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头血放入酒樽之中。
暗紫色的酒液之中慢慢浮现起了璀璨的鎏金,确实是很像跨越了亿万年的时光,但这时光却是被镀金的。
两人的伤口都隐隐渗着金黄色的血,但两人却并不在意。
反倒拿起酒樽,喝下这么一杯特别的交杯酒。
放下酒樽,为彼此戴上两枚戒指。
礼成。
敖光大概再没有笑得那么真心实意。
加上现在保持在龙族十八岁年纪的面容,俊美得不可思议。
完全晃花了敖丙的眼。
敖丙就目不转睛地看着。
两人越靠越近。
越靠越近。
相拥。
亲吻。
任由衣衫坠落。
发簪纠缠。
慢慢挪到床边。
敖光把人给按了下去。
敖丙软乎乎地跌到床上,后脑刚好落在更加柔软的被子上。
晶莹旖旎地勾勒着敖丙的侧脸,瓷颈。
呼吸慢慢粗重。
仿佛那加速燃烧的熏香。
白发和紫发勾缠在一起,仿佛两人那起起落落的命运。
许久,敖光才放过了人。
看着敖丙那一对紫色却是金色命理线的龙角,笑着叹道:“龙族传承了亿万年,终于迎来了祖龙之魂。”
敖丙眼神迷离地环上人的脖子:“那是当然~有我在,龙族的气运才在~龙族的气运,就是祖龙的庇佑~”
敖光现在心下胀满。
只觉得胸膛之中的幸福都仿佛要倾泻而出了一样。
敖丙凑上前,吻了人一记:“怎么?还不开始圆房?族长这是要观瞻祖龙风采吗?”
敖光暗笑,夫人这是嫌他了呀~
摸过被子之下的一只水晶方盒,单手打开。
馥郁的香气一下散开。
加之两者的沉水龙涎香,一下让敖丙红了脸。
敖丙看向那个方盒,不解:“你不是不喜欢吗?”
敖光吻了下敖丙龙角上的金线:“今晚例外~这是圆房本来就有的步骤~绝不能省略~”
敖丙觉得好笑:“真没看出来,你竟那么在意这些事情,还那么古板~”
刚刚说完,就控制不住地一抖。
紧接着,便没了心思。
忍不住地喘息。
难耐地数度扬起脖子。
香腺阖动得更加厉害。
香汗也跟着点缀锁骨。
美好得不可方物。
察觉到这人口嫌体正直的热情,敖光抿笑。
终于,两人还是坠入了一段暗紫色的旖旎。
双龙缠。
三轮毕。
难得在情海孽天结束后,两人都未更衣,就那样未着寸缕地靠在床头,敖丙环抱住敖光,脑袋搭在敖光的肩头,敖光则将人揽住。深紫色被面淡紫色里侧的被子,将两人腰腹以下掩去。
敖光伸手一弹指,推开距离床尾最近的一扇窗。
微风拂来。
星空闪耀。
夜静谧极了。
只有同频的心跳。
敖丙看着夜空,叹道:“好漂亮~”
略略一顿,嘴里大概是甜味:“族长这是从哪儿跌倒就要从哪儿爬起来呀?要是我没记错日子的话,好像这日就是族长丢弃族民的那天吧?”
