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羁押犯人,速速让道。”
他们游了半条街,又出了城,后头的路越走越偏,直到这些人来到一座矿山,山里有几个人在搬石头,他们皆身穿囚服,脚戴镣铐,其中有一个人搬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有人拿出鞭子,抽在他的屁股上,抽得他肥肉乱颤。
这人仔细一看,竟是之前嘲笑谈花隐的胖子,姓任名査,短短时间,已沦为阶下囚,这事着实奇怪。
新来的很快就和老人一样,被套上镣铐,赶进矿山,加入挖矿大军。
有人想挣脱,但镣铐是特制的,会禁锢灵力,轻易挣脱不掉。
他们白天挖矿,晚上睡在矿洞里,睡到半夜,会有人突然浇一盆冷水下来,把睡着的人弄醒,如果这还不醒,就拿着锣鼓到处敲,绝对不让他们睡好觉。
刚来那几天,还有人偷偷交流信息,想要从这跑出去,时间一长,这别人精神萎靡,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任查更是瘦了一大圈,圆下巴开始变尖。
这天,谈花隐和顾拾里头挖矿,任查找了个机会靠近他们,“你们想不想出去?”
谈花隐不理他,顾拾这两天也精神萎靡,连说傻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有个办法,能让我们都出去,”任查继续道,“只要你们跟我去见个人,我保准你们能脱离这里。”
谈花隐道,“没兴趣。”
这任查前倨后恭,非奸即盗。
“你不要不识好歹,要不是你细皮嫩肉的,你以为大人会看上你?”
“我看你很想去,不如毛遂自荐,”谈花隐道。
任查气得跳脚,要是他长了谈花隐的脸,哪还用得着低三下四地来找谈花隐。
之后,他又找过谈花隐几次,均被谈花隐阴阳怪气地怼了回去。
任查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谈花隐,要不是你不仁在前,别怪他使用别的办法。
他从怀中掏出药瓶,将药瓶打开,液体从药瓶中滴落,落尽汤锅里,只要喝了这碗汤,所有人都会睡得跟死猪一样,到时他的机会就来了。
晚饭过后,所有人被赶到山洞里,他们睡得很快,每晚都是如此,没人察觉到了异常,但这回睡着的不仅有犯人,还有看守的士兵。
任查听见兵器落地的声音,知道他的药起了作用,赶紧爬起来,左右张望,又从人堆里找到谈花隐,把他拖出山洞,拖向隐蔽的树林中。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无法再忍受每天的挖矿,还要被毒打,半夜被叫醒,他恨他自己不是谈花隐,可以依靠一张脸就被贵人相中,谈花隐还挑三拣四的,什么东西。
想着,任查踢了谈花隐一脚。
这时林子里走来一个人,任查立刻收了脚,换了一副表情,“大人,您让我办的事我都办妥了。”
任查见那人不语,又道,“那之前承诺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
“你有不满?”
“不是,”任查命握在他人手里,只好闭上嘴,免得惹了贵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