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善义最终只答应了作为临时负责人，对其他方面其实还是李海吩咐秘书传达重要信息，李善义只提出加大最abo人群抑制剂的增产，虽然利润比不上保健品，但是稳定的供应却能让尹时声誉慢慢恢复。

在之后一段时间李善义虽然瞒着诸仁自己进了尹时，但是他总觉得，诸仁早就知道了。

有时候诸仁站在门口，眼睛滴溜溜盯着他看，像是等他在说什么，最终还是没问出，低头吻了他一下，然后说最近在忙着筹备美术馆的事离开了。

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诸仁这种不多干预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与季英争吵过，让诸仁不要管太多才有的转变。

金益一直处于失踪的状态，音讯全无，而尹时在整顿一段时间后，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金益之前带的一部分人有些在尹时整顿期间离职了，研发部门人手短缺，没有办法，李善义将季英也介绍到了进来。

“上个月还让我介绍工作的人，现在摇身一变变大公司继承人了。”

季英笑着说：“不过我的学历和技术可不够，只能从底层干起。”

李善义顿了下道：“别妄自菲薄了，再说，就算技术过硬，但是心术不正，反而是个灾难。”

在最终确信金益不会再回来后，李善义准备去清理金益的办公室，一开始进入还被不认识的员工阻拦了，最终与李海通了电话后次才将人放进去。

并且给了他一张权限更高的id卡。

但是显然被烧毁了大半，只剩些残留的摆件和焦黑边缘的碎屑，之前白绪林放的那场火，是波及到金益的办公室了？

办公室角落处散落了一些盆栽，和一些雕像，其中有一个未被烧毁的相框格外吸引他的注意，李善义一眼就认出里面是他幼年的照片。

“这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他拿在手中凝视几分钟，发现相框后面的支架有些松动，带着不好的预感，他翻转相框，将旁边的固定处掰开，在相框里面滑出一张红色硬卡片。

背面有一句话。

【他是哪一个？】

李善义不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金益之前也问过类似的话。

“你是哪一个？”

他犹豫了几秒，随手扔在了桌上，感觉很不好，总是会突然有自己无法理解的事出现。

他顺势坐到金益那把沙发椅上，随手拿起边桌上一本圣经。

书籍装帧很新，像是从未被翻阅过，但封面内页有金益的名字。他将书翻转看向侧面，发现有一处空隙很大。

好奇心驱使翻到那一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折起来的纸。

上面写着一个电子邮箱和密码。

他立即在手机上登录，只见只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署名“E”。

【博士，我已收到您之前寄来的李善义的资料影片与DNA数据，我与你一样在某方面存在疑问，于是便请教了对于兽人颇有研究的，我的老师，他目前在国外定居，奔波了一段时间才见到他，对此，老师与我们的想法竟是出奇的一致，不否认李善义多重人格障碍的身份，但是对于第二人格李恶念的的行为存疑。

您说之前与李恶念沟通过，老师与我也认为，李恶念也许并不是那个哑巴人格，或许是连李恶念都不知道的另一个存在。

李恶念有正面承认是他纵火的呢？

纵火的人格是否与第三个人格有关呢？

您是否也存疑呢？

或许您已经发现了第三人格的存在，才急于去找李善义。

希望您看到信件后，能尽快给我回复，还有，我的老师说希望您能彻底封存所有关于人和兽人基因编辑的文件，如果能销毁的话，最好不过，任何企图违抗自然产生的物种，必然会造成一个社会的动荡。

也许会物种得到更高进化，但是结果是好或坏，谁也不能保证，我们都是保守派的一方，您曾经不也是吗？

希望能尽快得到您的回复。——E】

李善义看完邮件后，犹豫了几秒，颤抖着关闭了页面。

后知后觉的全身汗毛耸立，他神情逐渐恍惚，摇摇晃晃走出研究所。

季英在一楼大门外抽着烟，见他脸色苍白，问了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要我送你回去吗？”

李善义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点点头。

回到家，他松了口气，见诸仁不在，他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愣神了半个多钟头，脑海里反复在想邮件的内容，让他有些窒息。

他无法相信，自己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存在，诸仁说已经彻底恢复了，是骗他的吗？

他感到无力、眼部肌肉震颤、混乱……甚至有些晕眩感，他趴在沙发上，有些干呕的症状，没多久他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突兀的响起，他头痛欲裂。

如果是诸仁，他知道秘密，不可能按铃。

他没有动，不想起来，在某个瞬间，有一种意识被抽离的感觉，但也只是一瞬，一只眼皮被人忽然用力扒拉开。

诸仁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冷淡诡异的看着他，见他醒过来后立马担忧的抱住了他。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我忘了带钥匙，门密码锁出了问题也打不开。”

李善义有些无力的坐起：“昨晚睡没睡好你不最清楚吗？”至从回家后，诸仁每晚都没有节制的将人折腾到力竭，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那种事会腻。

他起身去洗脸，冷水冲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但是依旧无法忘记那封邮件的事。

他看着倚在卫生间门口的诸仁，今天天气很好，室内光线充足，能隐约看到诸仁脸上淡淡的暗纹。

要将这件事告诉诸仁吗？

但，如果说诸仁一直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