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重?应昭动了动身子,惊讶的发现她身上的伤竟然都好了?而且能使用的精神力视乎也更加的多了,不在像之前一样略微超过一点,就惹的头疼。
还不等应昭完全反应过来,鼻尖浓郁的兰香就先冲的她头脑发昏。
哪儿来的兰花香?
渠兰泱最先发觉应昭的动作,惊喜地起身,刚刚还沉浸在戏里什么的,都是错觉。
应昭分分钟给人拉回了现世,青年本想拉着人好好查看一番,又怕自己动作重了又让女人伤上加伤。
“应昭?”话语里的不可置信和小心翼翼让人心疼。
应昭张开手臂将青年往身上带了带,给足青年安全感。
“嗯,我在。”
短短三个字,惹的青年一阵眼热,眼角的泪还是滚落下来,不会再哭了的誓言,不到一天就被打碎了。
“呜呜呜... ...”青年的手死死拽着应昭的衣领,即使如此,青年的哭泣声还只是小兽的那种呜咽声。
不大,但足够悲戚。
断断一天之内经历太多大喜大悲,饶是青年没受什么外伤,心里的打击也让人的机体负荷不了了。
直接哭倒在应昭的怀里,应昭一下一下地顺着青年的脑袋。
这次,是真的吓到他了。
应昭没有着急起身,四处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探到变异虎里消失的晶核,青年如何分化的,她心里已然有了定论。
青年即使睡在应昭怀里都不是特别的安稳,时不时抽搐一下,蜷着身子,还要唤一声:“不要,应昭,不要。”
“我在。”
每每青年惊醒一下,应昭就拍这人的手背柔声安抚道:“别怕,我在。”
就这样,青年才算好好的睡了一觉。
等到青年醒来,两个浑身脏污的人紧紧依偎着。
“兰泱?”
“嗯?”
“如果我真的... ...”不在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捂住了嘴,“呸呸呸,你才不会出事。”
青年哭肿了的眼睛还没恢复,又被女人激的又要流出泪来。
自知是自己失言,应昭连忙讨饶,“好好好,不会,是我言错。”
低头吻去青年眼角的泪珠,求道:“你可别再哭了。”
青年不乐意,含着雾气的眸子瞪着应昭。“怎么?嫌我哭的烦了?”
应昭摇头,搂紧了怀中的身子,“不是,你哭的我感觉我心里发疼。”
渠兰泱抽了抽鼻子,转头抬眼,与低头看他的应昭对视。
“应昭,我刚刚可是要殉你的。”
青年声音诚挚,眼里清明。
女人被这一句话震的心里发颤,捻了捻青年的发尾,低头在青年的脑袋上落下一吻,沉着声音道:“嗯,我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所以,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要在你面前丢脸了。
将青年的脸按进自己怀里,垂在青年脑袋上的女人紧闭的双目里,留下两条水痕。
他们两个像两个极端似的,青年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没少哭过。应昭则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
她一直觉得青年也太过容易哭了些,现在才发现也许是渠兰泱将她的那份都哭了出来,所以他才这般爱哭。
不然,怎么这次她也跟着哭了?许是青年一个人哭不完了,才分了点给她,叫她帮忙哭出来吧。
阳光透过洞穴里,紧紧相拥的两人,在这个时候才敢彼此确认劫后余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