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段时间,偌大寂静的房子只有喘息声,渐渐外面的大狗与小狗相打架的声变得凶狠。
“你失恋别带上我们。”
寂静的灰尘一同随着一道声音打破,随空气飘动,充斥每人的耳蜗里。
苏瑾南拍打纪言一手,纪言立马清醒捂住嘴巴逃到苏瑾南身后。
“假设假设,只是假设。那个温舒,你不要在意哈。”纪言后面还加了句,但更显得解释不清楚了。
苏瑾南眉头紧蹙,眼神一暗透露着冷冽感。
然而,他的动作并没有制止纪言。他也好奇温舒会怎样作答。
好奇她的答案。
时钟上的秒针嘀嗒嘀嗒转动一格又一格,苏瑾南喉头滚了滚,整个人懒散依靠着沙发背用耳机堵住耳朵,播放音乐。
如此故作轻松的动作,只有自己知晓耳机并没有放歌,只想听清她的话。
“他不会的。”
良久,她交出一份试卷答案。
“我相信他,不会的。”
她的话直接从一开始否认了出卷老师给的题目问答,她相信他不会。
相反,倒是她。她所做的事,恰恰伤害了苏瑾南,而自己却只是以为为他好。
有太多太多。
答案呼之欲出,在场的两人沉默片刻。苏瑾南倒是没太过表现出来,只是嘴角细微勾了勾。
纪言默默看着苏瑾南的表情,他实在好奇这些天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可是,现下又不能急着问。
后来,吃完午饭纪言被苏瑾南赶出了家门,一是太过吵闹,几小时都是泪水洗面,认真劝解也无用。索性苏瑾南直接交给纪言一件事来充盈失恋的伤心感。
纪言走后,没过多久,温舒便从菜地拿着篮筐回来了。
天热,菜地里的菜需要浇水。且那块菜地所属权还是在自己手上,责任在上。
温舒摘下插满小黄花的草帽小心翼翼放置在挂钩上,“你说了什么?”优然想到在菜地里远处看到纪言低头好像用手臂在擦拭眼泪。
苏瑾南闻声扭转过身,知道温舒口中说的是谁,否认道:“没有。他自己会好。”
温舒走到岛台倒了杯水,饮下而后脑袋突然灵光乍现,急忙吞咽随意擦拭嘴角溢出来的水,“王叔等会来细谈农产品的销售问题。”
苏瑾南扶住温舒,递过几张纸巾,“好,我知道了。”
“还是按照以往的方式?”温舒接过问。
几秒后,温舒看见苏瑾南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换一种?
前段时间,温舒了解到春望村竟然盛产苦瓜。然而,又由于市场原因及苦瓜本身的味道,很难受广大消费者的喜爱,成本投入大却回不了本。因此,村里只有几户人家仍在坚持种植。
这一两年间里,王村主任一直在同农户寻找最合适的途径,尝试过直播引流卖农产品,但由于技术不熟练,以及流量差没人观看,常常遭到封号一些列问题。到后来为了售卖一份农产品,甚至加长直播时间,到最后没有效果反倒赔了身体。
结果反反复复,很多农户一一退出,按照最传统的方式售卖。
今年是最后一年尝试,这是村主任那天下的决心。
记得,当时温舒自己还询问了一番,“为什么要放弃?”
王德章主任,他说,他可以一遍一遍试错,但不能让其他人跟着一块试错,都是家里的一担子,上有老下有小。
他也说过,当初一听到有电视台来这小小破村拍纪录片时,别提有多高兴,以为有了希望,但长时间旁敲侧听了解,他们整个村能上电视了,但没有人能记住这个村的名,以及不能让人记住村里盛产的农产品;再是,时代发展,很少会有人点进纪录片从头到尾认真观看一遍,更别提去了解农作物。
当时说完,温舒便沉默了,嘴巴一开一合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深根于纪录片领域方面,自然了解目前纪录片并不是很受大众欢迎,有时甚至投资的纪录片都是倒贴成本。
她不敢打保证。
“咚咚咚”
“瑾南,温舒。”
说着说着,王德章主任便来到家门。
脸上带笑,“正好你们都在一起。”
“王叔,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是不是想到新方式了?”温舒和苏瑾南挪步上前迎接王德章,一眼就瞧见王叔脸上的笑。
王叔嘿嘿一笑,“果然还是你机灵,一猜就中。”说着,将手中装满各种农作物的篮筐塞给苏瑾南。
温舒伸头踮脚去瞅,有苦瓜、羊角蜜、草菇、水果之类的。
一看就是各家各户种植的产物。
不等俩人说话,王叔在一旁继续说:“瑾南,此番前来啊,我还是想继续遵循我原本的想法,继续今年的直播卖货。”
苏瑾南放下篮筐,倒了杯水给王叔。
“好啊,今年我们陪您,王叔。”温舒插了一嘴,扬起下巴看向苏瑾南,示意着。
苏瑾南靠在柜门边,附和着:“同上。”
王叔只是摆了摆手,“好好好,到时候可就辛苦你们了。”
温舒坐下笑着问:“王叔,你刚刚说有什么开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