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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龙爹剖心沥肝胆,光丙爱情再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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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昏迷过去,敖光自然是日日好生伺候。

就在敖丙昏迷过去第三天这日,敖光睁开眼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竟然他儿的头发变得偏紫色了些。

且在他的鼻尖之下,也游弋着一股不同于他的沉水龙涎香。

这一股沉水龙涎香,闻起来,明显是年轻的,激扬的,带着活力的。

而他的沉水龙涎香则是余韵悠长的。

更或者说,这样一股沉水龙涎香是清香型的白酒。

而他则是酱香型的。

这肯定跟年纪有关系。

敖光将敖丙稍稍拨弄一下。

眉毛竟然...

这...

敖光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将敖丙的头发拨到一侧去,凑近敖丙的香腺去细闻,还真是这小崽子身上的沉水龙涎香。

敖光又支起身子。

嗯?

龙角长大了?

这...

死死地将人搂紧了,闭上的眼,竟溢出泪珠,喉结不停地滑动,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身体的轻颤。

头晚的体围,算是白测了。

敖光重新给敖丙测过体围。

见得那些数据,眼睫轻颤。

竟然敖丙有到他鼻尖那么高了吗?

那以后亲亲额头岂不是很方便?

真是太好了!

给敖丙这边打理好,敖光也跟着去打理好,这才去找来资深太医给敖丙看诊。

看诊后,众太医纷纷恭贺敖光,太子身子的亏空终于修补完成,以后只要注意继续跟上营养,注意按照节气养生,将不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这补肾益精的药膳,还是要注意着多吃一些。毕竟亏空了那么多年,就算补起来,但这人也会消耗,为了太子的寿命着想,还是应该注意着。同时也恭喜敖光,当真龙精虎猛,是为龙族之福。

这么,肯定大赏。

遣散太医后,敖光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凑过去,又被那新鲜的沉水龙涎香吸引,忍不住地去亲人的脖子。

嘬了一个又一个红印,都觉得不够。

他家的小崽子怎么就这么香呢?

敖光完全沉迷在他家小崽子那香喷喷的味道里,就想赖在床上,什么都不干。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沐浴和给小崽子擦洗上药,以及用膳,敖光都没从床上下来过。

他家小崽子实在太香太好闻了~

舍不得放手~

大概还真是这身体恢复了,敖丙确实也没有那么遭。

但也或许是上次跪了四个时辰,真的刻骨铭心。

昏迷后第七日早上,终于醒来。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性感的喉结。

闻到的,就是那令人沉醉的沉水龙涎香。

还被人抱在怀里,真的是幸福死了~

父王终于回来了~

小龙崽子往敖光怀里深处拱了拱。

但却突然顿住。

一声惨烈的龙吟,大概能够把珠帘给震碎。

敖光一下惊醒过来,连忙给人顺着背:“很疼吗?”

敖丙泪眼汪汪的:“疼~快疼死了~”

连连抽着气。

可怜兮兮的。

敖光只能吻吻人的额头,安抚安抚。

赶紧起来给人涂药。

然而,看到药罐子,敖丙竟哭出来:“父王,不要~不要~”

稍稍动一下,想躲,又是惨叫。

听得敖光的心阵阵发紧。

敖光只能安抚着:“丙儿乖啊~这是从西海带回来的药,章太医亲自配的,不会有那么疼~我们最多再涂几天就好啊~”

敖丙拒绝三连:“不!我不要!父王求你了!会疼死的!”

敖光眼看这情况是要僵持下去了,那只能长痛不如短痛,以熟悉求速度。

但结果么...

小龙崽子缩在被子里,疼得瑟瑟发抖。

上药的时候,声音也给喊哑了。

只能拢住小龙崽子,给哄哄了。

敖丙委屈:“就不能之前就用点...药吗?这样下去,迟早要痛死~”

敖光轻轻拍着小龙崽子的背:“这个不行~父王不喜欢~”

敖丙一愣,抬起眼来,一拳给人肩头砸去:“那你看着我这么疼就好了?”

