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早已飘向远方的景安县,只盼早日抵达,与熊少卿共商对策。
景安县城内灯火通明,城头上人影绰绰。熊少卿身披铠甲,手持长刀,在城头来回巡视。
她双眼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城墙下加紧建设的防御工事。城墙已加高半尺,箭垛间距也重新调整,以确保更有效地防御敌军进攻。
熊少卿看着这些工事,心里盘算着,必须加快进度,多一分防备,就多一分胜算。
“工事加快进度,一刻别松懈!”熊少卿高声下令,紧接着,她召来几名轻功卓越、能力极强的女兵,摊开手中地图,指着几条蜿蜒路线说道:
“你们沿这几条路线,侦察犀涿联军动静,一丝细节都别放过。他们虽吃了败仗,但根基未损,肯定有后招,咱们得时刻警惕。”
“是!”几名女兵齐声回应,身影如闪电般消失在夜色中。
熊少卿站在城头,望着远处漆黑夜空,心中莫名涌起不安。
马车依旧在官道上疾驰,柳寒月睁开眼,透过车窗望向远方。她知道,前路未知且危险,可为了家国百姓,她毫无惧意,决心迎难而上。
“师妹,等我。”她在心中默念,眼中闪过坚定。
两日后,清晨薄雾未散,景安县城外一阵急促马蹄声打破宁静。
马蹄声由远及近,伴着尘土飞扬,一名信使策马疾驰而来,高举八百里加急信件,高声呼喊:“玄冰营总教头熊少卿接旨!”
熊少卿听到呼喊,心中一凛,沉稳上前,接过圣旨,神情庄重地展开。
她目光在圣旨上逐字逐句地扫过,眉头微蹙,这圣旨来得突然,内容关乎重大。片刻后,她毅然跪地:“臣领旨谢恩!”
次日,阳光洒满大地,景安县外空地上旌旗猎猎。雷火营营长孙胜率五万精锐抵达,队伍浩浩荡荡,在城外安营扎寨,营帐连绵。
同一日,奇门营营长孔骥也带五万将士赶到,两支大军相邻扎营,肃杀之气隐隐弥漫。
孙胜与孔骥正在营门口汇合,忽见远处一道身影走来。
那人身着轻甲,佩长剑,步伐稳健,正是熊少卿。她手持女皇圣旨,神情淡然,目光却透着坚定。
孙胜与孔骥见状,忙迎上前。熊少卿微微拱手,呈上圣旨:“平西将军熊少卿拜见两位营长。”
孙胜与孔骥接过圣旨细看,对视一眼,眼中难掩震惊疑惑。
他们心中暗自嘀咕:这女子不过二十岁,资历尚浅,女皇怎会将如此重任托付于她?然而,圣旨玉玺印鉴清晰可见,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
熊少卿瞧出他们的心思,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因我年纪资历,对我能力存疑,我理解。但大敌当前,唯有团结,方能克敌。”
孙胜与孔骥闻言,目光闪动,未发一言。熊少卿接着说:“前朝有十八岁将军驰骋沙场,战功无数,我虽不敢自诩那般,但既得女皇认可,便会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两位营长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我们若能团结一心,定能赶犀涿联军赶老家,解当前危机。”
孙胜与孔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认同。最终,他们点头,孙胜开口:“将军言之有理,我们商议如何对敌吧。”
三人随即进营帐坐下,摊开地图分析局势。熊少卿指着地图上几处关键位置,语气沉稳:
“犀涿联军虽败,但根基未损,极有可能从东、西两路包抄,断我们补给线。必须提前布防,保后路安全。”
孔骥点头附和:“不错,东路山谷地形复杂,适合伏击,可派精锐埋伏,待敌军入圈,一举歼灭。”
孙胜则指着西路平原说:“西路平原开阔,利于骑兵冲锋。我们可以在此布置重兵,利用骑兵速度优势,迅速击溃敌军前锋。”
三人各抒己见,讨论热烈。熊少卿不时点头。她深知,这场战役不仅关乎景安县的安危,更关乎整个边境的存亡。
她必须全力以赴,带领将士们赢得胜利。
夕阳西下,讨论仍在继续。营帐外,将士们忙着准备战备物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肃穆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