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茶楼出来,又去附近的酒楼吃了晚饭,人比白天少了大半,位置也没坐满,从酒楼出来,外头不少店铺已经收起来,行人稀稀拉拉。
谈花隐道,“明天的比赛,你要是不想参加,可以弃权。”
以顾拾的身体,想参加需要战斗的比赛很困难,而且他们已经赢得进入外门的资格,更是没有必要。
顾拾道,“有比赛为什么不参加?”
“那不是玩,你真的会受伤。”
这个世界和他们原本的世界不一样,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有权有势的人杀人也不会被定罪,甚至他们就是这个世界苦难的源头。
在这样的环境下,顾拾缺乏对人的防范心,也无法识别恶意,很容易就被人利用。
如果能建立一套体系,改变现有的架构,但这个世界的人力量过于悬殊,如同蚂蚁和大象,要求大象去考虑蚂蚁生活得是否舒适,这是天方夜谭。
顾拾坚持要参加比赛,比赛那日,所有参加比赛的人集中到一处,负责本次考核的考官站在他们面前,在他的边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箱子四面封得严严实实,只有顶上开着一个洞,可以让一只手通过。
“被我叫到名字的人就上前来抽签,签上写的就是你们每个人要完成的任务,按照完成任务的先后决定名次,最先完成任务的是第一名,第二个完成任务的是第二名,依次排名,前三名可以获得门派发放的奖励。”
有人道,“那任务难度一样吗?”
考官道,“我们尽可能安排了难度相同的任务。”
言外之意就是任务不一样,难度也有差别,各凭运气喽。
“任务结束后,到哪里交付任务结果?”
考官道,“交到我这里即可,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开始抽签,第一个,‘冬’组,刘三郎。”
刘三郎上前,摸了好一会,才抽出一张纸,他将纸交给考官登记,以防有人在考试期间抢别人的任务。
但当他看到任务时,心中的想法是还不如被人抢了呢,居然让他去掏鸟蛋,他一个偏偏美公子,怎么能干掏鸟蛋这种事?
“下一个,‘冬’组,顾拾。”
顾拾抽了一张纸,看也没看,就拿给考官。
等他回到队伍,谈花隐道,“抽到了什么?”
顾拾拿出签,谈花隐一看,居然是让他刻一块碑,签上还写了领取碑石和工具的地点,这算什么任务?
“下一个,‘冬’组,凌云。”
凌云不知道前头两人抽了什么,但他看到有人在布置后山,想来任务与此有关,可签子到手,上头居然是让他去药园配药。
这种任务随便抓个弟子都能干吧,这真的不是利用职务之便,找人干苦力,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下一个,‘春’组,谈花隐。”
谈花隐上前抽签,他抽到的是抄书,抄多少,去哪里领取任务,签上都有写,可任务太过离谱,他不太敢相信。
之后的人各自领取任务,看到任务那一刻,或多或少都有不理解的情绪产生,只有极个别神经大条的,想着赶快把任务完成。
张俊生看到签的那一刻,人都麻了,居然让他去给人写文章,还得言辞优美,雇主满意。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外门弟子怎么还需要考写文章度日,又不是宫中侍奉皇帝的词人。
签一抽完,谈花隐立刻拉着顾拾离开,同时对他道,“你拿着我的签,去领取抄书的任务,碑我来刻。”
“我想刻碑,那个听上去更有意思。”
“但那样我们没法得第一,得第一有奖品,你不想要奖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