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雪茄盒和银质打火匣:“如果我是来借个火的,你相信吗?”
我礼貌地问。
英俊的黑发男人嗤之以鼻:“你今年几岁,小鬼,19,20?会抽烟吗?”
“不要乱问女人的年纪。”
我义正严辞,我确实不会抽烟,森鸥外那个老登从来不肯我碰那些玩意儿,他说想耍帅就去买盒pocky,没必要真的害自己患上肺癌。
毕竟,我有一副天生的好命格,除了要继承自己家里的异能组织…我是说,文具公司,又慧眼识珠,选中了森鸥外当老师。老师死了以后,身为学生的我继承他的全部遗产,职位,外加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干部,不是天经地义吗?
所以森鸥外什么时候死。
我接着向男人搭讪:“给我一支雪茄。”
我用命令的口吻说。
他终于屈尊降贵愿意抬头看我一眼了。我被很多人称赞过美丽,但他似乎不为所动:
“快点滚。”
我:“………”
这可是你自找的。
本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乐子人精神,我拿起他的打火机啪地丢进他装满威士忌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溅了一桌子,甚至滴在Xanxus身上。这下沾了水,打火机彻底哑火了。
Xanxus站起来暴躁地揪住我的衣领,我听到了扳机同时压下的声音,好像只有他有枪一样。哼。
“名字,势力,”他的声音低哑,“我不杀无名小卒。”
我想了一下,把仇恨甩给对家:“横滨武装侦探社听说过吗,对,要报仇就去那儿。”
“你为什么不开心,”想了想,我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是因为泽田纲吉吗?”
Xanxus 眯起眼睛:“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你难道不是为了给那个垃圾送礼才来到这个国家的吗?”
“我喜欢你,”我开开心心地说,“所以,如果你讨厌泽田纲吉,我也可以讨厌泽田纲吉。”
他揪住我衣领的手稍微松了一点,也不再像刚才易怒了,嗤笑了一声:
“你的讨厌有什么价值?”
我思考了一下。
森老登说过,如果要邀请人上床,就得有诚意。
最好是充分展现自己的魅力,包括但不仅限于丰厚的财产,温柔体贴,愿意为对方付出。
我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我听说,彭格列庄园今晚也在庆功。”
“我可以带你去放烟花,”我定定地说,“你觉得四十公斤炸药够吗,不过我得蒙着脸,毕竟明天我还得去给泽田纲吉送礼。”
我从他的瞳孔里终于看到了一抹暴虐而戏谑的情绪,和倒映在他眼底的我自己的面孔。
他松开了我的衬衫,指腹在我柔软的嘴唇碾了一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如果你想勾引男人,起码你要有一支口红,一件像样的裙子。”
“我明天就带你去买。”Xanxus一锤定音,“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勾引除我以外的男人。”
他警告地说。
“买买买,”我一叠声地说道,后半句他说了什么其实没太留意,“你想让我穿什么颜色,我就穿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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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森鸥外给我的卡,我买了一大堆□□,因为数额较大,他礼貌地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银行卡没有被偷走吧,因为这实在不像我的消费习惯。
“恋爱经费。”我告诉了他用途。
“什么?”他怨声载道,“是不是彭格列的人又勾引你?玩玩就算了呀,我的小女士。”
“别告诉我你在给别的男人打电话。”xanxus冷笑。
我赶紧安抚对方:“是我的老板兼老师,烦死了,我现在就挂。他年纪大了,怪不得没有性生活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我有啊。
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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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十分熟悉彭格列庄园的守卫,甚至十代目和他的守护者会在哪间宴会厅喝餐后酒。
我把点着的C4一个个扔进灯火通明的落地窗,没有侧耳倾听里面人的尖叫和惊呼,而是从人仰马翻里捕捉到了一个很轻的笑声。Xanxus坐在我身边,手上拿着一整瓶黑麦威士忌。
他甚至心情很好地递了过来。
我拒绝了。
稍后我打算从他的吻里尝到那个味道。
两个小时后,我和新认识的西西里帅哥开着向酒保借的车(指留了纸条和现金就偷走了),回到城内,一身火药和酒精的味道,连夜风都驱散不了。在我们初遇的酒吧,酒保已经打烊了,古怪地说再不还钥匙回来,她就要报警了(?)
肾上腺激素还在我的体内疯狂流窜。
我已经为这个夜晚做了太多铺垫。
收点利息也很合理吧。
“我在大陆酒店有一个套房。”
大陆酒店在全球各地都开了连锁,因为绝对中立,几乎是黑手党的第一选择。
我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有种故作的天真,厚重蜜糖里裹着钩子:
“你想,呃,看看我房间的墙纸吗?”
这个一整晚闷闷不乐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笑容:
“有浴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