安全感也不是不能理解,嗯,就等同于隐私?
大概就跟被迫翻开肚皮任人蹂躏的小猫一样,千冬只能用双侧的手捏紧床单,大大张开嘴仰着头。
在过了一会,似乎因为近距离的对视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千冬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那并不怎么细长的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着,如同翩跹的蝶翼。
绯红的颜色在脸庞上繁衍,顺着软乎乎的耳垂爬过脖颈,血色翻涌之间,将那平时不显现的红色小痣再次凸显,变得垂涎欲滴起来。
而为了避□□出口水这种窘迫的境地,千冬的喉结在半空中异常快速地上下涌动着……
嗯,就连口水分泌的速度也异于常人,真是有活力的孩子!
我用棉棒压住那蠢蠢欲动的红软舌尖,另一只手将沾满特效药的棉签快速地给空腔内侧的黏膜涂抹起来,在上下滑动间把伤口处理完毕。
“……?千冬。”
被声音惊扰的蝴蝶扇了扇翅膀,千冬将眼帘打开一丝缝隙。
仿佛吸食了过量猫薄荷一般,千冬带着迷茫的神色看了过来,口齿含糊着发出了疑惑的单音节词。
“这里。”
我用棉签的头点了点某个地方,做着要养护牙齿的提醒:“蛀牙了哦。”
“……?——!!”
唰的一下子,我手下温热的触感消失了。
千冬像受惊的动物一样,在瞪大眼睛之后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将身子往自己的右方侧去,竭力地蜷缩了起来。
只不过,这个举动因为我刚刚为了便于上药而站在他两腿间的关系,不得不只做了一半。
于是,害羞的人只能将右手撑在床垫上,把头低垂着缩起肩膀,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但是,这个防守戒备的姿势却反而将他后颈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因为,千冬的发型是two block的所谓二分区发型。当头垂下之后,平时被遮挡的,被推子推平的鬓角和后颈发就暴露出来了。
嗯,这种跟平时不同的感觉也很不错呢。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过激的行为……但因为千冬的反应过于剧烈,反而刺激了我更多地想要做些什么的欲望。
实在是太有趣了。
老实说,自从的情感被抹杀,情绪被压制,用理智的眼光看待事情之后,我想要做什么的欲望理论上来讲,应该会随着实验的阶段性而逐渐降低。
但现在的我,却想再欺负一下千冬,看他会露出什么样可爱的反应。
……真不可思议。
好像我从之前,只要和千冬在一起,就总会这样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了呢。
痛苦的事,难受的事,麻烦的事,全部都会消失不见。
当然,这个欺负更多的是捉弄,不是羽宫一虎的那种欺负……呃。
算了,再解释下去好像也只是借口。
眼前人的脖子像是变成了另一个物种一样,泛着如同果酱般可口的鲜红。
我忍不住带着坏心思,对着后颈那小小的发尖尖搓揉了起来。
只不过我的恶行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要将身上的蚊子拍扁一样,我作弄的手被千冬“啪”地抓住了。
“前·辈!”
带着不满的神色,害羞的后辈色厉内荏地,用毫无威慑力的眼神控诉地瞪着我。
在撒娇呢。
真可爱。
“还有,其他地方。”
“欸?!还来吗!?不,其他地方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但是,淤青要揉开呀。”
我将右手从千冬的手下抽出,很轻松地将之推倒了。
“欸?!!等等,前辈?呜哇,痛痛痛!”
我将膝盖下压在床垫之上,隔着校服的衬衫,毫不留情地对着千冬的伤口处揉捏了起来。
“对吧?虽然痛,但也有效。”
“欸?啊?”懵懵懂懂的人双手抓着我的手再次迷茫地看着我。
“只是这样的治疗哦?啊,难道说。”
我轻轻歪着头,看着躺倒在我身下的人,
“你在期待,被我做出其他的事情吗?”
“啊……才、才没有呢!”
千冬再次像烧水壶一样噗嗤噗嗤冒出了热气。
“那,老实一点?”
“啊……唔。”被我哄骗的人轻轻地松开了手。
于是,得逞的我反应迅速地将眼前的障碍祛除,将沾满了药油的手毫无阻隔地在对方的肌理上滑动了起来。
“……?咦?等等?怎么觉得……欸?!等等等等?到底是什么时候脱掉的?!!
哇啊啊,等等啊前辈,噫噫噫,好痛!!不、不可以,哇啊啊,痛痛痛。”
可怜的松野千冬在我的蹂躏下一边做着无谓的挣扎,一边控制不住地哀叫了起来。
“之前也已经,看过了。”
“那、那个是意外!!而且,摸,摸是不可以的!”
“嗯?不是你说的,要多摸摸你才可以吗?”
“那,那是……!呜。真是的~!”
说不过强词夺理的我,松野千冬只能发出略带撒娇的抱怨声,掩耳盗铃般地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脸。
“那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东西吧!真是的,前辈!随便你了啦!”
啊,突然就老实下来了呢。
虽然说,我很想用轻柔无痛的方法来揉开淤青,但很可惜,我学的是不怎么温柔的版本。
只不过,要强的孩子在这样本应该吱哇乱叫的场景下却努力地忍下痛呼声,只偶尔泄出几分无法避免的闷哼。
我在将腹部的淤青揉开之后,顺着那漂亮的腹肌纹理缓缓向上。
肌肤在手掌之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温热的心脏在掌心之下跳动着,将流动的生命传递。
嗯……胸肌还有待锻炼。
我将手移开,撑在千冬身体的两侧,注视了一会那已经快把自己闷死的人。
“果然,千冬,是在安慰我吧。”
要不是因为手上沾染了药油,还真想在那乖巧的脑袋上摸一摸呢,
“真的是,乖孩子。”
热水壶再次冒出了“卟卟卟”熟透了的声音,千冬忍不住在大意之下发出混杂着疼痛的呻吟声。
“啊……前,辈。呜。太欺负,人了啊。”
松野千冬动了动手,本在手臂掩盖之下的眼睛因着热气而变得湿漉漉。
碧绿的眼眸在情绪的作用下,闪出如祖母绿宝石般熠熠生辉的光。
那因着刚刚的挣扎而变得调皮乱翘的发丝,也在汗水的作用下,胡乱地贴合在脸颊之上。
千冬因着新鲜涌入的空气而不住地喘息哈气着,那濡湿的发丝也随着上下起伏了起来,滑过潮热的眼眸。
十分地,惹人怜爱。
我忍不住露出清浅的笑容,对着那晕乎乎,因闷热而洇染出极为漂亮的绯红色脸颊揉捏了起来。
“嗯,接下来就是,这里了吧。”
已经放弃任何抵抗的人只能将手摊开,任我施为。
“这样的话,果然还是起来比较好吧?”
“嗯。”
“那?”
我将手重新撑在床垫之上,轻轻地把头靠了下去,将身躯的重力倚靠在千冬的身上,叹了口气:“没力气了。”
“欸?!怎么了吗?没事吧,前辈!?”
千冬伸出手拦着我的腰,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着急地上下观察起我的神色,
“对不起,是因为我刚刚挣扎的关系吗?哪里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前?辈?”
“嗯,千冬太可爱了,所以我的血条都清空了。”
我窝在温暖的胸膛之上,毫不客气地抱着这个暖融融的大号抱枕蹭了蹭,
“让我补充一下能量吧。”
“啊啊啊!真是的!!前辈!!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哦!会生气的!”
松野千冬鼓着脸颊,气鼓鼓地看着我,但左手却违反生气的表情,不受控制地上下摸起了我的头,做出了抚慰的动作:“真是,唉。……笨蛋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