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虐狗两个字,纪清辞忍不住笑了出来。
柏景来的很快,打电话是九点的事,九点四十左右门铃便被按响了。
纪清辞开了门,见到柏景,还悠悠打了个哈欠。
“睡得这么早?”柏景把药递给他,自己弯腰换鞋子。
纪清辞声音飘忽忽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困,你打完电话后我一直在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感冒了还不多休息,看什么电视。”柏景说。
“还不是为了等你。”纪清辞小声埋怨。
柏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一边愧疚,一边却又觉得不对。
“你是南方人吧?”他问纪清辞。
纪清辞点头。
“那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随便说一句话都像在撒娇。”
纪清辞耳朵染上了几分红意,“瞎说什么!我哪有撒娇!”
“可是……”
“没有可是!”
纪清辞转身进屋,鞋子踩在地面上啪嗒作响。
柏景心说这样子更像了,又怕惹得他更生气,只有闭嘴,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纪清辞在客厅沙发坐下,东西被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柏景从里面把药找出来,又去饮水机边倒了杯温水。
“吃了吧,吃完就能睡了。”
纪清辞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但柏景这么温声细语的,他却起了点要作妖的念头。
“我不想吃。”
柏景真想不通,“为什么不想吃?”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纪清辞咕哝,“我就是不想吃。”
柏景难得犯起了难。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偶尔来这么一下,倒是给他了个措手不及。
这人不是替身么,怎么还这么娇气?
柏景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被自己压制住了。
纪清辞愿意对他耍性子是好事,如果不是足够信任,纪清辞只会像一开始见面那样油盐不进。
想通了这点,柏景心里那点困惑尽数转换成了欣慰。
他的说话声音也越发柔和,“不吃药就好不了,乖,就咽一口的事。”
他乖字说的自然,却叫纪清辞怔了一秒。
他看向柏景,眼神深处多了几分幽深。
“除了药呢,你就没带别的给我?”
柏景道:“还带了几个苹果。”
“苹果?”纪清辞轻笑一声,“你博览群书,难道不知道劝人吃药要喂糖吗?”
柏景从风衣袋子里掏出了一片口香糖,“这下总可以吃了吧?”
纪清辞愉悦的弯了弯眸子。
配合的吃完药,柏景这才有空问他到底是怎么感冒的。
“这几天温度升的太快,夜里空调风开的太大,一吹就病倒了。”纪清辞回道。
柏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个子也不矮,就是瘦,瘦到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小脸本来就白,现在生病了看着更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