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不以为意,他被罚这么些天,好不容易出来,怒火没处发泄,憋的他心里冒火,定要好好过一把瘾。
老鸨见谢承安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哎哟~侯爷真是好久未踏足流栖阁了,今日侯爷要寻哪位姑娘?”
“白薇可在?”
老鸨闻言,阿谀道:“可不巧了~白薇今日有客了。”
谢承安闻言皱眉,怒火不止,径直往前走,不予理会老鸨。
老鸨暗道不妙,这宁安候看样子心情不佳,怕不是会在此闹起来,她连忙快步跟上,笑笑道:“侯爷,白薇今日虽不得空,冰夏今日确是有空的,往常侯爷不是尽想寻冰夏吗?不若移步……”
谢承安脚步一顿,瞥向老鸨,微怒,“冰夏得空怎的不早说。”
老鸨掩面,“侯爷息怒,妈妈我这也是才想起来。”
谢承安不再看她,便听她言:“冰夏如今不在原先那了。”
“带路。”老鸨笑笑,“侯爷这边请。”老鸨伸手示意。
片刻后,谢承安推门而入,抬眼便见女子抬腕低眉,一袭艳红罗珊裙,望向他时,一颦一笑皆摄人心魂,谢承安心神一恍,不由自主地迈向她。
老鸨见状掩脸笑了笑,将门带上,缓缓离去。
“冰儿。”谢承安靠近她,缓缓伸出手,却在快要靠近时被冰夏拿起一旁的团扇拦住。
“侯爷~”冰夏轻轻昵向谢承安,他对上她的眼神,只觉心上怒火尽消。
谢承安轻轻移开她的团扇,手渐渐往她腰间移,却被其躲开。
谢承安蹙眉,冷声道:“这是何意?本侯屡次来此你皆如此,是看不上本侯吗?”声音尽夹带怒火。
冰夏缓缓行礼,随着她动作间,一举一动皆勾人心魂,“奴家虽是风尘女子,却也同鸨母言明卖艺不卖身,还请侯爷见谅。”声音袅袅。
谢承安此次却不同往常,怒火更甚,径直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手指勾着她下巴,力气十足。
“本侯若是要了你,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一个个皆有胆子反抗本侯,真当本侯软弱可欺?”谢承安怒火不止,但言语似意有所指。
冰夏瞬间双眼泛红,泪水流转于眼中,“侯爷可是为前些日子被罚所恼?如此对奴家……”泪水顺着她眼角而下,瞧着惹人怜爱不已。
谢承安一下被恍了心神,顿时觉着自己是否过分了些,想到她一样拒绝他,又恼怒起来,眉头紧皱。
他刚想开口,便听冰夏带着颤音道:“侯爷不似这般莽撞之人,怎么轻易犯错被罚?莫不是被人设计诓骗了?”
谢承安闻言一顿,双眼微眯,回想片刻,瞬间觉察不对……瞥向冰夏,松开了手。
“侯爷……”冰夏定定站稳,声音微小。
谢承安越是回想,怒火中烧,怒道:“好你个谢婉清,敢利用本侯。”
冰夏闻言一顿,诧异道:“六公主?此事与她有关?”
谢承安见她双眼泛红,顿时怜惜不已,“冰儿,是本侯被她摆了一道,不小心迁怒了你,是本侯的错。”
“冰儿蕙质兰心,若不是冰儿,怕是本侯给别人做刀都不曾会知晓。”谢承安双眼微眯,眼神发冷。
琼门宴前几日。
谢承安于醉仙楼偶遇到谢婉清,恰逢她刚好谈论及苏念,“没成想苏念此番回京模样照样仙姿玉貌,与苏家大小姐苏妩可称之为并蒂芙蓉。”
谢承安闻言好奇心愈显,苏妩他是见过的,那可谓沉鱼落雁,那双眸摄人心魂地很,妩媚极了,可惜性情温柔不是他钟情的类型,不知苏念如何?
随后谢承安便走向谢婉清,问:“是吗?苏念果真仙姿玉貌?”
谢婉清闻言一笑,缓缓道:“宁安候?可巧了,她回京这么久,你不曾见过苏念吗?”
谢承安微微摇头,随后二人坐下侃侃而谈,谢婉清将苏念事迹皆数讲述与他听,谢承安闻言愈发好奇,他平生见过不少类型的美人,倒是不曾与将门虎女……
却不曾想真被谢婉清三言两语诱了心神,随后某日谢婉清邀他于苏念外出的一日,瞧见了苏念那仙姿玉貌的容颜,不似苏妩的妩媚诱人,却出水芙蓉,看上去极为乖巧。
谢婉清瞧着他痴迷的样子,内心冷笑,扬起笑容,淡淡诱惑道:“堂兄若实在心生欢喜,妹妹可以帮你,届时生米煮成熟饭,堂兄可是侯爷,就算是圣旨赐婚,事成之后,父皇也定会将苏念许给侯爷你。”
谢承安闻言心神一动,“可她到底是陛下赐婚的太子妃,如何成?”
谢婉清眉间一挑,“尚未成婚,便算不得太子妃,况且太子皇兄刚回京势力不稳,若事成,太子也不会追究,而且堂兄是侯爷,更是父皇亲叔叔的独子,如此,便能成。”
“过几日便是琼门宴……”谢婉清小声向他耳语几句,随后又道:“一切皆看堂兄心意,妹妹我也只能尽绵薄之力。”
——
长寒缓缓行至谢凌渊身侧,禀告道:“殿下,事成了,那宁安候已知是六公主特意设计引诱于他。”
谢凌渊闻言,手轻轻敲着桌面,“接下来,就看下一步了。”
随后他似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上扬,那双桃花眼异常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