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棠哑然,脑袋有些懵,下一瞬,毫不犹疑回怼了回去,“徐大人,这份冲动你也可以找其她愿意的人。”
徐念深苦笑,又自圆其说,“行行行,是我自讨没趣了,离这赌注的截止时间又相近了......”
他心底泛出酸楚,这倒是比打仗还要难,他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周知棠的爱。
周知棠见他后面的话语愈来愈小声,喃喃自语到自己压根听不到,正犹豫要不要问话。
他又道了,“那慕容澹会武功,你觉得这人如何?”
周知棠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慕容澹人如何同自己有何干系?沉默半晌,她想起那日慕容澹邀请自己同他比武时徐念深的那点醋意,心生逗趣了,故作崇拜神情,“人不错,挺好的,武功高强,性格开朗,眼界宽广,一剑走江湖,有侠义精神。”
“那你也想同他浪迹天涯走江湖了?”徐念深沉脸一问。
周知棠扬起下巴,“不可以吗?”
“你自己说过的,喜欢在大理寺当捕头,所以你因为他而改变注意了?”徐念深心里嫉妒得发狂,压制不住自己不去问她关于慕容澹的事情,如今她的回答很难不是表明着一种喜欢。
加之蛊虫此时好像被唤醒了,在体内肆虐狂叫,狂咬,双重折磨令他头疼心脏疼。
加之周知棠待在这的呼吸对自己而言就是一种诱惑,只站在面前,身上那散发的淡淡花香,就足以让他意识溃散,想遵从本性,去安抚着蛊虫。
这情蛊的解法容易,就是那晚的欢愉,但又是治标不治本。
周知棠见他脸色逐渐恼怒,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吃醋恼怒,自己竟然有股出自本心的欢欣。
不过这逗弄方式有些损了,她抱臂淡淡一笑,歪着脑袋看他,这会子不在大理寺,不用顾忌那层身份,唇角上扬,“你猜?”
遂而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背影。
她那抹挑衅的笑意,徐念深回过神来,哼笑出声,恍然不敢相信又兀自暗爽,自己这是被她给戏耍了!
——
“小六,你胖爷说的没错,那妻子娶了就要娶贤,而且还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你家境一般,不必要为了权势而要和别人离婚,一定要寻了自己喜欢的人,这婚后生活才快活,就像胖爷如此!”谢宴絮絮叨叨,那是打从心眼的羡慕。
羡慕他的自由,他的可选择权力,不似自己,一辈子被绑了。
胖爷和小六这些日子听谢宴诉说心中的断肠苦闷时,起初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如今是耳朵疲惫快要起茧长草了。
那些人的影子都没有找着,如今好不容易摸到这处,谁料没等到那恶老三和恶老九的身影,他倒是又开口了。
不知晓谢宴谢公子是过来帮助他们抓罪犯的还是给他个人情感问题进行答疑解惑的。
捂脸狠吸了口气,胖爷很想喝一口酒,吐纳一口浊气,他同情无奈的看向谢宴,“谢公子,平日里可饮酒?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便不想这些了。”
谢宴眼神幽怨,“海捕快,这是你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嘛?”
胖爷抿了抿唇,“谢公子,我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事,没经历过,实在是想不出解决的法子,不好意思啊!”
谢宴更加伤心了,这话更加扎心,让他更加痛苦了,转脸望向小六,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小六是听明白了,小心翼翼诉说自己的想法,“谢公子,你总说戚夫人的不好,应当找找自己自身的原因,为何总是看到她的不好,总是揪着她的缺点不放,你说这联姻不好,或许戚夫人也是被迫无奈,人家心里也痛苦着,离开了百般宠爱她的家,来到你身边,偏生你是他的倚靠,却如此对待她,想必戚夫人更加委屈。”
小六是听过师傅对这事的点评,此刻越说越小心,害怕的看着谢宴的神色变化,后悔自己的冲动嘴快了。
这喋喋不休有理有据把胖爷给看呆了,这孩子被沈仵作教得真好,真勇敢。
初生牛犊不怕虎!
谢宴狠吸了一口气,怔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驳,脑子此刻一片空白,那些所学的文化不知晓如何回怼了。
什么夫纲、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女戒女训,在这小孩眼中似不复存在,这验尸的没学过也正常。
暗暗安抚了自己的心绪,他又满脸自信,神采奕奕的,“六捕快,你还是太单纯,要学些正道的书籍,不要学些离经叛道的知识而把脑袋给学坏了。”
小六哪里再敢反驳,不理解也不同意的点头敷衍应和。
“等等,嘘~~~”胖爷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那两个身着乞丐衣裳的男子鬼鬼祟祟就往那桥洞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