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喔!请不要忘记自己最后的真实身份,组织会永远看着你的。”
“嗯?!这是要我做内奸的意思吗?前辈?我总觉得场地哥在瞪着我?”
“哼嗯~,原来圭介你是分手后还会记挂前任的存在吗?明明都已经有新欢了,好渣。”
“喂,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场地圭介忍无可忍地把外套重新丢了回来:
“黑龙什么的就算了,和东万开战又是什么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好好说清楚的话我可没有时间再陪你胡闹了。”
“果然你只有在说这个的时候稍微认真点。”
我把外套抖了抖叠好:“我好像只说了你们因为某个原因,和佐野万次郎发生了冲突,造成了重大事故的事情。但是,那个原因的具体情况我并没有说过吧。
——你们,是因为三谷隆的死亡而找上门的哦。”
“三谷?!等等?这和三谷又有什么关系?”羽宫一虎有些震惊地张大了嘴,
“……难道说,是那个诅咒吗?!但是,三谷和Mikey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对Mikey也没有什么执念,不如说他和Draken走得更近一点……。稀咲的话,目标也不应该放在三谷身上才对啊?!”
“嗯,他本是个路人呢。”
我点了点头:“但是很可惜,他的副队长是现任黑龙总长的亲弟弟。
再过不久,这个身份就会被曝光,然后,现在针对圭介的流言,内奸还有幕后黑手什么的就全都变成三谷君了。”
我举起手示意稍安勿躁:
“之前我和三谷见面的时候也曾经谈过黑龙和东万抗争的问题,那时候他不想我插手把事情变得更为复杂,表示想要自己处理。
嘛……所以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想必是失败了。然后,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不巧我现在很讨厌‘思考’这件事,所以我觉得按照不良世界的处理方式也不错。……为了可爱的妹妹们,我也不能让她们就这么失去温柔的哥哥啊。”
我将手指指尖抵住撑开:“难得他们为我打造了那么有人气的角色设定,不入场玩一玩也太浪费了。既然这边的世界是以力量为评判标准的话,不如就如他们所愿——
由我,来当这个王。”
我双手合十击掌:“再说了,佐野万次郎是武斗派呢,不,应该说所有不良都是武斗派?
所以,为了能和他好好对话,不被他认为是脑子有问题的人,用拳头对话不是最简单方便的打招呼方式吗?
由于他是宿体,身上的那个东西可比一虎难搞多了。对于他的状况我有各种各样的猜想,得一一验证过去才可以。”
毕竟是用拳头赢得地位的世界,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接纳我那听起来就很天方夜谭的信息吧。
无论诅咒还是超能力什么的,贸然接近的话只会被当做脑子有问题的人,让对方对我的建议产生不信任感。
而且……花园君那边也需要一场爱与正义的战斗。
“先、先不说黑龙,就这样和东万开战的话,不会太混乱了吗?”松野千冬有些为难地抵住头,
“只要开启团体抗争,场面肯定会变得混乱,要是被浑水摸鱼了……对话的契机什么的不一定要这样才可以吧?而且,场地哥你也一定不想成为东万的敌人吧?!这种事……”
由于意外一个接着一个,我可爱的后辈现在显然变得战战兢兢,对未来的所有一切感到不安起来。
我拿起一旁的果汁盒子,插上吸管,看了一眼表情忧郁的羽宫一虎:
“嘛,如果圭介你实在不愿意的话……”
“不。”
我的话被打断了,从刚刚就一直低垂着头的人直起身子,与我的目光对视:
“就这样做吧。反正我原本……就是这个打算。”
“场地哥!!”
“……场地,你不用顾虑我的。”
给自己戴上帽子的羽宫一虎叹了口气。
选择成为羽宫一虎的同伴的话,就会自动成为佐野万次郎的敌人。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请,拿好你的特攻服。”
我无视了忧愁的气氛,再次将闪闪发光的特攻服披到圭介的身上:
“由于我不确定三谷发生意外的时间,所以我们得行动迅速才行。
明天你跟我去招募另一个成员,然后我们去和黑龙开战,就这么决定了!”
“明天?!唔呃,真不愧是前辈……不过,另一个成员?”
松野千冬忍住了吐槽的欲望,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毫无存在感,现在正靠在我身上呼呼大睡的人:
“虽说很不甘心,但是现在这样已经是梦幻队伍了吧?”
