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着中衣,但丰盈的曲线在薄衫下十分惹眼,惹得他眼底的淫/光更盛,双眼死死黏在她身上,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孟颜惊呼一声,双手猛地护在身前,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她声嘶力竭,谢寒渊你究竟人在何处?!为何还不出现?
“别费劲了!”刘影大笑,笑声透着狰狞、恣意,“这屋子的墙壁做了特殊处理,无论你如何喊叫,外头的人根本无法听见。”
他抬手捋了捋下颌的胡渣,已觉胜券在握:“小美人,今日就与我共赴极乐吧!”他舌尖舔了舔嘴唇,再度逼近,那油腻的脸几乎要贴上她了。
孟颜猛地躲闪,像一只落荒的猫儿在屋内乱窜。
她跌跌撞撞地,发髻散开几缕,乌发垂在肩头,眼中惊惶无措,偏是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刘影并不急着追赶,反而倚在桌边,双手环胸,眯着眼欣赏着她的窘迫狼狈之相。咧嘴笑得愈发狎昵,意犹未尽的模样,像极了发春的癞皮狗,喉咙里发出黏腻的“嗬嗬”声。
“再矜持的女子,到了床上,也只能顺从了。”他慢悠悠地说着,仿佛只是寻常消遣。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钝刀,割开女子的尊严。
刘影这人,尤爱践踏冰清玉洁的女子,看着她们从神坛跌落淤泥,在他魔爪下被凌辱得痴痴傻傻,会令他有种极强的征服快意,这样的癖好持续了多年。
孟颜一言未发,心中琢磨着谢寒渊那厮何时出现。她咬紧牙关,强压住颤抖的双腿。
刘影见她不语,以为她已放弃抵抗,得意地凑近一步,压迫感令人窒息。
“像姑娘这样的女子,本官见多了,刚开始都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可到了床上,哼!就跟发了情的母狗没什么两样,只知摇尾乞怜!”他神情轻佻道。
没想到此人,简直比谢佋琏还要恶心下贱!孟颜心中怒斥着,压根不屑搭理这货,在她眼里,就是一摊行走的浊物!
半响,刘影不再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伸出粗壮的手臂,猛地捞起孟颜,将她以一种粗暴的姿态扔进榻上的软衾中。
榻子“吱呀”一响,孟颜惊呼一声,身体陷在柔软的榻子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恐惧而全身发软。
看着那个一步步逼近的男人,仿佛是一只巨大丑陋的野兽。
“你别过来!敢动我的人,最后都会死得很惨!”
刘影捧腹大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粗鄙刺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你这姑娘挺会吓人嘛哈哈哈……大爷我玩过的女人多了去了,等会儿,你就会像母狗一样求饶,乖乖张开双腿,等着本官临幸!”
闻言,孟颜只觉周身鸡皮疙瘩炸开,从脊柱升起一股凉嗖嗖地寒意,直冲天灵盖。
谢寒渊你怎么还不出现?你不会不来了吧……此刻的她心中极其无助,恐惧、委屈、愤怒、绝望交织在一起,酸涩的泪意涌上眼眶,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喉咙里只有压抑的呜咽,无尽的恐惧和羞辱将她吞噬。
窗棂对面,一双冷眸幽幽地注视着这一切。少年唇角微勾,眼眸深邃如渊。
腕间薄刃蓄势待发,心中默算着时机:是时候了!姐姐莫怪,不让你吃点苦头,孟津那老头怕是很难如我所愿!
孟津虽非性情刚硬之人,但他摸爬打滚混迹朝堂数十年,从小小的底层爬上高位,早已养成八面玲珑的性子。是以,在一些清流同僚眼中,她爹虽未贪赃枉法、未做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也被视为伪君子、禄蠹,精于明哲保身之道。
见风使舵,溜须拍马这些,孟津已然熟络于心,深谙官场之道。轻易不会得罪位高权重、睚眦必报的刘影。
谢寒渊若是去早了,孟津势必会睁只眼闭只眼,秉持惹不起就躲的态度,到头终是白费心机。
当下,刚刚好!
“嗖——”一声轻响,少年腕中射出一枚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巧妙避开对方要害,正中刘影的腕部。刀刃入肉,血花四溅。
刘影吃痛,猛地惨叫一声。他怒吼着,忍痛拔下那片刀刃,鲜血汩汩而出,面色扭曲得吓人,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
他捂着腕部,嘶声咆哮道:“是谁!哪个龟孙子!有种给我出来!本官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踉跄着走到窗棂旁,探头小心扫视。对面酒肆里,客人们自顾自饮酒作乐,划拳猜枚,谈笑风生。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丝毫瞧不出任何端倪。
他狠狠啐了一口,眼中凶光闪烁,却是无可奈何。
刘影愤愤地拂了拂衣摆,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甘道:“哼,算你走运!”说罢,他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推门离去,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孟颜依旧蜷缩在榻上,气息未平,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刘影那黏腻的笑。她咬着唇,身体微颤,眼中的惊恐还未散去。
片刻后,窗棂轻响,谢寒渊翻身而入,身形如风,落地无声。
看到孟颜衣衫不整,乌发凌乱,眼中偷着尚未褪去的惊惧,他上前几步,半跪在榻前,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低声道:“姐姐,让你委屈了。”
孟颜没有说话,也没有哭闹,那双泛红的眼眸觑了他一眼。
“啪——!”一记尖锐响亮的耳光重重响起,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谢寒渊偏过头,脸颊瞬间泛红,指印清晰可见,他不躲不闪,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这是她第二回扇他巴掌,也是他有生之年挨的第二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