敖光把人的小拳拳给拢住,捏了捏:“好了~好了~以后父王节制一点~节制一点啊~”

敖丙把手抽开:“什么以后?没有以后!滚去睡书房!不许碰我!”

敖光一把将人拢在怀里:“就这么狠心?嗯?我们这么久没见,就没想父王吗?不碰你,你怎么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嗯?”

敖丙完全低估了敖光这流氓程度。

但这声音过于磁性,真是浑身一麻,爬都爬不起来。

他现在是真切体会到摩昂说的那种感觉了。

一旦这样强大的雄龙释放雄性魅力,他们这些比不上的雄龙,就是要遭腿软。

但他都不行了,还硬逼着来,过分。

敖丙现在浑身都软,就嘴硬:“抱歉啊~最近都去打扫东海去了,实在没空想父王了~”

敖光一怔。

这是原话奉还是吧?

小浑蛋~

一巴掌隔着被子给人小屁屁盖下去。

真是不听话~

这么喜欢顶嘴~

敖丙浑身一僵。

呃...

好痛~

父王到底能不能有点良心?

敖丙一掌给拍在敖光胸膛上,但没什么力气,跟猫儿在踩奶似的:“你打我做什么?本来就很痛了,你还要雪上加霜啊!”

敖光嘬了一下人粉粉的耳尖,压低了声音:“你是父王的崽子,父王当然可以打你~你要是不听话,父王就让你尝遍所有的刑具~没有一条小龙是用刑具教不乖的~你要是什么都想尝试一下的话,当父王没说此事~”

敖丙伸脚就踹人:“没良心!我回来之后,你罚跪,还不让我亲,你还避而不见,你还玩失踪,你还有理了是吧?凭什么打我?哼!”

敖光大长腿一摁,立刻镇压住这小崽子的飞踢:“那你就有良心了?三十天的时间,整整三十天的时间,你都没一次用海螺给父王报过平安,你就有理了?你不知道父王一直都很担心你的安危吗?明明都叮嘱过你,那你在干什么呢?就算父王知道摩昂肯定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但就会担心啊!你呢?跑出去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估计早就不知道东海在哪儿了!早就不知道父王还在等你回来!早就不知道父王一个人在深海有多想你!只能靠看折子消磨时间!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的珠帘什么时候串好!我们什么时候在这方寸乾坤窥得天上人间!我们什么时候共此一帘幽梦!行宫什么时候修好!我们什么时候上去闲适!你很有理是吧?出去了,就跟摩昂蛐蛐这蛐蛐那!还讲风月之事!你能不能有点矜持!天天赖在摩昂怀里!你搞搞清楚,你是跟谁缠的尾巴!天天挽着摩昂的臂弯,到底谁是摩昂的伴侣?一开始骑马,就撒丫子狂奔,玩得比谁都疯!还使劲和摩昂拼酒!还跟那些女人跳舞!还告诉那些女人,摩昂是你的人!天天给摩昂灌酒,让摩昂都在问,妃子灌皇帝的酒,是为了春宵一度,你灌他酒是什么意思!你还跟他缠尾巴!你还想龙身跟他睡觉!你还想干什么!你还跟那些舞女眉目传情!是不是父王满足不了你,你还有想法!摩昂要带你回来,你就跟人哭,不回来!你什么意思!不想要这个家了,是不是!也不想要父王了,是不是!出去了,就不想回来!你要再这样,父王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往哪里去!区区三十军棍,根本就是在挠痒痒!你看着摩昂吐血,就赤急白脸地跑去救人!怎么没见你对父王那么关心过!还悄悄藏起来他的含片,你还要干什么!摩昂为你消耗了寿元,你就不依不挠的!那你当初拔龙鳞的时候,有想过父王是什么感受吗?又是陪葬警告!又是以命相胁!还人头落地警告!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他伴侣吗?你那么紧张他!还捧着他的手!你还想干嘛!你是不是想去和他过日子了!他主动抽开手,你都还要再摸上去!简直没眼看!你还怪罪父王罚他!但还装着没事人的样子,过来亲昵!你是不是当父王眼睛瞎,什么都看不到!能让你低头,是你认为那个时候,父王才能帮你!你凭什么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凭什么!你明知道,父王有多担心你!你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摘‘梭罗果’!父王提醒过你,有魔气,很危险!你还是要这么一个人去!你要有什么万一,是要让父王当鳏夫吗?没有办法救摩昂,就在那里哭得要死要活!凭什么!你很有良心!你真的很有良心!哼!”