敖光吻了人的龙角一记:“和我年轻时一样,都那么爱记仇~”
敖丙淡笑:“你年轻时就是现在这副面皮?别告诉我,你修道修得这么勤,就为了这面皮能够返老还童~”
敖光将人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年轻时,确实是这个样子。那时,不敢说在三界是最俊美的,也一定是龙族最俊美的~”
望向那无垠的夜空:“...父王他...大概是活了太久太久...太累了...又或许是内心深处再也没有牵挂和波澜...在你姑姑还要再孵化十年的时候,就离开了...在那之前,我过了一段说不上美好,也说不上糟糕的时光...出生后,没见过母亲是谁,只知道自己能够流出金黄色的血来,母亲必然是纯血白龙。小时候,一直都是父王带着。能够化作五六岁的人形,就被他扔到了军营里去。大概也是觉得带孩子挺烦的吧~自那时候起,一切都是野蛮生长,天天打架练武。慢慢的,就是一身兵匪头子的习气。那时,海洋还四分五裂,有的是仗可以打。龙族一直都很富有,就算天天打仗也没所谓。后来,随着经验和军功,来到顶头了的大司马之位,就被父王喊回宫了。跟摩昂差不多,过了一段军旅生活。龙族的朝堂,亦或王族,多数都是行伍出生,很少有纯文官出生的。被父王喊回宫之后,过了一段难捱的日子。各种各样的规矩,使劲磋磨,真的是硬生生把这一身的反骨都给剃了个干净。跟着便是各种夫子,让我学道理。但在军营里混的,有几个看得上那些羊胡子?被父王压着学,厌恶但又必须要遵从。毕竟也打不过,没办法,只能低头。只是当最初的那一段内心反感的时候过去,真的钻进去了,又觉得趣味横生。仔细钻研,仔细学。信官的位置也给到我,让我去旁听早朝,做诏令速记。而后,逐渐地被父王一手带入朝堂。结交那些大臣,与那些大臣之间你来我往。那时,海洋中的情况还很复杂,不像现在这样,有一个统一的声音。那时朝堂上,几乎都是门阀,一团遭乱,乌烟瘴气。门阀之间,还有各自的关系网,各自的圈子。情势之复杂,令人头大。但我也在父王的引导下,慢慢感受这其中的脉搏,拿住这其中的脉络。逐渐地也有能力可以组织东宫,成为朝堂上的另外一个门阀集团,成为朝堂上的另外一种声音。东宫其实跟紫薇宫一样,只是一个缩小版的紫薇宫才是。太子会有属于太子的班底。我和你二叔之间岁数相差也比较大,有个几百岁。否则,那时无论他行不行,我总要多一个竞争对手。那时啊,就是斗斗斗。生命不止,斗争不熄。父王他从来都是玩得一手好平衡。我们这边斗来斗去的,他从来都当戏看。实在过火了,这边打一巴掌,那边打一棍子。要不就是今天与这家亲近,明天与那家亲近。就像‘红蓝对抗’最后清算的时候,是一样。斗来斗去,大家各有损伤,也各有盈利。最终就是个我们斗得乌烟瘴气,父王他从来都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慢的,我也体会到他执政的精髓,但要说认可,却难言。他的平衡之道,只在乎于自己的利益,只在乎于龙族的利益。大概是祖龙血脉的流传,永远都眼高于顶,总觉得区区蝼蚁,何以细看。这一切,直到他驾崩,我继位之时,依旧如此。那时,你姑姑都还是龙蛋,还差十年的时间才能孵化。我们四个都是父王的孩子。血脉,对龙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这才有专门的族谱记录。那时朝堂的状况也非常复杂,甚至身边都有不知道是哪个门阀集团安排的人在身边,探听消息,接着又要去兴风作浪。加之海族之间的彼此倾轧,争夺地盘的纷争不断,我也真的没办法把你姑姑拜托给别人帮忙孵化。正好趁着那十年,摸清楚情况,先以军功为诱饵,促使这些门阀集团对外,不仅仅统一,也削弱他们的势力。待得六合一,再来慢慢收拾这些刺头,捋顺吏治。对外则安排人起底海中每一处的情况,跟各族的族长有一个生存条件的探讨和需求的探讨,逐渐把整个海洋的生存问题给捋顺,确立海洋政权的统一。大概彻底捋顺的时候,我已经快一千七百岁了。但我并不认为事情就结束了。攫取了那些门阀的利益,还把‘水盐’,矿藏开发等权力全部收归,不出点事才怪。又经历了一个防止复辟的时期,以血洗来镇压所有的不利因素,来到了我一千八百多岁的时候。你姑姑天生聪慧,也天生极度具有头脑,嗅觉敏锐。在这么一段时期内,虽然未入军营磨炼,但也骁勇善战,极度具有长远的眼光。