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赋诗、听曲观舞,此时湖上的画舫上正发生的左不过这些事。
云溪暮闻言想起之前有个旦角当着他的面向燕飞觞示好,毫不犹豫地答道,“没有,太吵了。”
燕飞觞根本没将那事放在心上,一时也没想到他为何这样说,至于他说的太吵,燕飞觞一听就知道是他随口乱说的。
“你跟唱曲的有仇?”她轻挑眉头,颇有兴味地问道。
“只是觉得吵而已。”
两人走到渡口,就有渡子赶忙走过来。
“敢问两位是提前安排过还是......”
来此处的多数都是富户或是家境显赫之人,这渡子在这里待了多年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眼前的两人定然不是寻常百姓。
渡口的画舫大致分为两种,类似于“水上茶楼”的公共画舫,按人数收费,家境还算不错的人是可以承担得起的;而另一种则是富人提前租赁或自备画舫,按其要求装饰,安排宴饮,富人多半会选择这种;当然还有第三种,指的是附带小倌歌女这些人的画舫。
而那渡子口中说的正是第二种,所以才问两人有没有提前安排画舫。
“空明舫。“
渡子乍然听见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渡口有不少富人的画舫停泊在此,他几乎所有画舫的主人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空明舫的主人,渡口还有人猜测这画舫的主人可能早就将它给忘了,谁曾想今日他竟真的见了空明舫的主人。
虽然听说了昨日有位小厮打扮的人过来说空明舫的事,不过当时这渡子并不在场,只以为是有人随便说的,原来竟是真的。
“原来是两位安排的空明舫,小的这就带你们过去。”
两人跟着渡子往里走去,燕飞觞视线转到身侧的人身上,眼神微眯,低声问道,“这画舫是你名下的?若是你的,那么,你当初要画舫有何用,金屋藏娇?”
若只是设宴,包下一艘即可,而且燕飞觞可不觉得有什么人需要云溪暮设宴招待。
云溪暮虽然觉得她此时吃醋的样子很有趣,不过他可不想让她对自己有这种误解。
刚要出声解释,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这位小姐倒是面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姐要不要答应?”
燕飞觞闻声往前方看去,就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朝她走来,身边还跟了一位男子。
“不如先说说你的不情之请是什么?”燕飞觞轻挑眉头,勾唇笑道。
那位女子面容出挑,闻言看了燕飞觞身侧的云溪暮一眼,莞尔一笑,“我们不如换一下身边的人?”
燕飞觞着实没想到女子的要求竟是这个,她还挺好奇女子身边的人是何模样,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以色侍人当面首罢了,女子语气随意的样子就能看出那男子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了。
她刚想打量一下那男子的模样,腰肢就被人搂住拉入怀中,她还记得方才的话还没得到回答,刻意没理他的动作,对那女子说道,“抱歉,我不想换,你身边的人没我的人好看。”
她其实并没看见那人长相,不过定然是跟此时正紧搂着她表达不满的人比不了。
那女子闻言并没放弃,继续说道,“那我用两个换你那一个呢?”
燕飞觞正想说话,就被方才一直没吭声的人打断,云溪暮脸色冷冽,声音凌厉,“这般卑贱的货色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说罢他就揽着燕飞觞离开,燕飞觞只觉得腰间的手搂得很紧,手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给她,存在感异常强烈。
没走多长时间就来到空明舫前,渡子听见方才的对话,自是知道不宜久留,领两人登船之后就远离了此处。
燕飞觞被他领着走到画舫二层,二层相比一层视野要更为辽阔,更适合赏景,带有凉意的风拂过衣角。
“下去。”
云溪暮沉声对周围的侍女说道。
燕飞觞还没将四周的景扫过一遍,腰间就因他突然的动作一软,他太熟悉这副身体,轻而易举就让她卸了力。
她毫无防备就倒在他身上,原本因白日的事就没多少力气,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云煦之,你做什么?”燕飞觞抬眸看向他,眉头微皱,语气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娇媚。
云溪暮看着她眸光流转的双眸,眼底情绪翻涌,勾起她的下颌,双唇贴近她的,低声说道,“你觉得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