敖丙哪里知道,他就是气愤被打了一下,就跟惹了蜂包一样的,遭遇如此海量的醋酸攻击?

他就真的只当摩昂是哥哥啊~

就是玩啊~

是有一点点的故意~

但更多的都是真情流露啊~

父王...这么醋啊?

所以说...去御书房找人,那么冷淡,就因为这个?

后来失踪,也是为了尽数奉还?

怎么这么大条龙了,心眼子那么小呢?

敖丙撇撇嘴:“父王,你这过于醋酸了哈~”

敖光吃惊:“这叫过于了?好!好!好!分房就分房!”

说完,真的起身就走。

敖丙一愣。

哪儿还顾得上身上还是疼的,酸的?

爬起来,就抱住坐起身的敖光:“父王别走~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打就打嘛~别走~”

敖光将人搂住,鼻尖抵着人的鼻尖:“说!你该不该打?”

敖丙双颊染上红霞,偏过头,整张脸都埋在人怀里去了:“哎呀~我错了~该罚~行了吧?你怎么就这么小气?看着我疼,就这么开心吗?”

敖光搓揉着人的耳尖,心头苦苦的:“谁让父王没有参与你的成长,让你野蛮生长到现在这样,毫无规矩,想要费心给规范回来,太过艰难。谁让父王对你放手太多,让你这么过于放肆,想要把这么一个放出去的风筝给拽回来,手都勒得鲜血淋漓,却还担心线会不会忽然断了。谁让父王老了,心里永远都害怕,有人比父王更好,把丙儿夺走~谁让父王只爱丙儿一个,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患得患失,生怕失去~谁让父王明知道不该倾覆所有的感情,但还是难以自抑,导致覆水难收,才让那样的患得患失显得狼狈至极~”

浅浅呼出一口气:“摩昂的确是你们这一代小辈里最优秀的那个。你能对他青眼有加也正常。他比父王年纪小很多,能够陪你更...”

敖丙一把堵住那张讨厌的嘴。

真是...

过分~

敖丙想要突破防线,却拿给敖光紧守牙关,绝不退让一步。

敖丙直接将人推倒,再来。

几乎整个身子都给贴上了人。

但敖光还是不为所动。

敖丙放出尾巴,这儿挠挠,那儿碰碰,他就不信,还安抚不了这人的醋味了。

然而,敖丙弄得腰都软了,嘴也给敖光磕破了,就没一下突破防线。

敖丙也不想再努力了。

直接摆烂,瘫在敖光的胸膛上:“父王,你是真的很霸道~”

