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观众连连赞叹台上公子演出极为出色,竟是大变活人,将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凭空变出。
“好,好!”
“太棒了,这位公子的演技了不得!”
“太好看了,加场,加场!”
“......”
椅子上黑衣人不断摆弄缠在双手上的麻绳,想趁机逃脱。阿氓弯下腰,附于他耳畔,温声细语道:“你想挣脱,去哪?”
寮宇从魔界被灭之后,一直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此时现身于容村之中,未眠大惊失色,“小,小少爷,为,为何要将小的召来......”
“嘘。”阿氓捂住他的嘴,黑眸望向一边亭子上,对上花烟寒震惊的目光,“现在还不暴露身份的时刻,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你就不会死。”
阿氓眼神深邃,抹上一层令人难以理解的阴笑,花烟寒攥紧拳头,“寮宇竟是被他叫来了,这人来路定是不简单。”说着花烟寒只身冲去,被纪无凌挡住。
“别冲动。”
“此人在此,何不速速将他拿下?”
“这台下都是村民,而阿氓偏偏在这个时候将寮宇召来,心里盘算着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若是动起手来,定是伤及无辜,更是无法让村民信任我们。”
“师父,纪公子所言有理。”
面对两人劝说,花烟寒沉静下来,眼见阿氓望着她,嘴角勾起,随之挥挥衣袖,与寮宇消失不见。
“人,人呢?”
“两个人都不见了,会去哪里?”
“这.......还会回来吗?”
为了稳住现场状况,花烟寒让柏鸢上台控制局面,她便跟随阿氓身影而去。
不料阿氓竟是没走远,带着寮宇两人回到客栈。
花烟寒与纪无凌赶到时,阿氓正漫不经心,慢悠悠品着茶。见两人匆匆而来,阿氓斯文着放下茶杯,又给他们俩人满上两杯,示意,“两位跟我而来,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喉......”
话音未落,花烟寒的月笛剑扫平整个桌面,一脚踩在一旁凳子上,一手架在膝盖上,探脸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紧接纪无凌摊掌将寮宇收在身边。
阿氓轻声浅笑,抬眼直勾勾盯着花烟寒一双怒目,虽是怒火冲天更是对他嫌恶,可在他眼里,这双想杀了他的杏眼却出奇得媚。他付之一笑,移身学她探脸靠近她,不料眨眼间,竟是被推翻在地,四脚朝天的局面。
阿氓捂着胸口,柔柔弱弱起身,咳嗽道:“花姑娘竟是有如此好的蛮力,可惜用错了地方。”
月笛剑悄然脱鞘架于阿氓肩上,花烟寒冷眼待他,“你到底跟纪檀有何关系?纪檀到底在哪里!”
阿氓缩了缩脖子,抬起手指轻轻触碰月笛剑想着推开它,不料花烟寒故意加劲一动,竟是将他手指划破一个血口。
“嘶......”阿氓皱眉疼惜一声,紧接下巴抵上月笛剑,被花烟寒抬起头来。“堂堂男子矫弱造作。”
“砰——”阿氓被关进一间黑屋。
屋外,寮宇被捆绑于柱子上。
“为何要杀人。”纪无凌问。
寮宇不屑一笑,“杀不杀人又如何?”
“你杀了一村的百姓,作恶多端,可知罪孽深重!”花烟寒走上前,盘问,“纪檀究竟在哪。”
“呵。不是被你们杀了?”
“寮宇,我念在之前在魔界你助我一事,我并不想伤害你,若是你如实道来,我可放你一命。”
寮宇望着阿氓被囚禁的房门,回想到阿氓曾告诫他的话。本着不想承认其事,却不得不听他话,不屑道:“没错,人都是我杀的。不过凉村的人是纪檀下令让我杀的,就是为了炼丹药。致于凉村......”寮宇阴阴盯着纪无凌,“单纯是为了栽赃纪公子罢了。”
蓦然纪无凌一手掐在寮宇脖子上,“我从未为难过你,更是对你没有敌意,为何要这般为难我!”
“明明你在魔界根本不是这样的,寮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竟是这般邪恶,杀了那么多人。”原本花烟寒还以为,寮宇是个有良心的魔人,却没想到,这些天死去的村民,竟是他所杀,而今日他的状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那我该如何呢?你们杀了尊主,毁了快练完的丹药,我本可以得到我所想要的东西,如今都是纪无凌,都是你们这两人灾星,把一切都毁了!”
“纪檀炼丹药,又跟你有何关系,难不成你也跟他同流合污,利用邪术,夺得天下!”纪无凌咬紧牙根,紧紧捏住寮宇脖子,眼见他即将断气,寮宇硬是从吼间挤出声音,“你杀啊,把我杀了,你便从此坐实容村杀人魔,再也无人能替你洗去名声。”
闻言,纪无凌发红的双眼渐渐散去,随之松手,寮宇桀桀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