我很赏识她,真的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妹,也不枉费我花了十年时间孵化她。就这样,统一的权力稳定下来,我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龟丞相正好退位,就把丞相之位给你姑姑了。你姑姑那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此同时,我也把东宫之位给她了。这样,她做起很多事来,总要方便些。如此,我的时间也就花在了如何传承血脉一事上。查族谱,翻祖籍,终于找到你母亲这么一条纯血白龙。如此,生下来的崽子,无论多少,至少族长之位和王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目标确定了,那就去探求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我给她什么,甚至给的更多。很快,就和她成婚了。但也只是以龙族的王妃之位娶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昭告海族。剩下来,大概就是扮演好一个丈夫,为我多生子嗣。我那时还很年轻,不像父王以与异族和合来消耗寿命,以致于早些去见祖宗。只有一个王妃,大家都认为我专情。她也会这么认为。温柔待她,怜惜宠她,给她尊荣,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笑意渐染嘴角:“我努力修行,返老还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一千八百岁的样子。要是没有回退到这个时候,我怎敢娶你?爱你?用族长夫人之位要你?那时,我是整个海洋的霸主。只有我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声音略略有些黯然:“但细想这么一段旅途,道法曾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差点是我得不到的。确实是要经历千刀万剐,才刻骨铭心~”
眼睛清亮:“不过,我想要的,我终究还是得到了。我也不愧对祖龙血脉。最重要的是,祖龙之魂也是我的~”
敖丙实在有些叹息:“果然,骨子里的东西就是最难以根除的,就像我也对日子这个东西,有着特别的在意~”
按按人的心口:“不过,这个年纪的你,是最风华正茂,最意气风发的。我很高兴能够见到这样的你,也很高兴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起那些往事。纵然是能算出来,但我更想听你亲口承认,你的曾经。因为那是我不曾经历过,不曾见识过的。曾经,我一直觉得距离你好远好远。一出生,我好像就没有着落。在海底炼狱的时候,又神形分离。就一个龙蛋被你含着,龙珠却在天界的一个奇怪的蚌壳里呆着。那一抹魂得到灵珠,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但你那个死样子,真的让我恨你。你明明就能够看见我眼睛里的所有感情,却永远都是那个懒洋洋的样子,永远都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也就过了。我总安慰自己,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难处,你不是这样的。可我却太难太难看到你这张脸滴水不漏之下的多余情愫了。无论我怎样,都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包括到了后来你遏制我拔龙鳞之后,一直到我拿到龙珠之前的这么一段时间,你都是各种滴水不漏。情事更是如此。你真的让我恨。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得出来,你在年轻的时候,根本就是个嗜血狂乱之徒。现在却一副吃了道经的样子,真的很讨厌。我总想去撕碎它。但你太过分了,我一丝机会都没有得到。龙珠回来了,我才感觉到,你身体里某一些沉寂的东西在苏醒过来。