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平复呼吸。

敖光轻轻吻吻小龙的龙角,又一手搂着人,一手揉着敖丙的脑袋:“丙儿,这不是父王霸道,这是父王的愧疚。你原本早在千年前就该出生,但因为战火,因为人心的卑鄙,因为父王心中对天元鼎的恐惧,被迫晚了千年才见得这个世界。其实,你说的对,若真要预料到以后,你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父王情愿那个晚上没有跟你母亲纠缠。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出现,没有机会被你母亲孕育,没有机会降生,便再也不会有那么多因果。即使降生了,在那样一个时候,被破坏,没了也就没了。那个时候战火纷飞,海底世界一片遭乱,尸横遍野,谁都不知道这枪口下一刻会指向谁。上一刻投诚,下一刻就能往你腰子上捅一刀。谁都不可信任,谁都可能是背叛者。那时,几乎整个海洋都被毁于一旦。那样一个情形,若你根本没机会看到,这样真的挺好。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不该来污浊你的眼睛。在感知不到痛苦的时候,开始结束,就没那么多七情六欲的折磨。然而,纵使这样,你还是得到了保全。这一切都要靠你义父想办法把你转移到天宫去安置。至少在那个时候,你是安全的。当一切尘埃落定,你义父多次试探,确认安全,才把你送回父王身边。察觉到你的气息,父王差点落泪。父王原本以为你...你都已经不在了。但你竟然还是回到了父王身边。这是上天还有好生之德,父王心中充满感激。但是当时的环境,父王没有办法让你降生。一旦降生,你,乃至整个龙族和海族都要被变作天元鼎的原料。父王只能把你藏在口中,不敢提高体温去孵化你,甚至需要用妖力去压抑你的生长。那时,几乎与外界断联,父王也暂时想不到办法该怎么脱离桎梏。天元鼎一旦合上,就再没有打开的机会。父王赌不起。直到申公豹前来。那时,申公豹提起过混元珠的事情,也透露过天尊有分离的想法。父王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但若是天尊真的要炼化混元珠,得到灵珠的话,那就会是脱离桎梏的机会。父王答应他的条件,把你作为赌注。申公豹负责偷到灵珠,父王则要负责在这段时间提升体温,将你催熟。申公豹如约带来灵珠,注入龙蛋。父王当然也信守承诺,将你交给他。自此,父王再不能干涉他的一切决定。那时,看到你的蛋壳崩裂,父王好想抱你一下,哪怕是魂体呢~可一旦抱了你,幼龙就会产生原始的依赖。你不会再听申公豹的话。父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但始终都觉得,这是钝刀割肉,看不下去。只能把眼睛闭上,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要第一次是申公豹抱你,你就会去听他的话,这样就不会影响到计划的实施。第一次拥抱,父王就这样损失了。那时,父王被禁锢在锁妖阵上,没有办法给你水晶宫,没有办法给你这些华美的衣衫,也没有办法给你东海龙王三太子的尊荣。父王什么都没有办法给你。还只能看着你喊申公豹师父,喊得那样依赖,那样顺从。父王的心都在滴血。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看着申公豹给你置办各种东西,但却那样粗陋。父王都担心那些东西会伤害到你娇嫩的鳞片。你只有那么一个蚌壳床,一个珊瑚桌子,一个枯木椅子。可你是父王的儿,怎么能够生活得那么简陋?每次看到你那么瘦,父王连呼吸都是轻轻的,真的生怕气息都能把你吹走。你每天早出晚归,父王根本看不到你多少时候。只能在你睡着之后,贪婪地多看一会儿,再一会儿。可你太过懂事,从来没有睡过一天懒觉。天天都是修炼修炼修炼。父王从来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到过放松两个字,眉头永远都是皱在一起的。就只有一次,你回来兴奋地说,你有了朋友,名字叫哪吒,虽然是人族,但却不介意你的龙族身份。父王听着,心头难受极了。妖族和人族之间,永远都有一道天堑。尤其龙族和人族之间。龙族太过强大,而人族又太过弱势。我们本无过错。他们却将我们妖魔化。反而还要我们这些强者来避让他们。说来,也真的很憋屈。所有龙族都被禁锢在锁妖阵上,海族也被看押。你能够有的,也只有申公豹一人。就连父王,大概在你那里都是一个摆设。你能够有朋友,也只能是陈塘关的人。可人族又怎么会不对龙族另眼相看呢?看你那么高兴,父王真的不忍败坏你的兴致,但也不得不告诉你,人心险恶。哪吒是魔丸一事,父王和申公豹都知道。你能够认识哪吒,就是两颗珠子在作祟。这不是你的本意,而且你本来也该拥有朋友。