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墅房间里,裴凌初正帮着秋逝试礼服,突然秋逝像是遭人袭击一般倒在地上。
他捂着脑袋蜷缩着身体 ,表情非常痛苦。
“秋逝!!!”
裴凌初脸都吓白了,他跪到地上将人捞起来,可秋逝像是承受了某种重力,在他怀中不安乱动着,还未抱紧又把他推开。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
裴凌初愣住了,秋逝和简信愁的感觉会互通,刚才他俩明明好好的在一起,一定是简信愁出事了。
秋逝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一个关头,他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然后脱力地倒在地上。
“好疼……”
“秋逝。”
裴凌初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脊背。秋逝在他怀中渐渐安静,他急促喘/息着,只是那疼痛还未消失。
“是简信愁……”
他喃喃道:“他出事了……”
“我马上去找他。”裴凌初将秋逝重新捞起来,“既然出了事,肯定瞒不住的,所以你还是先藏起来……”
“我知道,我马上走,等你把简信愁安顿好了再给我发消息。”
“好。”
等裴凌初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隐隐约约黑了,磁场让裴凌初感应到简信愁就在宿舍,因此等他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倒在血泊里的简信愁。
裴凌初喊了声他的名字,地上的人缓慢地动了动,裴凌初将简信愁抱进怀里,手指擦拭着他额头不断流出来的血液。
“擦不干净……”
裴凌初喃喃,却见秋逝忽然抬起手似乎是要抓住什么,裴凌初一把捞住。
“我们去医院。”
“不要……”
“为什么,你受伤很严重。”
“医院里到处是简家轩的眼线,到时候被他知道了反而麻烦。”简信愁反握住裴凌初的手,“能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么?”
裴凌初迟钝片刻,确认他没什么大事,才轻轻“嗯”了一声。
“告诉我,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简信愁没想那么多,将和高繁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不是维护你,是因为我本来就讨厌高繁山。”
裴凌初心里涩涩的,猜不出什么情绪。
“知道了。”
擦拭完脸上的血渍,裴凌初将一盆血水倒进浴室,慢吞吞洗好盆,才从浴室里出来,简信愁靠在床头,头上裹了一层纱布,明明这么厚重了,当他用这种淡然又投入的目光看向裴凌初时,却显得异常清朗俊逸,裴凌初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相望,难免心下一动。
“我……”
“你……”
简信愁道:“你先说。”
“嗯。”裴凌初摸了摸鼻子,“我先走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简信愁垂下眼睫,不咸不淡地说:“好。”
裴凌初慢吞吞转身,简信愁的眼神又落到他瘦削的背影上,短短几天时间,他能明显感觉到裴凌初又瘦了一圈,特别是……
那被一套黑色西服紧紧包裹住的腰肢。
“裴凌初。”
他鬼使神差地叫了裴凌初的名字。
“……嗯。”
裴凌初站定,也在等着他下一句话。
简信愁犹豫了很久,久到裴凌初张口要再次告辞了,才等来下一句。
“别和秋逝订婚了吧,等我好了,和我订婚吧。”
“……”
裴凌初不说话,却能看见肩膀明显地抖动,他也缓和了良久,才迟迟转身,湿润的眼眸红通通的,带着一股苦尽甘来的笑意,那一瞬间,简信愁仿佛读懂了裴凌初的内心。
简信愁听见裴凌初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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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人注目,简信愁在寝室待了两天,这期间吃饭都点外卖,实在不得已出去也是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