我们好像终于穿越千年的时光,触碰到了彼此。但我觉得,这还不够。因为你身体里苏醒的部分实在是太少了。我想要更多。哪里知道,你一脚给我踹到西海去,我还得提心吊胆报平安的事。有些时候,我是真的很恨你这样浑蛋。去了之后,我也料想不到局势会那么复杂,料想不到后来发生的事。逐渐的,仿佛一切在慢慢拼合。尤其在炼就‘碧血丹心’永镇海眼的时候,我更是透过那条蛟的记忆将一切补平。我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尤其那条蛟的记忆是在确认我之前的猜想。恨呐~怨呐~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去动那个混账东西?回来了,再看到那个恶心东西,更让我恶心。你要休息,我陪你休息的有一晚,神识中浮现一道金光。它告诉我,恭迎华盖星君归位。又浮现出封神榜的模样。那时,莫名的,我竟神游太虚,见到另外一份因果。思及我所炼就的‘混元太极’,一切清晰明了。我的计划全部成型。只是,我心头都还在担忧着凝音石的事情。你那六十大板实在让我长记性。我那时光是想想,就怂,就不想面对。你带我去看‘银湾落晖’的时候,大概也是因为这么一场战争,我也有了对许多事情的推测,再看到那样璀璨但又祥和的景象时,就不由去猜想,你为何要扫六合,你是为了谁,你到底为这片大海带来了什么。作为王族,到底守护的是什么东西?个人利益与大家的利益,孰轻孰重?我好像又更多地触摸到了你。那时,对那板子的担忧都变作了勇敢。因为你既是龙族的王,也是海族的王,还是整个海洋的主人,但也是我的父亲。这么一场战役下来,作为龙族的太子殿下,我是该冲锋在前,破除那些浑蛋针对海洋的阴谋诡计。但作为儿子,作为爱人,也实在不该让你担心。就算此番要被你罚得痛死过去,不也该去承受吗?大概也只有越痛,才越会让我知道,你那滴水不漏的面容之下,到底潜藏着多少对我的疼爱和担忧。我心情复杂,应该是不小心说了天道一词,拿给你逮到了。否则,不会在我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你一巴掌给我扇下来。那时,我心头好苦啊~我就想留一个美好的回忆。万一回不来呢?但你多绝情啊~多浑蛋啊~我那样苦苦哀求,你都冰冷地拒绝。我从没有什么时候,有那么恨过你的无情。不过,也是你的无情,推动着我恨下一口气,一杀到底。若不是道祖出手阻拦,又用我对你的感情感化我,我不把他碎尸万段才怪。哪怕是要燃烧掉我所有的魂元。道祖说,为了一个渣滓,这是不值得的。我那时感到恍惚,值得?什么叫做值得?与道祖推心置腹之后,我愿意跟随他去紫霄宫静养。他后来给了我劫灰,让我回来好好爱你。我那时真的有些觉得这是一场梦。但亲眼看到申公豹的魂魄被敕封为分水将军的时候,又觉得混元珠和海底炼狱才是一场梦。忘情水无解。太上老君是这么告诉我的,还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我要回来,要做好下狱的准备。我那时又感到了没有着落,但推算着那些因果,我知道,他说的在理。再加上纵然已经是混元大罗金仙,但之前运功过度,还是存在一些问题。我就留在他那里修养。一年后,他建议我,先去西海找摩昂哥哥,让哥哥帮着来斡旋这个事情。但我被哥哥挡在王城外,还被他用飞龙斩指着。我心头好难受~连他都不接纳我,你都不记得了,更是不会接纳我。思来想去,我还是想办法要征服他。最终,他也愿意帮我。但提到假传圣旨和买通影卫的时候,他吓得连同姑姑姑父都不敢跟我有任何牵扯。我又一次无从着落,只能回去八景宫。在那里,我呆了三个月,跟太上老君深入地谈了谈。是他条理清晰地为我分析局势,为我分析利弊,为我指明方向,也给我鼓励支持和勇气。我回来的时候,你这里是‘天地同悲’。想着相同的情况,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以为褪去冰霜,就能化解你的‘天地同悲’。哪里知道,这才是要豁出性命去的‘牢狱之灾’。如此,才化解了你心里的‘天地同悲’。九天九夜,暗无天日。你就冷着一张脸,对我使劲挞伐,还故意不收紧鳞片,害我伤痕累累。痛啊~身体痛,心里也痛~但那时,我好像也离你更近了些。我能够感知到你滴水不漏之下那汹涌澎湃的情绪。