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安济堂忙不过来,我碰着了就帮着煮了会儿药。”
明天就是元宵佳节,安济堂不放假,宋顺心想吃吉庆楼卖的元宵糕团,说是就从正月十二卖到正月十五,过了十五就没了,偏生安济堂这几日都要上课,又赶不上休沐,这才拜托白雀去买。
白雀一大早就去吉庆楼买糕团,他也没想到元宵糕团那般抢手,等了小半个时辰才买到,等他送糕团去安济堂,见学生们没在上课,反倒在煮药。
原来大寒一过,城里不少人都冻病了,特别是广陵王殿下从遭了雪灾的边州带回来的北离人,病倒一大片。
北离屠戮遥密二城,大燕百姓可还记着呢,广陵王恐生民变,便没让他们去安济医院就诊,而是让他们从后门进了安济堂。
崔璟听完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听宋娘子的话,她喊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身上一股味儿,臭死了。”
“顺心忙不过来嘛。”白雀闻了闻衣袖,药味和柴火气涌入鼻腔,他不好意思道:“那...那我马上去烧水沐浴。”
璟郎最爱洁,自己惹他厌了。
“顺心?”崔璟皱起眉,“你怎可叫的如此亲...近...你可知男子不能随意叫女子闺名,宋娘子于我有恩,你怎可如此无礼!”
顺心?这小东西难道不声不响地与宋娘子好上了,否则怎会叫得如此亲热。
崔璟语气严厉,白雀没听出崔璟的言外之意,只觉得崔璟生气了,连忙解释:“璟郎,去年顺心认我...做兄长,宋叔也不嫌我出身贱籍,许我喊他一声叔,他说我与顺心是兄妹了。”
崔璟闻言挑眉,原来如此。
“璟郎,我...母亲是妓院的舞姬,她去世多年,我在世上...再无亲人。”白雀垂下眼眸,“她不嫌我,我...我......她干干净净一个好人愿认我做哥哥,我...我这才,我不是......”
手背上滴了泪珠,崔璟急忙抬起白雀的下巴,脸上划过一丝慌乱:“那你不早些说,行了行了,你爱喊什么喊什么,谁管你。”
崔璟胡乱揩掉泪珠,梗着脖子说:“我让哑婆烧了水,快去沐浴,不许哭了!”
白雀委委屈屈地点了下头,起身拿了衣裳去了浴房。
崔璟敲了七八下桌面,觉得实在无聊,又想到刚才小东西泪眼涟涟的模样,心想这会儿他会不会在浴房偷哭?
本着自己惹的祸自己平的原则,崔大公子勉为其难地去了浴房一探究竟。
打开门,水雾氤氲,热气蒸腾。
白雀刚脱了外衣裤子,只剩雪白里衣,门扇大开带来了外面的寒气,白雀转身看到崔璟,眼里满是疑惑。
崔璟见那双白生生的腿,想到滑腻触感,不禁喉头滑动。
等了一个吐息,他见白雀傻站着不动,邪邪一笑:“脱衣裳啊,又不是没看过。”
白雀脸上一红,揪着衣襟,羞怯地看向崔璟。
崔璟解开自己的腰带,朝白雀努了努嘴:“快点。”
崔璟从不抑制自己,现在兴致来了,自然不会扭捏。
崔璟后来却比白雀先脱完,脱完自己的便伸手代劳剥了白雀的衣裳,入了宽敞的浴桶。
两人还不曾在水里玩过,崔璟此时有些兴奋。
白雀背靠宽厚胸膛,被水汽熏得眯眼,突然感觉小缝抵着东西,用脚指头想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翘起来。”崔璟捏了一把圆润软肉。
白雀咬唇照做。
有热水润泽,崔璟还算顺利,只是因为浴桶限制,往上不好使力,他捣了十几下不得趣,干脆将腿上之人抱起来翻了个个儿。
“盘上来。”
白雀双手紧紧抱住崔璟的脖颈,腿环住修腰,整个人挂在了崔璟身上。
崔璟不懂怜惜,白雀被搅得天翻地覆。
白雀没了力气,只把脸埋在崔璟脖颈处小声呜咽,可惜就连呜咽声都被崔璟的动作断成了数节。
两人在浴桶里闹了一回,又在屏风处又弄了一回,直到白雀开口求饶,崔璟才偃旗息鼓,胡乱将人裹了抱回床上。
云雨一番,崔璟丝毫不觉得累,反倒神清气爽。
看着睡在身侧的小雀,他不禁勾唇一笑。
罢了,今日是自己性急,不问青红皂白让小东西受了委屈,掉了金豆子。
明日元宵,自己便陪小东西过。
嗯,就当赔罪,绝不是因为自己想跟小东西过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