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到了。”娴静后退一步说。
“我刚刚说在再让我听到一次,罚多少钱?”欧阳烈插着腰检查娴静是不是说的实话。
“一两。”
“五文!”欧阳烈轻轻弹了一下娴静的脑门,“刚刚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娴静捂着自己脑门,有些委屈的说。这一弹,把刚刚的那些余温啊,心动啊全弹没了。娴静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为什么?!
“奴…”不对,“我去看看她们有没有要帮忙的。”娴静也钻进厨房,现在的她需要静静。
“去吧去吧,”欧阳烈很是满意她的改变,背着手在小院里观赏起花。
半个时辰后,暮色像一滴淡紫色的墨水,在春日的宣纸上缓缓晕开。墙头探进来的竹叶,被金色包裹着,顽皮的在暖风中闪着亮光。老墙根下的野蔷薇开的正酣,暗红花瓣贴在青苔上,像谁遗落在此处的胭脂扣。
“吃饭了,”云霞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餐盘上是四碗饭,三碗小的,一碗大的,“昭仪快进屋。”
“我们可以在外面吃吗?”欧阳烈不愿舍弃她眼中的美景,“外面风景这么好。”
“当然可以,”紧接着上官大力端着一盆,没错是一盆乱炖走了出来说:“昭仪你等下,我去搬桌子。”
“啊?搬桌子干嘛?”娴静还是有些没在状态,端在手里的鱼差点没被上官大力奔跑的风刮掉。
“在外面吃饭啊~”欧阳烈也跟着上官大力跑向厨房,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我觉得,”根据云霞对欧阳烈的了解,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昭仪她和大力姐很投缘。”
“投缘不好吗?”因为娴静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没品出云霞话里的意思。
“不是很好。”云霞严肃的表情使娴静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来吧,”上官大力把那一盆乱炖放在桌子上,桌子则放在了院子中间,“把饭菜放上来。”欧阳烈跟在上官大力身后手里拿了两把木椅。
“吃饭~”欧阳烈很是开心的夹了一块土豆,“嗯~~~”好吃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不是那种精致的好吃,是那种烟火味的好吃。要是能给皇上也尝尝就好了,欧阳烈暗暗的想,“大力姐,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来。”就因为这么一句夸奖,欧阳烈得到了溢出来的一碗菜。
“好了,我吃不下了。”欧阳烈急忙阻止。
“我怕你吃不饱,”上官大力憨笑着说:“昭仪,你们在这住着有什么要干的事吗?”
“暂时没有,”欧阳烈是有些计划,但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大力姐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一个粗人,那能有什么建议,”上官大力边扒拉着饭边说:“我天天就一件事,洗衣服。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我们浣衣局看看。浣衣局的迎春花开的……”
“啊!”云霞凄惨的叫声,引来的所有人的目光。
“非常…漂亮……”上官大力投去不解的目光,随后又瞧了瞧桌子底下,“怎么了云霞姑娘?压到腿了?”
欧阳烈当然知道云霞那声叫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不想让云霞如愿。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露出最明媚的微笑,“好呀。明天我就去浣衣局玩。”
“行。”
“不行!”现在娴静才明白云霞刚刚忧心忡忡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俩人,一个能提出荒谬的建议,一个能立即执行。这哪里是投缘,简直是绝配。
而秋明呢,坐在欧阳烈身边捂着脸,深呼吸了好几次。她已经放弃了,放弃劝说欧阳烈,转而改为劝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去浣衣局而已,还是在宫里。只要是在宫里,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为什么不行?”上官大力一脸单纯的问,“以昭仪的身份去看看浣衣局,也没什么吧?之前那个什么妃子不也去过一次吗?”
“哦?”欧阳烈去浣衣局的兴致瞬间又浓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