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是什么?”
“你去往北川,定能寻到纪檀身影。”
“大王为何如此确定纪檀没有死?”
“如今死与没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寻到廖宇踪迹向我来报。这火苗可以在你遇到纪檀追击时,给予有效帮助。”
灼天盯着一束不起眼的小火苗,抬手轻轻碰着,也无灼烧感,微微扯了扯嘴角,嫌弃道:“大王莫不是被纪檀的邪术影响到了,这点小火苗怎能够伤得了纪檀,就算人家重伤初愈也,不能这么小看他吧?”
蓦然一掌落在灼天头顶上,纪无凌拍拍,“废话那么多,赶紧收下去。”
灼天连忙抬手,收下小火苗。
可他还是有很多疑惑,“大王为何能猜到纪檀没死,还知道他们如今在何处?”
纪无凌起身,站在窗边,又一次凝视黑夜明月。
北川是阿静的故乡,阿静与廖宇互生情愫,当年阿静被纪檀处死之后,廖宇虽没有计较更是留下来继续帮助纪檀做事。可这定不代表廖宇心中无杂念,心甘情愿帮住纪檀做任何事,定是其中还有缘由。
如今纪檀落败,廖宇定是想方设法也要他死,至于能不能死成,还要看廖宇的选择。
纪无凌只是心中一想,并没有说出缘由,只是淡淡道:“阿静的家长在北川,廖宇多年来一直对阿静年年不忘。若是纪檀死去,廖宇定会如同你所说将他尸身解剖喂鱼,可其中定不是如此简单。”
灼天还想问,纪无凌打断,“时候不早了,你这番过去北川也需三日,这是给你的信号符,有消息了随即通知我。切记,遇到危险,小火苗用起来。”
“灼天尊命。”
*
鸡鸣阵阵,却是响彻容村,屋外无人敢踏出一步。风刮起地上残碎破烂,如同荒无人烟的破村,凄凉慌败。
花烟寒被屋外鸡鸣闹醒,缓缓睁眼时,有所恍惚。面对陌生的床顶,刹那间想不起自己来到什么地方。
半晌,她才从床上猛然坐起身子,回想昨夜一事,她只是与纪无凌激吻于屋中,何时落到床上……这般……
花烟寒摸索自己的衣物,皆完好无损,而这房间并非昨夜与纪无凌同在的房子,她又是何时来到这里的?
为何她的记忆如此模糊?
花烟寒蹑手蹑脚,走至纪无凌屋外,一手轻轻搭于门框上,踮脚张望里头情况。见纪无凌还在睡梦中,便是轻轻推开房门,怎料背后骤然响起声音。
“你如此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闻言,花烟寒蓦然回头,发现纪无凌正站在她身后,而房间里的人又是谁?
“你……不是在睡觉,怎么……”花烟寒再次往屋内望去,才看清楚,原来那只是一张被装得像模像样的被子。
“昨夜,我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纪无凌抿抿嘴,躲闪着眼神,转移话题道:“我们该出发去凉山了。”
“回答我!”
“就是你,吻着吻着……突然就困了,你说你想睡觉了……就走回去了。”
“就这样?”
纪无凌心虚“嗯”了一声。
“我花烟寒何时这么嗜睡?不对,你定是在骗我!”
“没有,这是事实……”
若不是昨夜灼天来的凑巧,定也不会下了小心思迷惑她。
他一句不说,花烟寒便路吵吵闹闹跟随纪无凌身后,直到楼梯口时,掌柜老早迎在此处等着他们。
“小的已等你们多时。”
“掌柜可有何事?”
掌柜脸色沉重,道:“昨日因两位前来,惊动容村百姓,大家惊慌失措,四处逃跑。其中便是有从凉村跑来的村民,听闻杀人魔来此,又折返回凉村……不过一夜之久,那家人竟是传来噩耗,死了!!”
“又死人了?”
两人相望一眼,皆觉得蹊跷。
花烟寒询问道:“昨夜之事,距离现在不过几个时辰。这天还没亮,掌柜的可是一夜未眠,专门等这消息呢?”
知道花烟寒不会信任于他,掌柜愁眉苦脸,叹息一声,“你们只知道容村无人敢出门,可也有人在容村和凉村之间通风报信呐!是那传信人说,昨夜夜里,凉村传出被害者的哭叫声,声音尖锐无比,刺骨难听,老婆儿子在唉声惨叫接连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