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应昭心里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觉得今天的渠兰泱格外的勾人。
大概是应昭的视线太过炽热,渠兰泱意有所感地抬头,问道:“怎么了?”
应昭低眉垂眼,沉着眼睛盯着青年的唇。
喉咙上下滚动了下。
“没什么,你不开灯吗?”
是了,刚刚急着给应昭接风洗尘,他都忘记了。现在晚霞都快没了,是得开个灯。
噔噔噔地跑过去开灯,也没回去找应昭,再一次把人撇哪儿了。
……
好小子,溜进她房间做什么?
青年拿着一套换洗的衣物出来,递到应昭手里。
“你先去洗澡,我给你炖鸽子吃。出来了之后,把衣服放在那个衣篓里,我给你洗。”
青年话里话外的,外人听着怕是要觉得这是一对恩爱已久的小夫妻。
见应昭还没行动,小渠歪头。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应昭摇头。
没哪儿不舒服,虽然她的脑袋还有点一抽一抽的疼。但是听着渠兰泱一句一句关心和嘱咐,这点疼莫名被压了下去。
青年失笑,这是太久没回家,傻了?
踮起脚尖揉揉女人好几天没洗的脑袋,哄道:“好啦好啦,回神啦。快去洗澡,头都油了。”
应昭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浴室。
站在镜子前面,学着像青年刚刚的动作一样,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
不行,没有那种感觉。
应昭想不懂,索性不想,先把自己清理干净了再说。
要不是她这几天都在睡梦中,她早就找条河跳进去给自己洗一遍了。
推开门就是热腾腾的饭菜和一个笑的很甜的青年。
应昭没由来的想到,如果没有渠兰泱的话……
不行,光是这么假设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原来她已经不希望生活里没有渠兰泱了吗?
鸽子特地被青年炖在小小的白瓷罐里,正正好好只能放下一只鸽子。
应昭把白瓷罐子往前推了推。
“你不喝吗?”
青年摇头,推了回去。
“不要管我,你喝,你真的得好好补补了。”
她脸色很难看吗?
也是,能不难看吗?过度使用精神力的后果就是即便是在睡梦中她都被疼痛折磨着。
应昭现在这个样子,跟发烧了一个星期后爬起来的脸色是一模一样的。
应昭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有点累了。
靠在椅子上,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倚着睡了,眉心还是紧皱着的。
渠兰泱见此,没叫醒应昭,悄声把没吃完的碗筷收拾好。
小心翼翼的走到应昭身边。
轻轻的碰了下女人的手背。
“应昭?醒醒,我们去房间睡好不好?”
应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蹲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我睡着了?”
“嗯。我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青年站起身,扶着应昭的肩就想要带人进去。
应昭顺势起身,将头靠在青年的肩上,小声嘟囔着:“头疼。”
青年显然没想到能从应昭嘴里听到这种几乎算是示弱的话。
这是累的狠了。
心疼的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这下好了,两个人的眉心都夹得死死的。
将应昭放在床上。
“我给你按按?”
应昭拉着青年的手,没让人离开。
摇头道:“不要,你上来陪我睡会儿。”
说着,手一个用力将青年拉上床。
渠兰泱也没有躲,顺从地落入女人的怀抱。
应昭将人圈近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在青年的肩上,闻着青年身上清香。
眉头好像松了些,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青年老老实实待在人怀里,听到背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时,才敢翻过身。
靠着从窗外透过来的些微月光打量着应昭的眉眼。
应昭,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