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倒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李益元评价道。
李昃渊满是无所谓地看向他:“但儿臣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太子和三皇子听到他这番话当即宕机。
我的弟弟/哥哥啊!!说话可收着点吧!!!
有个大臣在旁边小声道:“二殿下哎,可别再激怒圣上了哎呦。”
李益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昃渊,朕给你机会。”
“儿臣并不——”
“——不觉得没错!”李昃鸣伸手捂住李昃渊的口,“父皇,弟弟说他知错了。”
李昃渊侧首,推开了李昃鸣,语气强硬:“不、觉、得、有、错。”
太子默默转身,双手各搭在苏逸珅和李昃赢的一边肩上,一脸生无可恋。两个弟弟同情地拍着他的后背。
大哥受苦了!
“李昃渊!”李益元陡然拔高音量,吓得好些人都跪了。
二皇子的平静与之形成对比:“儿臣在。”
“恃宠而骄了?”皇帝怒道。
李昃渊不以为意:“一向如此。她那般形容我属下,我做主子的维护又有什么错?父皇,我占理。”
皇帝被气得说不出话。李昃渊也不怕他罚,就那么对峙着。
“维护属下便能如此了?”李益元敛眸,点了一个人,“去,宣莫云来。”
那个内侍正要去叫人,却被李昃渊喝止住:“站那别动。”
内侍先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皇上,在心底为自己捏了把汗,正要跨过门槛,一把锋利的短刀插在他脚下的木槛。
竟是李昃渊甩刀过去。
内侍不敢动了,殿里的人也随之呼吸一滞。反应过来的李昃赢将自家二哥往后拽了一下,双手合十去求他冷静再冷静。
李益元眉心拧起:“李昃渊,你要造反?”
“错在于我,宣莫云来是做什么?”李昃渊不悦道。
“哦,”李益元后仰身子,“认错了?”
“认错。”浑身却无半分认错的态度。
李昃鸣推了推他,咬牙低声道:“差不多行了,收敛些,现在是什么时候。”
李益元默然地与李昃渊对视良久,竟不再追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般下令:“传下去,叫大理寺的人全力彻查,封锁慈宁宫被血洗一事,对外说母后病故,择日为母后送行。苏幼珂今日到日子离宫,马车已备好,以后随时可以来宫中找哥儿们玩。昃渊,为苏幼珂送行之后便来御书房,朕有话同你说。都散了吧。”
殿里官员贵族哗啦啦跪下去,按章程说了词,皇帝象征性地应了一句,这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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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临走前,李昃渊送了苏逸珅一块刻有“渊”字的玉佩。
“昃渊这是把贴身物什送给我了?”苏逸珅将玉佩别在腰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嗯,能你一路平安顺遂,可要带好了,”李昃渊站在李昃鸣身边,“回来时,可要来宫里找我们玩。”
“带不好呢?”苏逸珅故意道。
李昃渊哼了一声,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不带着那就不顺利呗。
“一定来,”苏逸珅看向李昃鸣,笑眯眯地,“太子哥哥准备了什么?”
于是太子拿出一个木盒,递了过去。苏逸珅打开一瞧,两只耳坠放置在金绸布上,单看那坠下来的翡翠叶子的成色就知晓不是简单玩意。
“太子哥哥,你真舍得?”苏逸珅眼前一亮,“这可一看就是压箱底的宝贝。”
李昃鸣莞尔:“只是小物件,觉得很衬幼珂便拿来了。”
二皇子在一旁抱着手臂道:“大哥,我也得有。”
“好,好,回去给你一对最好的。”李昃鸣无奈道。
皇家兄弟也是有纯粹真情的。苏逸珅心道。
“太子哥哥啊,”苏逸珅托着木盒,试探道,“不如求你帮我戴戴?”
李昃鸣没有拒绝,欣然道:“好。”
得到首肯,苏逸珅喜笑颜开,迅速取下自己原来的耳饰,乖乖等着太子“侍奉”他。李昃渊看着自己大哥替他戴着一边,心下一动,便取了另一只给苏逸珅戴上。
翡翠被日光照得更透,苏逸珅的轻笑也无意间落入他们的眼里:“多谢二位哥哥宠爱。那么我便回府上准备启程江南了。”
李昃渊张开手臂,看着他。苏逸珅比他矮了许多,但拥入怀中却是又觉得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