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霍林河挠挠头,脸上火烧火燎,平日里伶俐的嘴一张一合,此刻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不由自主的,脑海里满是初见江汀隅的那张证件照。
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搭配着沉闷的制服,压迫感扑面而来。那双雾灰色的眸子永远让人看不清,处于迷雾之中,冷淡感更甚。
迷蒙的雾灰色,或许是为了遮掩他原本的瞳色……想到这,霍林河心下一紧,心情不怎么美好。
怀里怎么轻飘飘的?
我去!
江汀隅竟然趁着他走神跑了?
就这么抛弃他了?
赵惠兰早就投入工作,不见踪影。而那两个男人还在一旁打打闹闹,小学鸡掐架似的,幼稚死了。
没心情听他们在说什么,他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一个能帮他的人。
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霍林河不由自主想到,万一……不行,他总要先找到人!
没等他扯开嗓子大喊,心有灵犀似的,小叶子又攀上耳际,一声轻笑落在了他心尖上。
“慌什么,真没出息。你那里人来人往的,太吵了,我在……”
霍林河听到了他身后传来的野草碰撞的声音,心下了然,瞬间就出现在江汀隅面前,将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梗在喉间——
霍林河飞扑了过来,下巴磕到江汀隅的肩章上,不顾疼痛,乱七八糟舞着胳膊就把人往怀里按。
“艹,江汀隅,你吓死老子了。”
察觉到霍林河情绪不对,江长官打消了调侃调的心思,强忍着呼吸不过来的气,一下下拍打着男人过分宽阔的脊背。
“我在呢,我在。”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颤颤巍巍举起,捏上男人耳垂,想让他回过神来。
再不松开他,他就真的要缺氧晕过去了。
“唔,霍林河!”
耳垂刺痛,感受到胸前冰凉一片,霍林河瞬间从恐慌的情绪里挣脱,成大字仰躺在地。还不忘揽过意识混沌的江大长官,让人枕在他身上。
倒是不疼,反而像一叶扁舟,随风摆渡。
“霍林河,你混蛋!”
江汀隅翻身正对着霍林河,刻意忽略一滴一滴落在男人脸上的泪水,大口大口喘气。双手下意识捏紧男人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冰凉的水珠划过脸颊,霍林河浑身一震。胳膊绕过江汀隅后腰,指尖落在皮带边缘,一点点摩挲着。
他们谁也没发现,此刻,暧昧无声起,情意正浓。
“对不起啊汀隅,我只是,只是害怕。”喉结吞咽,霍林河竭力压抑想哭的冲动,没想到反倒起了反作用,红了眼眶。
“我怕像上次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消失不见,却无能为力。更怕看到你受伤,我心疼,很疼很疼……”
江汀隅抬头,濡湿的眼睫轻颤,几滴清泪欲落不落。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双眼,落魄小狗似的,可怜的紧。
他第一次感到手无足措,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是他的错。
不甚熟练,捧过男人的脸,随心而动低头吻了上去。
闭眼的瞬间,几滴泪砸进了霍林河双眼,也砸进了男人心里,陷下去一块。发尾扫过男人的喉结,擦过脖颈,铺到了草堆上。
“还不够。”
霍林河压下江大长官准备抬起的头,又狠狠地吻了上去。
“滴滴滴……”
“唔……霍林河……我的通讯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