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回东宫时,孟冠清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了眼,殿下现在的模样确实是叫人难以自持,不过亓官渊一个宦官,又不是正常男人,怎么也会那般不能自已呢,答案只有一个。
孟冠清又道:“宫里有不少宦官都没割干净,听说有些还是能起反应,难不成你……”
亓官渊大方承认,“是又如何?”
孟冠清嘲笑说:“就因为这个,所以不敢去见殿下,你好歹也是定远侯唯一的儿子,就这点出息吗?”
亓官渊没生气,冷哼道:“你不也没什么出息吗,到现在都不敢去见殿下,怎么?你怕殿下杀了你?”
“不,我是怕殿下会哭。”孟冠清对待太子的感情同样是十分复杂的,比亓官渊要复杂得多。
亓官渊察觉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骇人起来,“你最好别打殿下的主意。”
太子是亓官渊唯一的软肋,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孟冠清很清楚这一点,“督公稍安勿躁,我对殿下没有别的心思。”
“你………”亓官渊刚要问个清楚,这时门外生出大动静,有人在外面打起来了。
亓官渊拿着剑走出去瞧瞧,原来是有个歹徒在调戏人家姑娘,周围有正义之士看不下去,便与歹徒发生了口角,接着就打起来了。
亓官渊上去一脚把歹徒踹飞,厉声道:“滚!”
那歹徒看到亓官渊腰间的牌子后,吓得屁滚尿流,散落的银子都来不及捡,直接就跑掉。
那姑娘朝亓官渊欠身行礼,带着些娇羞说:“多谢公子相救。”
隔壁雅间的温怀宁也听到了动静,等动静没了,他才起身,刚走出去,就撞到了一人。
亓官渊本就心情不佳,还被人撞了,他下意识说:“找死………”
当看清楚撞自己的人后,亓官渊先是错愕,紧接着伸手把太子扶住,慌张失措道:“殿下,撞了疼吗?”
“无事。”说罢,温怀宁注意到亓官渊身后还跟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
位高权重的宦官都会养几个侍妾,李喜贵和福如海都养过,所以看到亓官渊有美人作陪,温怀宁并未觉得意外,他往后退了两步,与亓官渊拉开距离,“督公怎把人带到茶楼来了。”
亓官渊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殿下说的是他身后的姑娘,他忙解释道:“我与她互不相识。”
亓官渊可不希望殿下误以为他是李喜贵那等卑鄙下流之人。
温怀宁见那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不似作假,以为亓官渊是怕丢面子才不敢承认,“宦官也是人,都是人之常情罢了,无需避讳。”
亓官渊沉下脸说:“殿下觉得宦官有欲|念也正常吗?”
太子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亓官渊真是要被逼疯了。
温怀宁不懂亓官渊为何突然黑脸,前日夜里也是如此,莫名就转变了态度,上一秒还与他好商好量,下一秒就变得冷淡了。
亓官渊背过身去,不再与太子说话,甚至连一句告退都没有,直接迈着大步离去,实在过于嚣张了。
温怀宁皱了皱眉头,看向被留在原地的姑娘问:“怎不跟去?”
那姑娘解释了原由,还真是误会亓官渊了,难道是因为他误会了,所以亓官渊才会生气吗?
温怀宁吩咐说:“喜乐,去把督公请回来。”
亓官渊被请回来了,坐在太子对面,旁边的杨元亨为他倒了杯茶。
亓官渊端起茶抿了口,眼神望向别处,就是不看太子,语气也是又冷又硬,“殿下有什么尽管说吧。”
亓官渊前后的态度差距过大,让温怀宁很不适应,但他没表现出来,面色如常道:“督公多次出手相助,因该我说那句话才对,督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若是我能给的,绝不吝啬。”
殿下竟然要他尽管开口,亓官渊的忍耐到了极限,拿着茶杯的手一个用力,茶杯刹那间在他手中变成了齑粉,他深吸了口气,冷静道:“我什么都不要。”
看着亓官渊生气到把茶杯都捏碎了,温怀宁眉头一蹙:“督公是嫌本宫给不了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