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进不去,守在门外。就见大少爷快步走出来,“你当时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连月如实回禀。
仲琅回衙署牵马,朝着连月说的方向追去。
莺歌跟在他们身后,眼见越走人越少,也不知是去哪里。
那几人冷着脸将她围在中间,一路也不曾说话只顾赶路。
再往前走,周围高门大户,不见百姓人家。忽然听见马蹄声响,是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几人被声音吸引,转头看去。
是仲琅!
“兄长。”莺歌乍一见到他,眼神亮了,她欣喜的朝他的方向奔去,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拦住去路。
她跟拦她的人解释:“我兄长来寻我了。”
仲琅来到他们面前,翻身下马。
“请问诸位是哪个府上的,为何带走我妹妹?”
领头的打量他,“你是?”
“吏部考功司,仲琅。”
“原来是仲大人。”领头的拱手行礼,“我等奉侯夫人之名,请莺歌姑娘入府。”
侯夫人?如今京中只有一位侯爷,便是卫侯。
“不知侯夫人相邀,所为何事?我这妹妹初来京城,想必不曾得罪过夫人。”
“仲大人,不是卑职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们也都不知道内情。”
仲琅淡然一笑:“那正好,仲某也去侯爷府上拜会一番。”
领头似笑非笑,“仲大人,侯夫人可没请你入府。”
“无妨,你们带我妹妹自去见侯夫人,我去拜见侯爷,有何相干?”
领头见他并不退却,也就随他,他们只管把人带到夫人面前。
“走。”领头的挥手继续前行。
仲琅牵着马走在一侧,莺歌和他对视一眼,若说此前她只担心自己,现在她也怕仲琅跟去会引得侯夫人不悦,从而降罪于他。
“兄长回吧,等我见过侯夫人一切便都明了了。”你不要为我以身犯险。
仲琅安抚住她,“等见过侯爷、夫人,我们兄妹一同归家。”
他的眼神沉稳、安定,给她带来力量,让她变得不再慌乱,因为有他的陪伴,剩下的路也变得不再可怕。
卫侯府到了,门房的眼尖,老远望见他们回来便去开了侧门。
领头的朝门内走去,将要进门时,像是突然想起一般,对仲琅说:“仲大人在此等候侯爷通传吧,我们进去了。”
门房的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一起的。
莺歌随他们进去,回头看一眼他,只见门房的人走向仲琅,“大人可是要求见侯爷?”
因为要进内院,那几人是不便进去的,所以将莺歌交给了来接人的侍女。
侍女带她穿过月亮门,走进内院。
她等在正室门外,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谈笑声,依稀像是有杜夫人的声音。
侍女唤她进去,她走进去一看,真的是杜夫人。
她旁边还坐着一位比她年长的夫人,上首坐着的想必就是侯夫人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侯夫人开口:“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莺歌小娘子?”
先前听杜夫人说起,说她是已经嫁人的娘子。如今一看,倒更像是未曾婚配的少女。
杜夫人回话:“就是她,帮妾身种好了那盆花。”
听到这,莺歌想明白了,原来是让她来看花的吗?倒是虚惊一场。
侯夫人的声音又响起,不过这次是对她说的。
“姑娘,我听杜夫人说你会种花,所以请你来我这帮我看几株生病的花。”
侍女领命让人把花盆搬过来,摆在莺歌面前。
那些花有五六盆之多,她一一仔细看过,经手触摸。
有的花是被害虫寄生,有的花是失了养分,还有的...她抓住其中一株花的花茎,用力将其拽出。
那花根脉已烂,根本不能成活了。
“回夫人,其他的花我还尚有办法一试,这一株怕是再难救活了。”
“你要把它们治好,需要多长时间?”
“三天足矣。”她接着道:“这花需要时刻照看,不知夫人可否容我带走,三天后再送回。”
“带去哪里?”
“我在花市开了一家花铺,可以随时照看这些花。”
侯夫人略一思量,同意了她的请求,“那你便把它们带走,三日后我派人去取。”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侍女行礼问安的声音。
门帘掀开,卫侯走进来,他身形高大,脚步稳健有力,看来是习武之人。
他坐到侯夫人旁边,室内情形一目了然。
“你就是仲琅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