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来啦!”赵逸轩跨步走了进来。
“不是叫你去歇着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夏冰儿看着洗漱完毕换了袍子的赵逸轩说道。
“冰儿也醒了,可好些了?我叫人备了些鸡汤,冰儿用些可好?”赵逸轩一脸温柔地边说着边端过碗来坐到床边,舀起一勺鸡汤不忘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夏冰儿的唇边。夏冰儿有些不太自然,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夏雪儿。
赵逸轩微微扯了扯嘴角儿,问道:“小妹可曾用过早膳了?”
“啊,那什么,姐夫,我吃过了才来的。我刚刚和三姐说过了,知道你近日有公务在身,也抽不出那么多时间陪她,正好我过来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三姐。”
“有小妹在本王也可放心些,只是五弟那里……”
“啊,这个姐夫不必担心,我已经和他说好了。那你俩就先忙着,我叫芙儿去把我先前住过的屋子收拾出来哈!姐夫,你记得可要多喂一点儿,让她多吃点啊!我先去收拾了。也正好去看看孩子,昨日还不曾仔细看过呢!”说完夏雪儿就一溜烟地跑了,生怕夏冰儿再唠叨她。
“王爷……”夏冰儿脸色有些微红地嗔怪了赵逸轩一句。
“哎,无妨。”赵逸轩浑不在意。在他的印象里,夏雪儿好像从未有过害羞这种事。
夏冰儿张嘴喝了一口递到嘴边的鸡汤,问道:“王爷,有没有觉得小妹今日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有吗?”赵逸轩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夏雪儿说的话,仔细地思量了一下,没觉得有何不妥,“冰儿觉得哪里不妥?”
“王爷,冰儿刚刚劝了小妹几句,让她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般,也该想着为文王添个子嗣。她竟说昨日看着我生产那般情景受了惊吓,不敢让自己也冒这般风险。还说他们府里既已有了替文王孕育子嗣的侧妃,她倒欢喜乐得清闲。你听听她竟拿这样的胡话来搪塞我,还说这次来住一是为陪我解闷,再也是为文王创造和侧妃独处的机会,让文王好好陪陪有孕的侧妃,王爷不觉得小妹的话哪里奇怪吗?”
“扑噗!”赵逸轩听到此话一个没忍住,倒笑了出来,“这倒像是小妹说出的话。”
“王爷也当真觉得小妹是如此胡闹之人?”
“那倒不是。小妹虽性子比旁的女子跳脱了些,平日里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不过遇事却处变不惊,处理起来妥贴得当,叫人刮目相看。”赵逸轩想起今早下人们向他汇报昨日夏雪儿处理事情沉着冷静,条理清晰,认真的夸赞了一番,又琢磨着夏冰儿刚刚的话,于是说道:“想来小妹的性子也不是那般爱计较之人吧!”
“王爷,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事情。王爷可知一个女子若对一个男子用情至深,又怎会舍得将他的心分给旁的女子半分?当真以为见到他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不会伤心?竟还像她这般欢喜得紧?即便表现得大度那也是拘于贤惠的名头不敢人前显露半分罢了,唯恐遭人笑话再贯以妒妇的名声。又怎知她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难过,黯然伤神?”
做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王爷,赵逸轩以前还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他只知在遇到夏冰儿之前旁的女子他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自也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的,所以至今他府里也就只有夏冰儿一个正妃。他今日听得夏冰儿的一番话似能参透其中一些道理,竟点头说道:“本王此生只有冰儿一个女子足矣。”
夏冰儿有些动容,红着眼圈看着赵文轩,感动地说道:“冰儿何其有幸此生能够遇到王爷。”
“冰儿别哭,小心月子里落下病根。”赵逸轩看见夏冰儿含泪,连忙劝道。
“冰儿无碍。王爷现在还觉得小妹她这番说辞当真是大度的样子?”
“这样想来却是有悖常理。小妹她倒是一向有一说一,不可能为了担个虚名在你面前也这般如此。五弟近来面色却不如往夕,仔细想来,她二人莫不是生出嫌隙?”
“我总觉得小妹她有事瞒着我,冰儿有些担心。”夏冰儿说出自己的担忧。
“冰儿不必太过挂心,过几日我去一趟五弟府上便可知晓。”夏冰儿点了点头。
文王府中
展鹏望着远处几近疯狂地挥舞着宝剑的赵文轩,不免有些担心,小声地跟一旁的何涛嘀咕道:“你说咱爷这些天见天的这么拼命地练剑,该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打你个头!”何涛照着展鹏的后脑勺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
展鹏一脸委屈地看着何涛,“也是哈,也没听说最近有战事呀!要是有,咱们也得是先得到信的呀!那咱爷这是咋啦?他可有日子没这样过了。”一脸费解的展鹏边摸着后脑勺边琢磨着。
“看来刚才那一巴掌还没给你这榆木脑袋打开窍了,还应该再来一下才对!”何涛说着又举起了手。
“说归说嘛,你这有事没事总上手的毛病也该改改了,你这哪里是要给我打开窍呀,分明是要给我打傻了才是。我这不也是关心咱爷嘛!你看看他哪像是练功呀?我看倒像是有劲没处使才对。”说着说着,展鹏觉得自己找对方向了,又接着说道:“对呀!我看咱爷就是憋的。也不对呀?”说着展鹏掰着手指,琢磨了片刻,继续道:“柔主子如今有孕在身不能伺候爷,爷至多也就是隔三岔五地去她院子里坐坐,可后院还有三位呢!也不见爷去多看一眼呢!你说爷要是实在瞧不上她们,就干脆去轩王府把王妃接回来不就完了吗?再不行就再纳几个瞧得上的,省得自己折磨自己。”
何涛略带深意的瞧了一眼展鹏,那意思,“你这个蠢货,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咱爷心里现在除了能看得见王妃,还能瞧见谁?”展鹏这次反应确实没让人失望,瞬间领悟,接着感慨道:“咱这王妃呀!倒是人美心善,就是太任性了些。动不动就往外跑,她倒是光顾着自个儿逍遥自在,可苦了咱爷啦!你说爷以前何等的威风,说一不二,尤其后院那几个主子哪个不是见了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可自打咱爷见了王妃,哪还有半点王爷的尊严。见天围着她转不说,还这般纵着她。要我说,王妃现下的性子也是让爷给惯坏了。这女人呢就是不能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