想到推算而出的,你年轻时候干的事情,我觉得,这才是你。没有任何矫饰的你。而我们在一起,为何我还要看到粉饰太平的你?你也足够可恶啊~故意放慢涂药的速度,故意让太医在药里面加了一些烈性的药。疼得我都在想,这与下狱熬刑到底有什么差别?那时,我发现,其实你一直都挺记仇的。吃了醋,当时绝对不发作。非要过一段时间,给我一桶倒下来,将我吃干抹净,你倒是意犹未尽,但却害我下不了床。再一想,你年轻时候,对任何影响你统治的因素,就算是姑姑的孩子,你也一样不放过。虽然据我猜测,是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你认为那三个反而是姑姑的阻碍,而摩昂才是你看上可以接姑姑位置的人,才直接做局干了那三个。但你确实霸道无理,嗜血残暴啊~我问你,原谅我没有,你瞧瞧你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当时,我就知道,你是觉得还不够呗~但更多的,却在纳罕,你竟然会阴阳怪气了~虽然与你做王子的时期不同,但却跟你当兵痞子时候一模一样~摩昂哥总说,我这嘴坏得很~太上老君更说,我这嘴跟六魂幡一样的毒~可我觉得,这不都应该赖你么?我可比你年轻时这嘴要无害多了~你还不许我说脏话。摩昂哥也提过,姑姑不喜欢他讲脏话。结果你年轻的时候,一句话里,最少三个字都是脏的,还好意思说我呢~你那时候是嘴巴又毒话又脏啊~还是个妥妥的阴阳大师~那时,我大概是觉得,你好像又在我面前浮现冰山一角了。接着,你又在那里卖惨~真让我觉得,你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给我念一段葬花吟了~和以前一样啊~我不听你的,你就各种卖惨,各种哼唧~逼得我竟然说出你想打就打这种话来~你这心啊,不仅仅是冰做的,还是报复欲做的,还是权术做的~瞧瞧这一通操作下来,我是要乖才行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无耻,也很卑鄙~什么糟心的手段都往我身上嚯嚯。更糟糕的是,我就这么被你掌控住了啊~后来,我更发现你很恶劣。不把我羞死不行,不把我痛死不行。我那时简直就是死死地抓着悬崖的边缘,却还是拿给你用恐怖的痛,绝望的痛,给我拉下深渊去~但那样的痛,慢慢勾起我的记忆。我慢慢感到,我又解锁到了你那二十年每一天内心的煎熬。大概是这二十年来持续的绝望的痛,无上的澎湃的欢愉,日子的精彩,你我的靠近,让我越发感到,我们真的靠近在了一起。我真的摸到你了~”
手上摸上人的肩头,轻笑:“我以后是不是该喊你夫君了呀?”
敖光轻轻咬了一下敖丙的龙角:“有你这样讲夫君的吗?为夫在你嘴里,可是一句好话没有~都快十恶不赦了~”
敖丙瘪瘪嘴:“你要是个正人君子,那在我这里肯定是好话啊~但你本尊不就是个浑蛋么~君子模样,那都是你穿的外衣~现在你可是跟我寸缕未着地相贴啊~不就是展露出那个浑蛋模样了吗?”
敖光撇撇嘴,直哼哼:“说得就好像你不浑蛋一样~”
敖丙也嘬一口那嫩得都能掐出水儿来的脸:“哎呀~这样才对啊~两个浑蛋在一起,总比两个浑蛋去嚯嚯别人强啊~”
敖光捏捏人的鼻尖儿:“强词夺理~”
敖丙讪讪笑笑:“这词儿不是为你老人家量身定做的?”
敖光将人捞起来趴在他身上,一巴掌就给人重重地抽过去。
敖丙瞬间这脸就给扭曲了,一拳给人捶在肩头:“有你这么打夫人的?”
敖光眉毛一挑:“夫人不懂理,夫君有权教之~”
敖丙懒得跟这种浑蛋废话,一口堵住那张嚣张的嘴。
好好教教这浑蛋,嘴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又是胡天胡地三日。
岸上,比不得水下。
敖丙又变作了残兵败将。
果然,真的不能讲人老。
一旦讲了,非要跟你论个子丑寅卯。
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图一时嘴快的那个。
养伤数十日,敖光才带着人回宫。
一回宫,又是祭祀,又是祷告天地,上呈婚书的。
折腾得敖丙也够呛。
紧接着,礼部又紧锣密鼓地安排册封大典。
择吉日,为敖丙册封王太子,仪仗翻倍,与东海水晶宫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