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是……”
花烟寒将灼天推到后边,自己小步上前。
“阿凌……你可是清醒了,我是阿烟,你可听得到?”花烟寒步步逼近,纪无凌眉间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场,悄然睁眼。
眼中失了红瞳,缺愈发而黑。他看清了眼前人,可四肢的行动,却好似难以控制。
“阿凌……你能看得到我对不对?”花烟寒尝试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冷静,一定要冷静,阿烟始终在你身边。”
他的手不断抖动。
花烟寒握住,悔道:“阿凌,十年前是我误会你了,当时是我被纪檀所蒙骗,中了他的计谋,是我愚蠢,竟是信了纪檀的,以为阿鸢是你所杀。
是我愚钝,竟是不听你解释,将你推入封印之中,更是在十年后,做计让你信任我,却被我所伤……”
“是我对不起你……”
纪无凌颤动得愈发猛烈,垂眸凝视花烟寒的眼神,似有仇恨也有欲望,他的理智正与咒术互相抵抗。
“阿烟姐姐,您看这两股气正,正在斗争。”灼天指着祭祀台上的冥器,“是不是大王要醒过来了。”
或许是自己方才得话语刺激到可纪无凌,花烟寒庆幸一笑,双手穿在他的腰旁,轻轻一笼。
“你可还记得,在后山上,我一直都喜欢这样抱着你,你说你也喜欢这种被我抱着,因为你觉得你不再是孤单一人,这世间终于有了懂你的人。
阿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只要你能醒来,阿烟不管被你恨被你杀,一切都无所谓。爱与不爱,全由你说了算……只要能解你心中的恨……”
她紧紧抱着他,以为他会如愿醒来,却不知祭祀台上两股力气由对抗倏然交合。灼天惊呆可眼,支支吾吾喊道:
“阿烟姐姐,不对劲,不对劲,大王他不对劲。”
还未等花烟寒反应过来,便是发觉纪无凌四周掀起狂风,抬眼,他那双方才还潜藏意识的双眸,再次失了神。
体内两股力气合于一体,交融的威力从内爆发而出,他骤然仰天大喊,令人无法掌控的力量剥削整个洞穴,洞中二人皆被冲破洞门,飞出密洞之外,趴在地上,灼天瞬间失去意识。
花烟寒捂肚而起,却发现一个熟悉的鞋尖落在她的面前。
她诧异,怔了怔,随着鞋尖向上看去,竟是看到一只黑鸡被拽在白嫩的手上。
“钰姐姐,为何在此。”她曾跟她说,定不要踏出凌香阁半步,外头的事,是她一个凡人之躯难以抵抗的危险,她甚是不懂乔钰的行为。
“我曾答应过你,不踏出凌香阁半步,可……我始终无法过了心中这一关,我无法放任大王不管,我也无法袖手旁观。”乔钰拧眉落泪,这几日早已哭肿的眼睛,已不在奢求貌美如花。
她扶起花烟寒,提起手中的鸡,嘲笑自己道:“你定是以为我是来捣乱的,这鸡可不是一般的鸡,”
确实不是一般的鸡,花烟寒从小在玄修门长大,什么悬疑怪事没见过。这黑鸡,是过了近十年的黑鸡,黑鸡被取,只有一个做法,便是要它鸡血,灭邪。
“阿烟定是不会这般想玉姐姐,可我们现今弄出动静过大,纪檀定是不久赶来,玉姐姐不然藏起来,剩下的就交给阿烟。”
“不……”乔钰如同下了某种决心,似是坚毅又不舍,“乔钰知道如何破解屏障之法。”
“什么?”
“你当真我乔钰是个无用之人?跟纪檀一起时,我早已偷偷看到他的密卷,其中便是有关于屏障破解之法。
咒术是邪恶之气所筑,与之对抗的便是正气,而过了十年的黑鸡,正气凌然,正是能够破了咒术的屏障所在。”
乔钰笑了笑,空着得手握住花烟寒的手心,花烟寒眉头一锁,想说什么,被乔钰断开。“阿烟,以后大王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好好活下去……”正当她把黑鸡递给花烟寒时,忽然一把利剑捅穿她的胸腔。
雷鸣电闪之间,花烟寒甚是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乔钰口喷鲜血,一身素衣被血液染红半身。
可她依旧笑意盈盈如同来时见她的第一面,“别忘了,关键的,是在你手中。”她悄声一句,伴随黑鸡的鸣叫,猛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