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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短暂地验证，她们最终证实，埃那拉族长确实拥有了一定程度的实体和意识。

她能对语言做出一些简单的回应，但过于复杂的内容就无法应对。

伊墨尔为此兴奋非常。

“只要你不死，她就还活着！”她情绪太激动，一时间都忘记了顾及用词。

这话说得……艾希扶额，不过还是点点头。“虽然只能维持一小部分的记忆，以及有限的对话能力。”她说，“但确实算得上是复活。”

“够用了！”伊墨尔几乎是立刻说道。

“但这样一来，你就没办法再继承她的力量。”艾希皱起眉，有些为伊墨尔而感到遗憾。

这部分意识被归还给了埃那拉，实际上，也就是被彻底融入到了艾希的意识世界里。

伊墨尔轻轻笑了起来。“那很重要吗？比起那个，我更想能够时不时地就见上族长一面。”

“很划算。”她说。

“好吧。”艾希点点头。“不过，你还是可以借用我的意识，来使用那些能力。要试试看吗？”

融合之后，埃那拉的那部分能力也融于艾希。很可惜，尽管如此，这个技能也依旧只有共生者能够使用。

如此好用的技能，如果她也能用就好了。艾希想。

“嗯。那些晚点再说。”伊墨尔有点魂不守舍，对此好像并不太在意。“现在，我更想和她说说话。”

“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她向着艾希调皮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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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那拉目前的状态并不稳定，她们的对话很难涉及到太过复杂的事情或过往。但能够看到族长，伊墨尔就已经无比满足。

她们简单对话了一会，伊墨尔并没有提到【最初之卵】，或者默城的死亡。

最后，埃那拉的能量消耗殆尽，她转过身，就要走进【词典书店】，进行意识的回复和休息。

伊墨尔站在门口，最后叫住了她。

“族长……”伊墨尔低下头，声音苦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埃那拉声音温柔。尽管她已经忘了绝大多数事情，但却仍然没有忘记这个跟在她身边的红发小姑娘。

"按你的想法去生活，忘记这些。你不需要把这一切都算在自己头上。"

“可是族长。我，我……”伊墨尔卡了壳。

她声音颤抖，眼圈泛红。她手紧握成拳，指甲抠进肉里。“我并不像您以为的那样无辜。我本来可以先——”

埃那拉竖起食指，轻柔地放在了伊墨尔的唇上。“没关系，我都知道。孩子，我都知道。”

伊墨尔愣住。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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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伊墨尔两人更好地交流，艾希远离了【词典书店】，去其他建筑那边逛了一圈。

其实理论上，在她的意识空间里，只要她想，就不存在秘密。

不过艾希没那么强的窥私欲，所以她还是及时调整了模式，让远处的对话不要传给自己。

正好，趁这个机会，她也检视一下自己升级的成果。

而当她转了一圈回来时，就正好看到，正抱膝坐在【词典书店】前，崩溃哭泣的伊墨尔。

“你怎么了？！”艾希吓了一跳，立刻上前询问她的情况。

“为什么是我？”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伊墨尔发泄似的大喊着。“我不想管了，我也不想再跑了！”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斗篷拼接的布料，把它们搅在一起。“当初就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留下来？”

她把头埋得更深，手指转而揪住蓬松的短发。“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唯一留下来的人！”

"我做不到，我不想承担那么多！"

"那就不去。"艾希说。

伊墨尔止住哭泣，抬头看向她。

“把【最初之卵】给汉娜，让她自己解决。”艾希说。“你没必要逼自己承担别人的责任。”

伊墨尔止住了声音。最终，她抬起手，擦去眼泪。

最后，她平静下来，轻轻开口。

“我……我还是想要亲自做这件事。这是族长的愿望。而且……这的确是我的责任。”

她的声音很低，好像很怕直接被艾希拒绝。

她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艾希，“我想去默城。”

艾希怔了一下。她能听懂这句话的潜台词。她们俩现在被【链接印记】绑定，彼此都不能距离对方太远。

伊墨尔是在请求她，能不能陪自己一起前往默城。

“我不……”艾希下意识想要拒绝。

话音未落，艾希突然眼前模糊，一阵眩晕。有嘈杂断续的画面在她的眼前突然闪现，把她拉入短暂的幻觉间。

“……开发……能力……稳定……”

精密复杂的仪器，手中的笔记，还有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实验服与护目镜。

在她的面前，模糊的人影逆光而立。

“……。”看不清的人影在对她说些什么，声音急切。

艾希拼命地去分辨那些话语，但耳边就仿佛隔上了一层厚厚的屏障，把所有声音都模糊成了意味不明的闷响。

那个声音越来越焦急，在大量话语间，一个词不断重复出现。

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艾希下意识地觉得，那非常重要。

她竭尽全力地集中精神，尽力地捕捉和分辨那个词汇。

终于，在一片模糊纷乱中，她终于听清了那个词语。

“……默城！”

那个声音说。

"去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