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转瞬即逝,玄冰营的女兵们已然蜕变,实力大幅提升。她们不再有初入军营时的迷茫与怯懦,取而代之的是如刀锋般锐利、磐石般坚毅。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气势,宛如随时出鞘的利剑。
熊少卿看着女兵们的变化,心中满是欣慰,这些日子的训练总算有了成果。
寒冬悄然降临,夜幕笼罩,大地被厚厚积雪覆盖,银装素裹的世界格外寂静。寒风呼啸,气温骤降,冷得让人难以忍受,呼吸都似能凝成冰。
即便熊少卿向来不怕冷,也烤上汤婆子取暖。可外界寒冷能抵御,她心里的不安却无法驱散。
夜深人静,熊少卿躺在营房床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静谧得有些诡异,连风声都似被冻住。
这种异常平静让她莫名不安,暗自思忖:涿光、犀渠,这段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就连以往时不时的小规模烧杀抢掠都没了,太不正常。
她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可能场景,不安如影随形,像无形绳索,紧紧缠绕思绪。
天刚破晓,营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是林京墨焦急的声音:“熊教头,有急事!”声音打破清晨宁静,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
“快进来。”熊少卿立刻回应,声音沉稳有力。她迅速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衣装,神情凝重地看向门口。
林京墨推门而入,手中紧握着一封机密军报,神情凝重。她快步走到熊少卿面前,递上军报:“昨夜涿光与犀渠联军,突袭景安县。”
“什么?”熊少卿眉头紧皱,脸上闪过惊愕。她接过军报,迅速浏览。随着目光移动,脸色愈发阴沉。
军报内容让她心惊:“景安县县令毫无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全县惨遭屠戮,情况惨烈。”
她手指微微收紧,纸张发出轻微摩擦声。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林京墨:“必须马上行动,你有什么对策?”
林京墨沉吟片刻,语气沉重:“情报已传回永宁府,但女皇旨意恐怕要些时间。”
“不能等。等旨意传回,景安县早沦陷了,百姓的性命等不起。事急从权,我带玄冰营女兵先去支援。相信女皇不会怪罪。”
“现在就出发?”林京墨皱眉,眼中闪过担忧。
“对,”熊少卿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坚定如铁,“你留守大营,把情况上报女皇。我带六千精锐,都是第一梯队的,练了两个月合击阵法,能应对。”
林京墨深知时间紧迫,不再多言,郑重点头:“好,按你说的办。”
两人迅速行动。熊少卿走出营房,寒风扑面而来,她却像感受不到冷。目光扫过校场,女兵们已经迅速集结,整装待发。
她们眼中没有畏惧,只有燃烧的战意与坚定的信念。
“全体听令!”熊少卿声音如雷霆响起,“景安县遭敌突袭,百姓危在旦夕。即刻出发,驰援景安!”
女兵们齐声应诺,声音震天。她们迅速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宛如训练有素的钢铁洪流。
熊少卿翻身上马,手中长鞭一挥,战马嘶鸣,队伍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大营。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女兵们的铠甲在晨光中闪烁冷冽光芒。
两天后,她们终于抵达距离景安县仅百里的庆宁镇。
熊少卿勒马停住,目光远眺,景安县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像一座被战火笼罩的孤城。她眼中闪过冷意,低声自语,“涿光、犀渠,你们的野心,到此为止了。”
在庆宁镇扎营后,熊少卿清楚,当务之急是摸清敌情。她马上召集众将,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徐菁身上,
“徐菁,你带一队精锐去侦察敌情,重点留意敌兵兵力部署和动向。记住,情报关乎全局,不能有一点差错。”
徐菁抱拳领命,神情肃然:“属下明白,定不负教头嘱托。”
这时,黄宇站出来,眉宇间带着忧虑:“教头,我和徐菁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熊少卿看了黄宇一眼,心里明白她对徐菁的心意。虽说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但任务确实需要得力人手配合,便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