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配。

虚无：……

这种事不带他就算了，还让他007？！

有没有王法？！

与此同时，古元来电。

“你们没被发现吧？”

“被发现了。”

“什么？！”

“被自家人发现了……”萧玄心虚地看着不远处，“他正在接受思想教育。”

“下一个就到我了。”

古元：……

他冷漠地挂断电话。

该。

魂天帝：……

原来是这个美利坚？

说起来，相比之下，第三位自己实在年轻。

所以这几句对话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怎么分工？”

“萧玄负责收集资料和放风，我负责黑系统和放歌。”

“干得漂亮！”

“多谢夸奖。”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还年轻，你们不该做这种危险的事！”

“嗯，我错了。”

同位体神色诚恳，魂天帝却分明听到后半句：“下次还敢。”

他不由轻笑。

截然不同的环境养出截然不同的人，很正常。

何况，这位与他本质相似。

那些画面，「魂天帝」在华夏之外的行动——

遵纪守法？

绝无可能。

突破国内底线的手段层出不穷，即使间接也不知沾染多少人命。

偏偏还没留下具体证据。

于危险境地纵横自如，怎么不算天赋异禀？

他理所当然：“与其让那些人被本国资本家压榨，还不如让他们被我压榨。”

至于华夏之内……

法律是底线。

会徘徊边缘，有寻找漏洞——

仅此而已。

他道：“我不想离开这片土地，只能收敛一点。”

被规则束缚至此，简直……

好笑？

不，只要没有利益冲突，他就平等尊重每一个自己的选择。

——即使无法理解。

捧着热腾腾枸杞茶，盯着窗外寒梅的古元很理解。

“你怎么已经开始养身了？”萧玄发出灵魂质问，“太早了吧！”

他痛心疾首：“现在正是奋斗的年纪！你怎么养得下去？”

古元喝了口枸杞茶：“你没有女儿，你不懂。”

萧玄：……

我怀疑你在嘲讽我，并已掌握证据。

他果断嘲讽回去：“我们三个年龄相差无几，可无论外观还是给人的感觉你都最老。”

“——这就是成家的坏处！”

古元：……

他唇角抽搐：“是，我比不过你们两个卷王。”

“——祝你们永远单身。”

于魂天帝而言，法治社会带来的和平虚幻模糊。

他看着两人谈笑，看着这个自己在十月一日订购牡丹，瞳孔映出红黄交织的颜色。

无数画面交错而过，他已明白此方世界与斗气大陆最大的不同。

科技……

发展……

弱小如蝼蚁的普通人也能掌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或者说，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只能被弱小如蝼蚁的普通人掌握。

幸运？

悲哀？

情绪始终隔着，分析自然冷静。

魂天帝看到很多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

听过的、没听过的。

无论是谁，生在红旗之下，长于春风之中，都井然有序——

黑暗不会缺席，但远不能和斗气大陆相比。

包厢低奢，菜肴丰盛。

萧玄举杯，与「魂天帝」相碰：“下周海对岸……”

后者毫不犹豫：“一起。”

他看着，唇角无意识勾起。

相识也好，反目也罢，魂天帝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可存在这样一个和谐的世界……

他注视这种可能。

只要无损己身，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