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说这种有歧义的话。
贝尔的搭档玛蒙配合地唾弃我:“我能感觉到临时的守护者纽带形成了,除非是boss亲自烧掉,否则严格意义上,我们现在有两个大空。”
她兜帽下的脸平静无波,只有薄薄的嘴唇露在外面:“早就听说彭格列总部多了一个所谓的我们平行世界的熟人。你是元素小偷吗?这就是你穿越时空的目的,为了偷走别的大空的守护者?”
我:“???”
我头痛到仿佛有人砸扁了我的后脑勺。
冷汗沿着我的太阳穴滑落,呕吐和流泪的欲望并行。在火焰的纽带形成的一刻,不光是贝尔和玛蒙窥探到了我的记忆,我也惊鸿一瞥地见识到了暗杀部队血腥的一面,那些我曾经刻意保持距离和无知,在过去,我真正认识的那些人没有强求我接受的那一面。
他们和面前一上来就攻击我的家伙绝对不是同一批人。我绝不承认这一点。
谁想和陌生人缔结守护者关系啊,刚刚我明明只是打算把这个世界,贝尔和玛蒙的同位体暴揍一顿。严格来说,火焰属性之间不存在强度的优劣之分,但大空确实拥有先天性的压制优势,或许还有点儿色一诱加成什么的,加上我认识他们的平行世界版本,阴差阳错造成了这个局面。
至于山本。
他本来已经像海妖一样诱使我偷情(?)了。
我的体重现在完全依靠身后的墙壁支撑,在感受到担忧的雨焰试探性地向我靠拢的一刻,我新发掘的火焰能力咆哮地逼退了山本:
“不是针对你,我现在的自制力真的很差,也不想承担小偷的骂名。”
“可以理解,”山本说,“但我真的很受伤。”
玛蒙沉默地开口:“我明白了,你不是小偷,你只是缺乏常识。或者说具备理论基础,但实操糟糕得一塌糊涂,像你一样常年压抑自己的火焰,直到成年后觉醒的,我确实第一次见。”
几分钟前致力于碾碎我手臂的瓦利亚岚守委屈地说:“你的火焰怎么还咬人呢。”
我:“?”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一方面,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作为我潜意识的火焰在把贝尔明黄色的火摁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乱揍,岚焰小声地叽里咕噜哀嚎,但也不乏一丝折服于力量与美的享受。
太好了,又来一个受虐狂。
身为大空夸大了我不正常的征服欲和占有欲,我的指甲扭曲地抓挠着墙纸,对玛蒙说:“你已经从记忆里知道了我的名字,你想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吗?”
“可以知道。”玛蒙说。
她身披斗篷的纤丽身姿被一个黑发男人挡住,声音里充满绷紧的攻击欲:“你在占她便宜。”
“她甚至不要你,”贝尔盘腿坐在地上嘲笑地说,“滚开,彭格列。”
“不要挡着我看美女,”我不耐烦地呵斥山本,“我在瑞士银行存了十二块金条,提款口令是6784…嘶——”
我紧急扇了自己一巴掌。
气氛再度紧张起来,贝尔弓起身体,意识到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攻击我的敌人时,脊背懒洋洋地塌陷下去:
“刚好王子需要一个仆人,你就别挣扎了,成为我的第二位大空吧。Boss其他都好,就是有点儿粗鲁。”
“我不会给任何人当舔狗!”我厉声。
“哦,”玛蒙说,“你知道,你嘴上说的和火焰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对吧。”毕竟它已经彻底叛变,开始给被压倒在地上的岚焰挠下巴了。
还记得我说过骸在我的意识海留下过雾焰吗,察觉到新的幻术师的气息,它大声抱怨,扯着我的发根气急败坏地摇晃。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我们这个房间的状态会被人发现,或许是三分钟,或许是五分钟。
可以肯定的是,会有很多人找我算账。
“闭嘴。”我突然咬紧牙关说。
贝尔和山本停止了拌嘴,玛蒙也不再挑剔我太年轻,不符合她的口味了。
闭上眼睛后,一切的声音消失了。和身体上极度的疲乏不同,守护者的契约带给我麻醉般的目眩神迷的感受,但这是一个美丽而奇幻的错误。
在我所有的元素追求者里,有山本一样彬彬有礼的,就有被拒绝后气急败坏,指责我爱死去的守护者胜过爱活人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很健康。
但当我满足于在我的天空中只有两颗黯淡死去的星星时,没有火焰能用它的爪子将我握在手心。
我慢慢地,抓住了两根新生的火焰纽带,下定决心,把它们扯断了。破碎一瞬间的反弹直接让我短暂地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络。
我听到了耳鸣的嗡声。
或许还有贝尔在契约被强行打破后,咬牙切齿地骂我是个疯女人,被气流拂开的刘海下面,露出一双癫狂的眼睛。玛蒙在咳血,我摸了一把自己的嘴唇,果然发现了血渍,而且持续地在我的前襟低调地扩大。
然而当我检视自己的力量核心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任何的附属物。
我满意地让自己的膝盖软下来。
贝尔和山本或许同时急切地跑了过来,但都没有阻止我在门强行破开的声音里,落入一个充满愤怒大空火炎气息的怀抱,我的腰被他揽住,我可能也乘机不留痕迹地摸了一把xanxus结实的前胸,把血淋淋的手掌印抹在他的雪白内衬上。从柏拉图的角度,进门前我严格意义上在给他戴绿帽(?)
好在我最后纠正了这个错误。
我神智不清地打了个招呼:“嗨,老公。”
我听到了纲吉要求xanxus把我还给他的倨傲,低沉的口吻。
只有一件事,在我失去意识前记得很清楚,就是山本对贝尔亲切地说:“看吧,她也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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