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暗中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
“嫂嫂~缥色玉纤纤~嫂子脚真美~”
季商序:……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幻觉——
“陈嫽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没必要——”
“什么嘛,嫂嫂,人家在跟你剖心窝子啊~”
“好嫂嫂,您别嫌弃我是女的啊~”陈嫽用力拽季商序的手臂,下巴凑近季商序的白皙修长的脖颈,深吸一下,在耳边恶魔低语,“我比我哥差在哪儿了!你说嘛!我会努力学的!嫂嫂别把我当我,当我哥~”
“嫂嫂行行好让我亲亲嘴,我真的是我哥——”
季商序面无表情,双眼呆滞,倔强而顽强的挣扎向前。
陈嫽眼中满是诚恳和眷恋,整个人扒在季商序身上:“嫂嫂疼我~”
一阵沉默后,季商序忍了又忍,伸出了另一只手,手掌盖着陈嫽的脸把她推开了。
“到你房间了。”季商序语气难忍颤抖。
陈嫽头往后仰,从善如流的推开了门,小小的脑瓜子坏坏的想法灵光一现。
她当机立断握着门把手,低着头,扭头咬唇看向了季商序,手插兜,一只脚脚尖在地板上打转,眼神中深情不变,半眯着眼,歪头,眼角狂抽抽,企图用眼神拉丝、用眼神开车。
一分钟八百个凹出来的假动作,这叫绿丁丁文学城式演技。
季商序倒吸了一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她觉得自己可以开始信佛了,她居然能容忍姓陈的一家子。
陈嫽的贼眉鼠眼,细看是一种恶心。
现在那群壮汉估计还在别墅里,季商序为了弄裴遥清又把下人们引到了隔壁去,陈嫽想了想还是把门锁好了和季商序呆在一起。
至少这样安全一点。
季商序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看样子是在联系什么人:“立刻收手,把手尾收拾干净,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语气十分严厉。
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吴秘书,调几个保镖来陈园西楼,别墅进流氓了,把人控制住,别让陈时礼的人抢先。”
陈嫽默默地从口袋掏出了创口贴,蹲在季商序腿边用手比划着季商序的伤口。
季商序一低头,就看见陈嫽的脑袋:“你在干什么?”
陈嫽举起手上孤零零的一个创口贴,一脸认真的和季商序对视着:“嫂嫂,你的手手,我心疼!”
季商序哽住了,抬起手,手上全是细细碎碎的口子。
“你哪儿来的创口贴?”
陈嫽耸耸肩,撑着膝盖站起身,唰的一下掀开自己高开叉的礼服,一双白色的阿迪x斯贝壳鞋,脚后跟贴着两个创口贴。
“还要吗?要不我给你扯下来?”
季商序彻底被气笑了,拇指摁在额角:“算了……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
陈嫽握着季商序的手左看看右看看,不爽的啧了一声。
多白啊,没伤到的地方多嫩啊!多可惜啊!不会留疤吧!
她挑剔的对比了一遍所有伤口,精准的选择了其中最长的一条口子,吧唧一声贴上了创口贴,然后茫然地抬起头。
“你刚刚说什么?”
季商序:……
季商序一脸无言的看着陈嫽,半晌屈指给了她一个爆栗。
“你分明听清楚了!”
“你打我!嫂嫂你打我!”陈嫽语气不满,瞪大双眼盯着季商序愤然指责,“你怎么能打我呢!我对你一片真心!”
陈嫽立刻抓住机会开始贩剑,噼里啪啦的在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扶额叉腰,扭过头时目光凶恶,语气冰冷:“就因为我不是我哥吗!”
“嫂子,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的像条狗!嫂子,我哥到底哪里比我好?”
救命啊!
季商序抬了抬眼皮,一脸麻木的看着陈嫽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不可自拔。
“嫂嫂!好爽啊!”陈嫽见季商序只是沉默地纵容自己,越演越带劲,一个箭步握住季商序的手,“嫂子你能再打我一下吗?嫂子,我把你的手打疼了吗?好嫂嫂,你疼——”
“叩叩——”王管家敲了两声门,着急的推开门说,“小姐夫人!你们没事吧!我收到夫人消息就立马赶来了!出——”
“你疼疼我——”
“出大事——”
王管家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地震,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啊!
季商序坐在床上,陈嫽趴在季商序的膝盖上,双手环着季商序的腰,嘴里大喊“好嫂嫂你疼疼我”的声音和自己“出大事”的声音交相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