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轻轻靠近熊少卿,手指在她肌肤上轻轻游走。
柳寒月动作轻柔细腻,引得熊少卿一阵阵颤栗。
窗外,海棠开得正盛,粉白花瓣层层叠叠,宛如少女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霎时,一场濛濛细雨悄然飘落,雨丝如烟如雾,轻柔地笼罩着整个庭院。
花瓣被雨水浸湿,显得更加娇嫩欲滴,花蕊也沾上些许玉露,好似点缀着无数细小珍珠。
海棠享受着春雨洗礼,承受着春的透入。
夜渐深,雨势愈发急促,雨点打在花瓣上,发出清脆声响。
海棠在雨中不断点动着,颤抖着,花瓣应和着雨滴节奏翩然摆动,时而低垂,时而扬起,宛如一位优雅舞者,在风雨中展现坚韧与柔美。
良久,雨势渐缓,海棠花瓣溢出晶莹水珠,顺着花枝缓缓滑落。
夜色沉沉,寝殿内的两人,也似雨后海棠。在床上缠绵许久,彼此气息交织,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折腾大半夜后,柳寒月体力不支,渐渐犯困。
“睡吧,我满足了。”熊少卿轻声安慰,将疲惫的柳寒月拥入怀中。声音温柔低沉,像夜风拂过耳畔,带着无尽怜惜。
柳寒月依偎在她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一夜温存,会成为未来漫长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金色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寝殿,映在柳寒月脸上。她微微蹙眉,似乎还未从昨夜疲惫中完全恢复。
身旁床榻已空,熊少卿早已起身赶往巡防营,只留下淡淡余温。柳寒月缓缓睁开双眼,想抬手,却发现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她侧过头,目光落在洁白床单上,心中涌起一阵复杂情绪。“没有红梅……”她低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熊少卿少年习武的场景。
那些年,熊少卿为练就一身武艺,不知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柳寒月心中一痛,似乎看到那个倔强少女在寒风中挥剑,在烈日下奔跑。
“以前她受过多少苦啊……”柳寒月紧紧攥住拳头,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她心疼熊少卿,心疼她的坚韧与隐忍,更心疼她为了大业做出的牺牲。
“青莲,”她轻声唤道,“你去熬些人参鸡汤。”
“诺。”青莲应声离去。
柳寒月虽手臂酸痛,可心里清楚今日有要事。她强打精神起身,换上华贵宫装,乘上马车,缓缓朝皇宫而去。
马车穿过繁华街市,最终停在巍峨宫门前。柳寒月起身下车,步履从容地走入大殿。
大殿内,叶瑾瑜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又不失柔和。她身着绣龙凤纹样的长袍,头戴金冠,目光深邃睿智。
“儿臣给母皇请安。”柳寒月俯身一礼,优雅端庄,即使手臂酸痛,也未露丝毫异样。
“起来吧。”叶瑾瑜语气温和,语带关切。
“是。”柳寒月直起身来,目光从容,“儿臣有要事禀告,事关朝廷安危,还望母皇移驾密室详谈。”
叶瑾瑜点头应允,两人一同走进密室。密室里,气氛凝重静谧,只有案几上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淡淡檀香弥漫开来。
柳寒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波澜,接着将熊少卿的计划细细道来。
叶瑾瑜听得眸中异彩连连,时而点头,时而沉思,显然为熊少卿的智慧与勇气所折服。
“少卿真乃国之栋梁,”叶瑾瑜感慨道,“如此精妙计策,实在难得。”
然而,听到这计策实施起来有多危险,叶瑾瑜眼底闪过隐忧。她微微皱眉,目光中透出不忍:“这也太苦了她,为了大业,她竟愿如此舍身。”
沉思片刻后,叶瑾瑜暗下决心:待彻底剪除柳延稷这个祸患,一定要好好封赏熊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