到底是什么族,这都不重要。只要对方真心待你,父王都是感到高兴的。但偏偏是这样的情况。父王也实在不忍对你说哪吒就是魔丸,只能闭目养神。魔丸是申公豹晋级十二金仙重要的跳板。虽然父王并不看好这么一件事。申公豹区区两个傀儡符,就搞定了这调换一事,也足见太乙到底是有多躺平。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能被天尊交给太乙,说白了十二金仙是申公豹的痴心妄想。但父王肯定也不会去提醒他。必须要让他看见向上的阶梯,这样才能让他死心塌地地为你做事。他想要尊重,那就给他尊重。他想要好处,就许诺他事成之后必有。如此,将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果然,他对你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听得父王真想一爪子给他摁死,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架凤凰不如鸡。他竟敢那样骂你~父王都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就是这样,你都要问,魔丸真的就是十恶不赦吗?你多善良啊~不善良的,是我们这些大人。分明哪吒和你同岁,我们却告诉你,哪吒就是杀神临世,必须除掉,才能如何如何。但哪吒也只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再有魔丸,又能够可恶到什么地步去呢?这只是我们这些大人为了心中的贪嗔痴,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利用你。你心里其实依旧很疑惑,但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你隐忍下去。那晚,你在蚌壳床边,抱着膝盖坐了很久,偷偷地抹眼泪。父王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好不容易在枯燥的生活里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却被告知那个色彩是穿肠毒药,不能碰。一旦碰了,就是万劫不复。而不碰的话,这个世界却只是黑白,没有更多的色彩。你哭了一个时辰,想着第二天还有功课,这才睡下。父王知道你的选择,心里既难过,又欣慰。难过的是,若真的走到要你选择龙族还是魔丸那一天,你是不是会痛苦不堪,难以抉择。欣慰的是,你拥有自己的判断,不会真的人云亦云。为你披上万龙甲,是担心你,也是帝王心术,意在控制你,必须选择龙族。但你仍旧有自己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的代价是只剩下一缕魂魄。太乙虽然是不靠谱,但内心深处却比申公豹善良得多。纵然局面已经闹成了这样,他也愿意救下你,为你重塑身躯。那时,父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到你的气息迅速衰竭,心里慌得很。魂体一下跑出来,只为了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却没想到...那个时候,父王好后悔啊~没有抱过你一次,竟然用魂体抱的时候,是为了看你魂飞魄散~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啊~父王怎么能够那么狠心让你去做这么一场没有全部把握的豪赌?那个时候,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活着就好。就是这样,你都要对哪吒说,是你沾染了灵珠子,才导致了两人都变成魂魄,能够一命换一命,也算是把命还给哪吒了。你还担心陈塘关的百姓,还要求父王放他们一条生路。你怎么能够善良到这个地步?听到你哭得那样伤心,听到你说你没有完成龙族给你的使命,父王心都碎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王对不起你~你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这所有人。幸好有灵珠在。一切还有机会。但谁又能想到,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竟然中了‘穿心咒’。这该有多疼啊~哪怕是藕粉,可那是根植于魂魄之中的。父王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失而复得,余心甚慰。