“不,毕竟都说了四大天王,只有三个人的队伍看起来也太寒碜了……虽然我们很强。
还有,阿信是编外队员,他的战场在别处。”
我拍了拍那颗因我的呼唤而凑上来的金色脑袋,睡眼惺忪的人在用潜意识确认现状毫无威胁之后再度陷入深沉的睡眠。
据说是为了接下来的结契活动养精蓄锐,但果然……之前那样一口气接受信息,让我踏足他的精神世界等等行为,还是让身体很有负担的吧。
场地嫌弃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皱着眉头,“那是谁?……不会是三谷吧?”
“保·密。明天你就知道了。”
“诶~别这么坏心眼嘛。”羽宫一虎用手肘捅了捅我,
“而且听你这意思,我不可以去吗?什么嘛,这不是在以权谋私制造二人约会吗?也太狡猾了。”
嗯……
我思考了起来。
“不,现在还不是个好时机。得先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我拉过了一旁的后辈:“寂寞的话让千冬陪你吧,圭介就容我外借一段时间。”
“不不不,我又不是什么需要照看的老人家……”
羽宫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啦,我会老实待着的。”
被我强塞任务的松野千冬也一脸的“太好了,不用照顾这家伙”的表情。
“那么,可喜可贺,今天的活动就此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我推了推我身上那愈发沉重的躯体,向圭介道别:“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之后就会去找你,你可得给我24小时待命喔。”
“神神秘秘的。”场地圭介咕哝着,将闪瞎眼的特攻服用食指勾着反挂到肩上,
“真不想穿这玩意……唉。喂,你们两个,走了。”
……
“信,起床了。”
我戳了戳那枕靠在我大腿之上,软乎乎的脸颊。信的眉毛此时正在竭力扭动着,意图召回自己的清醒意志。
“小七……”
信的眼睛慢慢地睁开,意识正渐渐回归体内却还处于迷茫状态的人伸出手,报复式地捏起了我的脸颊:
“好温暖……是真的。……不是,梦?小七…………唔!”
信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在坐起身子后清了清喉咙:“怎么都不反抗一下的,我还以为又是……。哈啊~”
“我原本就说了,不用跟来也没事的。”
我看着打哈欠的人无奈地说。
“才不是没事吧。”信有些不满地鼓起腮帮子:
“你忘记你刚刚还被谁的头发团团卷起来了吗?那家伙可是差点就……!
啧,我还以为至少他是没有怀抱不纯目的呢!让小七你一个人简直就是狼入虎口,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比起那个……”
忍耐许久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喷薄的欲望,将身体压了过来,信双手撑在我背后的地板之上,用自己的躯体将我紧紧地锁定:
“既然前提条件已经解决了,嘛,虽然结果与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是,也就是说,已经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确定不换个地方吗?”
所有人都散场的复式公寓内,原本整洁的大厅像是被暴风席卷过一般乱七八糟,悬挂在各个地方的黑色长发就像蜘蛛洞里喷出的洁白蛛丝一般,将此地的风景渲染得更加诡异。
一点氛围感都没有。
前两次因为迫不得已就算了,像这种珍重的仪式就这样在随便的地方随随便便缔结,总觉得在以后也会被我随随便便地忘记了。
“唉。”信在我的面前垂头丧气:“我还想说楼上有干净的卧室来着。不过,你说得也对。”
“嗯,我会忍耐的!小七想去哪里?”
“嗯……”
我纠结地皱着眉头思考。
从东京塔到浅草寺,一大堆千奇百怪的地点在脑海里一掠而过,却因为私密性的关系不得不抛之脑后。
果然,这种事怎么都不可能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做……
“啊。我知道了。”
我终于在记忆积灰的地方抖落出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的话,一定非常合适。不过……
“天文馆?欸?可以吗?小七你不是有幽闭空间恐惧症吗?!”信惊讶地看着我。
……读心者,果然让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难得我想出一个会让人有惊喜感的地方。”
都还没到达目的地,不,甚至在想出地点的那一刻,那种东西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唔……对不起啦。”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让人假装出被惊喜到的样子,那样感觉就像是短平快的可怜男子一样。
而且,阿信也不像是有那个演技的样子。
我收起跟管家大人交流完毕的手机,扯过某人,向着已预知到的地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