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白在这里自然是没有房产的,但好在禹开然产业不少,酒店也开到了绍市,感谢禹少爷没有走完全高大上路线,好让傅律白在这小三线城市得以入住。
他身上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血呼啦的看着吓人,沈晞本想着先让他回酒店,她等会去帮他买一套来,但还未来得及出医院,便有人放了身放在纸袋子里的衣服来,并将他们送回去了酒店。
傅律白和那人叮嘱了句别声张,看来傅先生出了事在他们圈子里是件很严重的事,又或许他是悄悄跑过来的,为了见她还受了伤,这或许就成了一件顶大的事,需要被各个圈子里的人惦记、紧张起来。
沈晞忽然有些想笑,就好像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离经叛道,便搅弄的风云变色,而她还要跟着同流合污,甚至还撺掇着玩的更厉害。
“笑什么?”傅律白问她。
之前看她哭,他跟着难受,可他到底是伤了,现在她在这里笑,他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忽然觉得,好像沾上感情的人,即使是自己也会变得很奇怪,左不行右也不行。
沈晞解释给他听,言语间带着些打趣。
傅律白斜睨了她一眼,说:“确实有些麻烦。”
沈晞的心微微坠了下去,果然和她在一起,是个麻烦的事。
可下一秒傅律白却又说:“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虽然会多方打听让人耳根子不清净,但至少睡不着觉的是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压下来让大家都睡个好觉,也算是做些善事。”
“傅大善人,”沈晞侧坐到了他的腿上,半拖着调子说,“你不是向来不信佛,怎么说起了这些。”
傅律白看了她一眼,没讲话。
后来才知道,即使不信可因有了软肋也会下意识避讳,下意识期盼个未来善待。
酒店什么都不缺,虽然比傅律白在京市常驻的那个差了些,但总归是一脉相承,他住起来也应当是习惯的,可沈晞却觉得哪哪都不对,他到底是受了伤,那么大一个口子,缝了挺多针,现在麻药劲儿应该也已经散去,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实在是舍不得。
傅律白却揽着她的腰拍了拍,“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要不要担心?”
他并不太确定他们家里的习惯,是否有“门禁”。
沈晞正洗完一小盘水果,站着放在了他床头上,她看到了他间有些细汗,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她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心一横说:“我跟她们说我不回去了,我在朋友家。”
“哪能让你刚开始就因为我和家里人说假话,”傅律白笑,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摩挲着带着几分轻哄的说,“我这里晚上又不需要人,等你明天睡醒了想过来再过来。”
这就是和年长几岁的成熟男人恋爱么,周到妥帖处处为她着想,沈晞又忍不住很想亲亲他,她男朋友怎么会这么这么好,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低下头,手按在他的肩上就力,就这么轻轻软软的亲着他,亲的最后傅律白都有了情绪,他眸光微深,声音有些哑的轻笑说:“你是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来么?”
沈晞愣了愣,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后,脸一红,有些错愕又有些羞耻的说:“你、”
她真的就只是想亲亲他。
“我怎么?”傅律白倒是很坦然。
“你怎么、”沈晞有点说不出口,“我就是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