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还没好全,太子妃的首饰还得多盯着,现在多练练有好处,小翠来,一起,哈!”说完给自己吼了一声口号。
几日过后,郁玉阁派人传话来,蕊宝楼收购的事情,成了!
行中听闻蕊宝楼与郁匆商谈后,都在传郁玉阁如今不行,想让它快点倒闭的对家有,也有想将郁玉阁也纳入囊中的买家,而又再传蕊宝楼如今缺工匠,不只看郁玉阁一家,做工不错的中小铺子她也在谈,郁当家左思右想,铺子本已经入不敷出还不知能撑到几时,若此时错过了蕊宝楼,以后或只能贱卖,于是便应了下来。
苏蕊卿也爽快,一口气付了一千五百两到郁家的公账上。郁玉阁虽不用改名,但是首饰上的标要在‘郁玉阁’几个字前再刻一个‘蕊’字。择了个吉日,苏蕊卿到郁玉阁门口剪彩以示众人,同时还请来了沈斐。
苏蕊卿剪彩前几日,让付四娘设计出了一款融入最近蕊宝楼兴起的边境风格的金镶玉的彩鱼唤蝶环佩,整块圆形玉佩的中间有两只反着方向游动的大斗鱼,鱼翅膀与鱼尾由金片捏成,外层环了一圈玉雕的镂空蝴蝶。
剪彩时让沈斐佩戴了上,沈斐一袭蓝衣阔摆,映得玉上的金格外显眼。沈斐甚至还跟着锣鼓和一众人们一起献舞了一曲。
苏蕊卿本是开心的,但是看见沈斐跳舞后却躲在后院哭了出来。
沈斐见状连忙去哄,“怎么了蕊卿?”
苏蕊卿擦了擦眼泪,“沈斐你不要跳舞,你一跳,就不是仙气飘飘的你了。”
沈斐哈哈大笑,原来是坏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便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此玉佩在蕊宝楼上货六百件,很快又被兜售一空。
苏蕊卿心情好,晚上便去檀旭阁跟沈斐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旁睡着了。睁眼时,看见坐在旁边的睿王。
苏蕊卿以为又被噩梦缠了身,闭了眼,又发觉不对迅速睁眼坐了起来,发现那人轮廓更清晰,甚至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就是睿王。
苏蕊卿跟见了鬼一样大叫。檀旭阁回荡着她的声音。
除了他们二人以外,此刻并无其他人。
苏蕊卿醉得翻起了身,拉开与睿王的距离,“难到这檀旭阁,也被殿下包揽了来?”
“蕊卿,”睿王不似平常的冷淡,反而亲昵地唤了一声。
“你退后,不许过来!”苏蕊卿趁机摔碎桌上的酒盏,捡起碎瓷对准自己。
“你放下,不要伤了自己。”睿王只得拉开与苏蕊卿的距离。
苏蕊卿警惕地环顾了一周,却见四下空荡无人,“其他人呢,我丫鬟小翠还有沈斐呢,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趁她注意力分散时,睿王绕到苏蕊卿身后夺过了手中的碎瓷片。
“为什么每次与你相见都是如此,殿下到底要什么!”苏蕊卿有些发疯般地挣扎着,身后的人身上飘来一缕缕檀香,但是现在,这个味道已经刺激不了苏蕊卿,不会让她再犯了头疾。
睿王没吭声,半晌后,皱了皱眉。“为何你…”
苏蕊卿一口咬在睿王的手背上,疼得他松开了手,而后冷冷道,“殿下不用费尽心思折磨我了,我记忆恢复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睿王面露欣喜,一转眼又眼底又生出难过,“你…你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如何,不想起来又如何?”
“我那日不是有心要推你,你不要怪我。”睿王此时的声音,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都过去了,多说无益。”说罢苏蕊卿瞄了眼门口的方向,准备往外逃。
“苏蕊卿,你嫁给我,我封你做王妃。”
“殿下,我已嫁与贾辰彦,你我早已无可能,为何还要苦苦纠缠?”苏蕊卿阅人无数,但是睿王这一号的她是真没明白。
“来人!救命!”苏蕊卿朝着门外喊叫着,无人应答,但门缝中飘进一缕迷烟。
门被打开,苏蕊卿径直落入了沈斐的怀里。
“殿下人也见了,她身子刚好,又对我们已无用,还请殿下放过她。”沈斐搂着她的肩,恳求的语气说到。
睿王哈哈大笑了几声,拽起沈斐的衣领,“和我谈条件,你也配?”说罢扬长而去。
苏蕊卿醒来时,躺在檀旭阁沈斐的卧房中。
“你醒了。”
苏蕊卿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无损。
“方才睿王进来,我没来得及回来就被他的人支开了。”
苏蕊卿拉着沈斐转了几圈,“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无碍。”沈斐将醒酒汤递到了她的面前,“小翠也醉了,蕊卿今夜你们就歇在檀旭阁吧。”沈斐言语柔软,像蜜糖化开的水,朝着苏蕊卿的方向挪过去,然后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蹭了蹭。
双手正肆意攀到苏蕊卿的腰肢时,被苏蕊卿一把弹开。
“那个…我明日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苏蕊卿拢了拢自己的领口,飞速出了沈斐的卧房。
沈斐看着她慌张落跑的背影,将眼中的波澜收敛了下去,靠在床头闭眼摩挲着手中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