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义一把钳制住他的手,有些慌了,“你要做什么?”
似乎从进了这个家,这个人一直抱有这种想法,经常不经意的身体接触,细微的撩拨他。
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意图,只是......
“这是出于动物的本能。”诸仁反问道:“你不愿意吗?为什么?我们不是伴侣吗?”
这家伙脑回路果然不是人类所有的,“我.......”李善义欲言又止。
他还没做好发生关系的心理准备,再说这人也根本完全算不上是真正的“人类”。
“下次吧,今天太累了,我先去洗澡。”
李善义推开他朝着浴室走去,轻轻转动门把手,浴室门却似被什么卡住般推不动。
急于找借口逃避现状,越是用力推越是纹丝不动。
诸仁走到他身后,距离越来越近,李善义感觉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门是往外拉的。”
“哦。”李善义脸颊耳朵立马红了一大片,拉开门后,进去立刻又关上了门,将诸仁隔绝在外。
他很紧张,不知道下次面临这种情况还能不能敷衍的过去。
放好热水,看到置物架上的香薰,他犹豫一下还是点起了,是混合的花香气,泡在舒适的浴缸里,他感觉身子有些无力,无法控制的睡意席卷而来,伏在浴缸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卧室窗户透着一些庭灯的光,此时还是午夜时分。
自己身上的睡衣被换了,是诸仁将他带回卧室?还给他换了衣物?
他想起上次在诸仁面前也是莫名其妙晕过去之后,在床上醒来,那期间意识不清。
内心有些隐隐不安感,他起身走向门边落地镜前,脱下了睡衣,打开灯仔细扫视全身。
脖子处有很多红色斑点,很明显对方做了什么,脚腕处还有一圈很深的红色勒痕,用手轻轻一按,顿觉隐痛。
阴险的家伙,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就算现在是半夜,也不会再轻易饶过那个人,他推开门径直找去了诸仁的卧室。
看到床上被子里凸出的人形,李善义眉头紧锁,一把掀开了被子。
诸仁蜷缩着此刻睡的正香,他现在的发色看起来比灰色要更淡,接近白色。
用力拉扯他的胳膊:“起来。”
李善义真的有些生气了,他至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真正意义上的发怒。
“为什么要趁人睡着做些肮脏的事?即使是合法的结婚对象,也不能违背个人意愿。”
拉着诸仁的一只手臂企图拽起他,诸仁没有动弹,只是低声说:“你走吧,明天我跟你道歉。”
感到手触及之处火热滚烫,“你发烧了吗?”李善义将他扶起,让他靠着床头软包。
用手试探额头处肌肤烫的吓人,再一看诸仁全身都爬满了暗红的花纹。
“冷血动物也会发烧?”李善义有些不解,之前给他额头消毒时看到药箱好像有退热药。
“可以吃退烧药吗?”
诸仁半眯着眼,勉强回道,“我没有发烧。”
说完一翻身支起身子,将李善义压在下方。有些熟悉的信息素气味逸散开,那是一股浓烈的蔷薇花香。
“你.......不会是易感期到了吧?”李善义有些意外,两人发情期和易感期时间距离这么近......
诸仁俯视着他说:“我有按时服用alpha抑制剂,但是你在我面前,就有些克制不住,送你回卧室时也是,脑子里想的要发疯......你不想受伤的话,现在就出去吧。”
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从李善义身上爬开,一翻身又蜷缩到床边的一角,尾巴噗的窜了出来,将薄被卷起盖在自己身上。
在客厅时还想对自己强行动手,现在易感期到了,反而又变得克制起来。
李善义无奈,只能在他卧室里到处翻找,最后在一个背包里翻出了alpha强效抑制剂,这种注射型的一般是短期应急用。
给诸仁扎了一针,李善义看了看时间,药效差不多该起效了。
探查他身子,但诸仁还是蜷缩在那一动不动,症状并没有减轻多少。
“去医院吧?”
一想又觉得不可行,这满身暗纹,别人会怎么看?
他叹了口气,缓缓脱下衣服,掀开被子,爬了进去。低声对诸仁说:“事先说好了,不能做到最后,听明白了吗?”
诸仁眼神迷离着听到这话瞬间脸涨红了,明白了李善义的意思,于是开始抱着人磨蹭着他纾解余热。
真的是可怕的家伙,感觉就在一直等这一刻一样。
装可怜对李善义是百分百管用的。无论是淋浴的小狗还是看着可怜难耐的冷血动物,都无法置之不管。
诸仁执着于接吻,像是在做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本该做的事。
李善义大脑停止了思考,他想掰开诸仁的头,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这个时候的alpha很容易失控。
诸仁循着本能开始嗅着他的后脖颈处舔舐,明显感觉躁动不安的情绪在攀升,牙齿在磨蹭着脖颈腺体处。
李善义抓扯住诸仁的头发,对方茫然的抬起脸,卷曲的尾巴舒展开钳制住了他的手腕,勒的生疼。
“松开,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