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安和忘了亓官渊可是比死人还可怕的存在,他们话音刚落,亓官渊就一脚将那人头给踩爆了。
怕吓到殿下,亓官渊便谎称人头是假的,说完就给踹开了,顺带把门也一并踹开了。
已经睡下的驿丞听到声响爬起来,带着几个驿卒前来迎接,“太子殿下……”
驿丞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太子殿下要去南昌府的消息早就传下来了,路上的驿站都知道这个消息。
亓官渊执剑拦下欲要上前跪拜的驿丞,喝道:“知道是殿下驾临,还不早早在门外迎接!”
那驿丞弓着腰说:“小的以为殿下得明日才能到,所以……”
亓官渊用拇指抵住剑柄,露出半截雪亮的剑刃问:“门口那个人头是何意?”
驿丞回答道:“那是小人这里的一个驿卒,犯了事,就给……嘿嘿,若是吓到殿下了,小的赔罪。”
亓官渊的脸被剑刃映出寒光,冷声道:“你赔罪得起吗,驿卒犯了错,你不交给官府,私自将人杀害,可是大罪,差点惊了殿下,更是死罪!”
驿丞跪下猛磕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亓官渊收回剑刃,“去把太子殿下迎进来。”
“是是是……”驿丞慌忙去迎。
亓官渊则留在院中到处查看,确保没有其他危险。
温怀宁迈过门槛,看向站在院中的亓官渊,“听喜乐说有个假人头挂在门上,是怎么回事?”
亓官渊走到太子身边,说:“应该是用来恐吓土匪的。”
亓官渊没兴趣去管那个驿卒是怎么死的,他就想让殿下今晚能住得踏实,可以睡个好觉。
“哦。”温怀宁没有追问。
“小的已经将上房收拾好了,太子殿下先请。”驿丞人高马大的,但一直佝着腰,显得人比较矮小,后面跟着的几个驿卒也是如此。
亓官渊冷眼扫过他们几个,他们顿时打起了寒颤。
杨元亨跟着过来,对驿丞说:“你们这的驿卒伙食不错啊,个个膘肥体壮的。”
驿丞嘿嘿笑了两声,“这附近野味多,平时就抓点野味吃。”
“哼!”亓官渊发出一声冷哼,“殿下,上楼吧。”
杨元亨知道亓官渊能对付这些人,所以也不慌,跟着一起上楼去。
杨元亨推开其中一间上房,闻了闻说:“你们倒是周到,知道殿下要来,特意用艾草熏了房间。”
亓官渊把三间上房全部打开看了遍,每间上房都有很重的艾香。
温怀宁走进房内,打量着说:“挺干净的,就这间吧,喜乐,让他们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喜乐下楼去吩咐驿卒。
几个驿卒拎着水桶,依次往浴桶中加热水,加满后,温怀宁让其他人都退下,喜乐安和全都出去了,就亓官渊还站在那不动。
温怀宁解开发冠,一头墨发丝滑散落,正准备宽衣解带时发现亓官渊还在,“你不退下。”
亓官渊背过身去说:“殿下,这里有几分古怪,奴才帮您守着门。”
温怀宁也觉得此处古怪,便没有让亓官渊出去,“好好守着。”
亓官渊握紧剑柄:“……是。”
屋内没有屏风遮挡,亓官渊只是背过身去,他若是想要偷看,回个头就能看到,这对于他来说诱惑太大了。
亓官渊屏气凝神,想要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没用,光听着衣物滑落的声音,就受不了了。
“殿下,奴才去外面守着。”亓官渊逃似的开门出去了。
他刚走出去,便听到太子命令道:“进来。”
亓官渊又走了进去,低着头问:“殿下有何吩咐?”
温怀宁把头靠在浴桶边说:“就在那守着。”
亓官渊深吸一口气,“是。”
温怀宁泡在热水中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整个人往下滑,沉到了水底,不过一会,亓官渊就闪现在浴桶边,一脸担忧地将他捞了起来。
温怀宁顺势抓住他的手臂,“亓官渊,你在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