然而,没有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那样发展。当真正摆脱天元鼎这个悬在海族头顶上的刀之后,父王甚至是感觉到空茫。就这样,大家都安全了?你那个时候累极了,躺在父王的腿上,说睡就睡,还轻轻地打着小鼾,别提多可爱了~然而,看见这样的你,父王却觉得虚幻。你真的躺在父王的腿上吗?你真的好好的吗?你真的就在父王身边吗?当你醒来,告诉父王,你要去找哪吒告别的时候,父王就知道,确实是你。父王没有失去你。父王很高兴。父王知道,哪吒对你很特别。既然海族这边没有什么挂碍了,当然你也可以卸下所有的包袱,真的去遨游天地。太乙既然数度救你,一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哪吒是魔丸,也一定会和你配合默契。李靖也是做父亲的,肯定能够接纳你。那时,父王是真的很放心,你回去找哪吒,看一看这个世界。而且,那时父王也想,找好定居的地方之后,把王城修起来,把水晶宫复原,再给你把东宫修好。待得龙族恢复昔日荣光的时候,再喊你回来看看龙族的安居乐业。那个时候,父王就可以有底气,给你所有的爱,给你所有该有的尊荣,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给你整个海洋的所有。但父王也没有想到,你会去而复返。那个时候,父王还什么都没有。只能凭借着年纪大,在族人中有点威望,整合所有的资源,尽快让海洋重新运转起来。那时,父王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因为父对子,没有亲昵,没有匡扶,没有保护。因为王对臣,没有权力,没有规矩,没有束缚。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无论从何种角度,父王都名不副实。且那时的海洋生产,也全靠最原始的采挖。政治,商业,规章制度等,都非常的不成熟。无法真正的创造该有的价值,维持整个海洋的秩序和发展。父王只能默默地等着,待得条件成熟,再和你共济携手。但哪里知道,你竟然会自残?若不是哪吒那边突然衰弱,太乙察觉不对,跑来找父王,父王还以为你什么事都没有。一直以来,父王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气息。你的气息稳定,明明就是好好的。太乙却说,你是个疯子。父王那时又想打人了,但还是按捺住,听他怎么说。结果,你竟然用拔鳞片来慢性凌迟。父王都要拿给你吓死~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自定居后五年开始,商业恢复,海洋生产提升。王城这边财税收入增加,基本能够维持王城的运转,还有多余的。父王从没亏待过你,还特地给内务府过诏书,给东宫一再破例的规格。你姑姑以前也是父王破例的东宫。给你破的例,比她多得多,几乎处处逾制。甚至规格都已经和水晶宫持平了。这根本不该的。但父王对不起你,让你过了那么多苦日子,一天真正的龙宫都没有见过,没有住过。只要有条件,父王一定补偿你。只是,谁曾想,你竟什么都不想要,还想要尘归尘,土归土。父王好害怕,就怕根本抓不住你的一缕残魂,手段才那样激烈。幸好,父王还是抓住了你。现在,一切的条件都已经具备。父王也终于可以放下所有,全心全意地爱你,宠你,责你,规你,让你在父王身侧停留。再不经受任何风雨,父王就是你的天,可以永远庇护你,也可以永远把你藏在龙身底下。你永远都逃不过父王的笼罩。更何况,父王现在的修为已臻化境,已过‘紫霄神雷’,也是混元大罗金仙,将历万劫而不灭。你休想逃过父王的龙爪~”

敖丙有些哭笑不得:“父王这样,多像穷小子不敢说爱~武力不是巅峰,不敢说,我能庇护你一辈子。财力不是巅峰,不敢说,我能把这个世界都双手奉上。权力不是巅峰,不敢说,我能让你和我共享江山。大概真是父王年纪太大了,心思这样多~可是父王,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这些都可以在共济携手中一同实现啊~白白浪费那么多光阴,真的好吗?”

敖光才有些哭笑不得:“那是因为你是父王唯一想要珍惜的人,才这样处处掣肘。否则,你早该被父王驯服了~”

敖丙叹了口气:“还没驯服吗?连床都起不了了~也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敖光给人揉揉腰:“特地找章太医配的药~最多三天就能下床了~正好,行宫也竣工了,我们上去看看~这几日的话,我们就串珠帘吧~距离九千九百九十九串,还早呢~”

串珠帘这件事么,当然也是敖丙计划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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