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干起了这种营生,然后后化成了分
工合作--盖聂打猎烧烤猎物,卫庄准备
用具,顾御诸处理猎物及调味品。
少时,盖聂果然提了两只山鸡回来,
卫庄的台子已经垒好,顾御诸在一旁磨制
香草蘸料。这吃法在这里貌似不流行,御
诸只是“独创”了一下,盖聂卫庄两人的评
价都是很好的,卫庄说饭只是用来填饱肚
子的工具,结果硬是让顾御诸给他磨了两
份蘸料,虽然这是以前的事了。
……
少时,盖聂果然提了两只山鸡回来,卫庄的台子已经垒好,顾御诸在一旁磨制香草蘸料。这吃法在这里貌似不流行,御诸只是“独创”了一下,盖聂卫庄两人的评价都是很好的,卫庄说饭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工具,结果硬是让御诸给他磨了两份蘸料,虽然这是以前的事了。
……
盖聂撕下一块鸡胸肉蘸到蘸料里去,吃了一口,说道:“阿云磨蘸料的手艺颇有庖丁解牛之感。”
顾御诸吃了一口鸡腿,又得意地看看卫庄的表情。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板着脸,但是嘴里和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
装货。顾御诸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心安地吃起了烤山鸡。
“天明果然说得不错,想在乱世中活下去,必须学会烤山鸡啊。”顾御诸突然有感而发,让盖聂有点破功了,他语气里带着笑意,说天明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转而又担忧地垂下眼眸。
卫庄就好像夹在两人间的一大坨空气,不说话,只管吃,三个人两只鸡刚刚好,只能说不愧是男人的饭量。饭后盖聂看了看两人,问道:“可还饿?”
卫庄和顾御诸同时摇了摇头。随后御诸从袖筒里取出三个可以盛放液体的竹筒,手一抬,周围植物叶片上的露水都向她的方向聚集而来,三个竹筒稳稳地浮空,露水就这样进了里面。而装好水的竹筒被缓缓地送到三人手中。
“谢谢。阿云的御物之术也越来越精进了。”盖聂说。
“……师哥。”卫庄突然打断道。
“怎么了,小庄?”盖聂问。
“你怎么改口叫她、‘阿云’了?”这两个字从卫庄嘴里出来除了别扭就是别扭,刚好他自己也叫得磕磕绊绊的。
“噢,这是……”盖聂不知怎么给卫庄解释。
“我让他叫的,怎么了?你也想叫?”御诸为盖聂搭桥道。她知道盖聂说不出这种事。
“没和你说话的时候最好保持沉默。”卫庄说。
“原句奉还。”
填饱肚子好动脑,现在大概可以聊正事了。
“罗网的人已经渗透到了农家内部。”卫庄说。
“他们准备充分,看来这次罗网对农家是势在必得。”盖聂说。
“我不关心农家的死活。罗网的手段一概如此……只是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就对农家下手?”卫庄的眉毛挑了挑。
“昌平君。”顾御诸说道。她看了一眼盖聂,发现她与盖聂想到的是同一人。可能是因为她太早就揭晓了答案,场面有些寂静了。卫庄冷笑了一声。
昌平君智谋超群,权势煊赫,功绩累累,曾是嬴政执掌秦国的最大功臣之一,官至右丞相。同时,又暗中与农家、墨家、流沙等江湖势力关系密切。
“世事总是如此奇妙,秦国的丞相好像很喜欢来招惹我。”他向两人说出了当年流沙与昌平君的交易:流沙放弃胜利,让嬴政少了一个心腹,却多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秦王政二十一年,昌平君前往韩国旧
都新郑镇压叛乱,他熟知新郑地理,亲自
策划整个镇压行动。在新郑一处破败的地方,昌平君暗中与韩国旧臣卫庄见面,达成了秘密交易,使新郑的叛乱在三个月得
以平息。
“我记得,公子扶苏的生母是楚国人?”顾御诸问。
“是。若算起来,昌平君还是扶苏的长辈。”盖聂回答。
“而农家正是昌平君为扶苏留下的最强有力的后盾。”顾御诸若有所思。
“哼,越来越有趣了。那在咸阳发生的事就有因可循了。罗网利用嬴政对楚国一脉势力的忌惮与恨意嫁祸扶苏。”卫庄说。
“农家分崩离析,还能嫁祸给扶苏,好一个一石二鸟。我们又不妨想想,扶苏下台,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顾御诸笑说。
“哼哼哼……帝国内部的权力游戏,你所高度评价的嬴政,难道是一个瞎子?”卫庄问盖聂。
“以我的了解,他不是。”盖聂淡淡地说。
他当然不是,顾御诸想。只不过嬴政的心思有多深,御诸也猜不透,他和罗网,不知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