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他没找到所谓的文字,也不想与怪物深情对望,拉着顾拾远离它们。
谈花隐盘腿而作,实在是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姿势,如果蹲着,像街溜子不说,还容易腿酸,如果并拢双腿,往哪放都显得拘谨。
顾拾见谈花隐闭目休息,没了说话的人,颇觉无聊,可谈花隐又不让他出去玩,他左思右想,想到一个主意。
捏起谈花隐的一缕头发,分成三股,给他绑起了发辫。
顾拾所干的事,谈花隐有所察觉,不过他人没乱跑,目的已经达成,只是他没想到,等他睁眼,一半头发被编成了辫子,其中一个辫子下方还绑着一块玉。
谈花隐解下那块玉,是他没见过的东西,他问顾拾,“哪来的?”
顾拾道,“地上捡的。”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捡,什么都敢吃,能活到现在,属实不易。
“不要乱捡东西。”
“可它想要,”顾拾看向依旧围着他们的怪物,有两只已经扭头,有离开的意思,但剩下那一只仍旧守在那里,不愿离开。
事情古怪,谈花隐拿着玉佩走近它,就见屏障又传来一阵阵波动。
他不确定这波动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玉佩,于是他将玉佩放在地上,他则往后退,退到原来的位置,没想到那只怪物更加激动了,白色眼珠开始累积能量,像是蓄能填充的炮弹,但依旧没能伤害屏障。
它想要的是这块玉佩。
如果他把这块玉佩扔出去,怪物是不是就会离开?但就算离开,外头那么多怪物,他们也没法离开这里。
谈花隐决定先留着这块玉佩,等待合适的时机。
“它想要回玉佩,”顾拾道。
“现在不是时候。”
谈花隐无意与顾拾说起他的打算,一来顾拾不擅长处理这些,二来,他也不愿顾拾接触,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给顾拾提供一个单纯的世界这种理由,顾拾有足够的力量去维护自己的世界,难以与他人的世界产生触碰,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心思展露在别人眼前,尤其是顾拾。
久而久之,这种相处模式演变成了一种独裁,周围的人常常把谈花隐当成顾拾的监护人,并误以为顾拾缺乏独自生活和做主的能力,其实在一个规划好的社会里,顾拾是可以独自生活的,他的危险之处在于他会过于追寻某些东西,而忽视其危险。
当他们落入一个陌生世界,顾拾往往会关注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是危险。
他希望顾拾能注意到危险的部分,又在想,如果顾拾有一天开始注意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那么他是否还是那个顾拾。
此事不得而知。
“那是时候是什么时候?”
“是时候就是满足某些条件的时候。”
“某些条件又是什么条件?”
今天顾拾好奇心很重啊,想忽悠过去还不容易。
“等我们安全离开这里。”
“花隐,你是不是在骗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安全了就还它,这是真话,只是忽略了达成安全的条件,怎么能算骗呢?
不过顾拾的感知变敏锐了,居然察觉到了他没能说出的部分。
“没有。”
谈花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