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赵文轩在书房中看书,一阵微风席过吹起风铃叮噹作响,闻声抬头望去,脑中不免又忆起当时两人一同折纸的情境……
“这个千纸鹤代表祝愿,每一只就代表一个祝福;这个幸运星呢故名思意就代表幸运,总之呢这个风铃就承载了我对你的祝福,希望你以后幸福多多,好运连连。”赵文轩手指轻轻抚上风铃,耳边响起夏雪儿当时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弧度。可随即又想起两人现下这般光景,心绪一时难宁。
赵文轩走出书房,想在府里随意走走散散心。一路来至府中后花园,看到桃花开得正艳,便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坐了下来。其实他本无心赏花,但置身于幽静之处便也能寻得一时心安。坐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正欲起身要走,有两个声音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
“梅儿姐姐,今日也好兴致来这园中逛一逛呀?”丝雨看着梅夫人笑着问道。
“真巧,想不到在这碰到丝雨妹妹了。”梅夫人也笑着回道。
“我也是听说咱们府里今年桃花开得正盛,看今日天气不错便想着出来走走。梅姐姐也是来赏桃花的吧?”
“是啊!闲来无事,出来逛逛。”梅夫人话语中带了一丝哀叹。
“说的也是,咱们这样的也只能在府里逛逛。不像那位,能随便出府。”丝雨话中透着一股幽怨与嫉妒。
“妹妹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罢了,可千万别传出去。若是叫王爷听了去恐是不得了。”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那种本事?能有机会到王爷跟前说话。不过柔妃倒是挺有本事的,居然能赶到她前面先有了身孕。就是不知这胎能否顺利产下?”丝雨酸酸地说道。
“妹妹这话的意思,难道王妃她……”梅夫人想着脸色白了白。
赵文轩知是府中女眷,此时不想与她们多做纠缠,便要迈步离开。可隐约听到“王妃”二字,便让他不自觉了停住了脚步,又缓缓地坐了下去。
“王妃她怎么想的妹妹我不知。不过柔妃这一胎我想不用王妃亲自动手,她也等不到平安落地的那一天了。”
“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还不知,她这一胎早有滑胎的迹象。现下正天天喝着保胎药呢?”
“此话当真?可宫中御医不是隔几日便来府中替她诊脉,不是说胎象平稳吗?”
“所以说她真是好本事呢!能神不知鬼不觉得骗过所有人。”看着梅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丝雨又接着说道:“姐姐有所不知,她不知哪里请了一个大夫,给她抓了什么药,吃了能让她的脉象看着平稳,就连御医都诊不出来。”
“竟有此事?”
“若不是我那日留心看到她院子里的小菊晚上偷偷地来花园子里埋药渣,心生疑惑,暗暗观察了几日,我又怎会知道此事?妹妹今日跟姐姐说破此事,也是想着提醒姐姐,近日多留心可千万避着她些。万一哪日她流了产,可别和我们扯上关系。在这府中你我皆是苦命之人,我们姐妹要互相照顾方能好过一些。”
“多谢妹妹提醒。”
赵文轩无意之中听到二人的对话,眸色一沉,双手不禁紧握成拳。待二人离去之时,赵文轩起身回到自己院中,命杏儿唤来何涛。
“爷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你这几日不必跟着我了,只在府中暗中保护柔妃的安全。若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一查到底。”
“是!”何涛得了令自是不敢怠慢,悄悄地准备去了。
何涛白日里找了个隐僻的地方,远远地留意着贺柔儿院子里的状况。开始两日还真没看出有何异常。第三日他发现贺柔儿的贴身婢女从外面将一个大夫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地领进了贺柔儿的卧房。大概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又被她领着从王府的角门放了出去。这之间二人的神情都有些慌张。何涛觉得有些狐疑,便一路远远地跟随着,发现此人回到了一个名叫福寿堂的医馆。除此之外,并未发现有其他异常。他只能继续留意观察,随后便发现这大夫每隔两日就会来府中一趟,且每次都是从角门里进出,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于是他将此事报与赵文轩,只见王爷眉头紧锁,并不多言,只叫自己继续留意。
这一日何涛如往常一样,看着那大夫从角门离开。正欲转身离去时,无意间发现那大夫的身后竟跟上了两条尾巴,看样子也是练家子。何涛觉得事有蹊跷,忙跟了上去。正当那大夫拐至一偏僻胡同处,其中一人突然拨出腰间的匕首,忽地朝那大夫刺去。何涛眼急手快,飞出一记飞镖正打在那人的手腕处,“咣当”一声,匕首应声落地。此时大夫也发现了欲杀他的二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叫嚷起来。另一人急了,随之也掏出一把匕首上前便刺。此时何涛已来到跟前,先是一脚踹飞了匕首,紧接着又抽出腰间的配剑抬手就向二手刺去。二人始料未及,一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一时抵挡不住,撒腿便跑。何涛也不追赶,只是看着那大夫问道:“你可认识那二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大夫早已被吓得头脑发蒙,浑身哆嗦,七魂丢了六魄,早失去了判断能力。眼里只看见何涛手里提着宝剑,凶神恶煞般站在他面前,以为他也想要了自已的命,连连求饶。
“我且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