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宿云发出一声惨叫,滚在地上痛叫。
两人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谈花隐道,“他居然没死。”
语气中颇有遗憾,谈花隐倒不是弑杀之人,只是这人是个麻烦。
“没死,那我们的洞岂不是白挖了。”
“可以等他死了再用。”
“他要是不死呢?”
“不给他吃的就行了。”
卫宿云听不懂两人的话,但现在这情况,他难逃一死。
两人将卫宿云捆住,既然他还活着,这坑就没用了,他们将人绑在树上,谈花隐负责将人按住,顾拾绑绳子。
许久,谈花隐没听顾拾回应,问道,“好了没?”
“我想到件事。”
“什么事?”
“这里是哪里?”
好问题,现在才想起来问,之前那么长时间干嘛去了,梦游吗?
“不知道。”
“那我们要去往哪里?”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那我该关心什么?”
谁知道顾拾的脑瓜子里关心什么。
“关心你该关心的。”
“什么叫我该关心的?”
什么叫他该关心的?谈花隐一时噎住,他完全可以回答学术上的难题,或者别的更重要的问题,可谁规定顾拾必须关心这些问题,而不是别的。
这就好像一个自由的电子,原本它是能随意游走的,现在给它一个势垒,将它困住,它有了限制,只能在固定区域运动,而无法前往别的地方,‘应该’就是这样一个势垒,他企图用固有思维将顾拾困住,但他又怕顾拾察觉到这些。
当顾拾意识到自身的不自由,是否会离他而去?
“没有那样的东西,”谈花隐道,他终归是说了违心的话。
顾拾不明所以,他本身也不擅长记忆这种事,很快就有了新的目标,拷问俘虏。
鉴于沟通障碍,顾拾只好用比划的方式,谈花隐倒是能读懂顾拾的意思,他大概想问哪里能找到吃的。
可惜卫宿云以为对方在羞辱他,破口大骂。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谈花隐看得闹心,给卫宿云来了一脚。
卫宿云疼得哇哇乱叫,倒是没空骂人了。
不过他本来也没什么力气,喊了一阵,又累又饿,一时竟提不起劲。
顾拾很快也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又从杂物堆中找到一本书看了起来,谈花隐看了一眼,尽是看不懂的文字,想来是本地的语言,若是翻译器在这,把这本书喂进去,也能得到不少信息,可惜他们遇难时,正是半夜,能穿着衣服就不错了,别的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