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
“哦?”
“别装傻,一年不见,你的面目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可笑。”西昂勾起嘴角,冰冷冷的,没有温度,“回来的话,找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琴酒?还是说你真的背叛了组织,去找那个曾经陪你一起抓老鼠的人,戏剧化的身份颠倒让你一时接受不来吗?”
“我才不会成为肮脏的老鼠。你得记住这点,来找你也和阿琴没有关系……只是凭感觉,你最近似乎在调查我?”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男人可以表现出相当肯定的样子,他的冷漠比西昂更上一层楼,明明是那么的无趣与冷淡,但是还要披着面具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西昂被那个称呼恶心到了。
得亏琴酒没有弄死他,果然他还是很好奇,这么恶心幼稚的称呼,琴酒这么久以来是怎么忍耐下来的?因为特基拉长的好看?
太可笑了,又是那种奇奇怪怪的信任。
“调查?我只是在为组织出力而已。”西昂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狭长的眼睛觑着面前仿佛与世隔绝的男人,挑衅毫不遮掩。
“你猜猜看,要是要那位知道……有一个和你长的有八成像的人,现在正与那群条子混在一起……未来还可能成为会在荧屏上看见的人物,你猜会怎么着?”
“不怎么样。”
特基拉回答平淡,没有反应。
仿佛这件事情他而言说出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西昂的脸色僵住了
“你不怕我说出来?”
“随便吧。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从来不在意这些。过多的思想都是不干净的,生活在肮脏的世界里,只会让我溺毙。”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来找我干什么?事先说明,我不会为你搜寻任何情报。”
“倒也没什么……”
“只是想问问,你还相信我是死着的吗?”
……
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改变,而这些改变正是隐瞒着他进行的。
泷川与见很快意识到这些,并且聪明地认为,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他真的会讨厌失忆。
无能为力的挣扎,记忆一片空白的世界……就好像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往都能够杀死他,他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他为此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的任务是,和那些人成为朋友、也许是挚友。
但他有一种极端的不祥感。
他从来没相信过那个所谓的系统,他相信的只有自己。
而他在回忆的时候,发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他遇见萩原研二他们的时候,那两个混蛋想要掺和进夫人的事情,而他想方设法地要让他们远离、避免将他们拖入那种危险之中。
现在,他有些谴责。谴责的对象是那时的自己。想要去深入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意志,甚至在这种小事上面可以说得上是决心……他早就说过了,他们是真的拥有着真正的正义,是真的可以做出“为了公众的利益,我愿意去死”这种事的。
简单而言,他觉得自己不会阻挠他们了。是他们想要做的事,他只需要在背后支持,做好最坚硬的防护盾,以及编织好一张巨大的网——那张网将会在一切都如将倾之厦的时候拖着泷川与见去面对所有最糟糕的事,让那群人得以全身而退。
即使是之前松田阵平鲁莽的拆弹事件,他也不会用沉默去刺伤。
“你想这么做的话,我会尊重你们所有的意志。”
即使那是盲从。
即使那将失去。
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自信到自负、他一定可以在一些时候救下他们、也许徒劳的是想法而不是做法,这才是他最大的改变。
他的改变,预示着他在接近“泷川与见”这个人的本质。
也就是他自己。
……
这不是胡言乱语,一切都有着一个起因。
他恢复一点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