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诺曼的通讯结束后,伊莎贝拉轻拧梅诺的耳朵,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下次说话不许这么失礼。”
艾玛割去耳朵是形势所迫,而她梅诺断指,完全是孩子般赌气的行为。
靠伤害自己来换取她的注意,这种蠢傻的事情,也只有梅诺做的出来。
还一脸骄傲的说出我也断指的这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还拿这种事和别人攀比,真是幼稚透顶!
“我哪有失礼,我真是耿直。”梅诺轻嘶一口气,又说:“那还是妈妈教的好,我们第三农场的四大天才各有各的厉害,一句话总结。两个男孩不要命,两个女孩敢自残,哎呦——轻点!”
伊莎贝拉本来没有用力,听了梅诺的话,直接气笑了,使劲拧着她的耳朵,疼的梅诺哇哇叫。
又给她骄傲上了。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有再生药剂,为什么自己不告诉我?”伊莎贝拉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她为了梅诺的断指,心痛忧愁了多少天。
本来已经接受了梅诺断指的事实,结果她又来了这么一句,她能不生气吗!
梅诺捂着自己发热发疼的耳朵,委屈巴巴的说:“你没问我才没说的嘛!”
又是被梅诺气笑的一次,伊莎贝拉温柔笑着,又拧住了她的另一只耳朵。
“你还敢贫?”
这下,梅诺彻底不敢说话,只敢哇哇叫。
伊莎贝拉发泄了一会,便松开了梅诺的耳朵,终究是没舍得太用力。
耳朵一得到解放,梅诺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贫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一个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轻瞥了一眼一脸兴奋的小孩,伊莎贝拉不想搭腔,她总觉得梅诺的愿望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然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我想让雷当着你的面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小妈。”梅诺昂首挺胸,脸上的兴奋遮都遮不住,显然是已经在幻想那个画面了。
伊莎贝拉:......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突然笑一下。
总之,她非常不理解梅诺的脑回路。
大概重活一世的人都是这样...吧?
她努力的为梅诺不正常的脑回路寻找理由。
可梅诺却没打算作罢,不停用手戳她:“你说,我这愿望能实现吗?”
伊莎贝拉真的不想搭理她了,她和雷虽然是母子,但算不上亲近,甚至在他越狱前,还对他说过很过分的话。
若是换做是她,也不会想要这样的生母。
虽然梅诺有时较傻,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在看到伊莎贝拉黯淡的面容,她立即住嘴,开始打哈哈。
“害,这事其实也不算什么愿望,我瞎编的,算啦算啦。”
梅诺连忙对伊莎贝拉又搂又抱又亲,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察觉到梅诺拙劣的小心思,伊莎贝拉莞尔一笑。
真是个傻孩子。
是我的傻孩子。
伊莎贝拉暗想着,唇角勾起,偏头吻向了梅诺的唇。
外面阳光和熙,照在房间里两人的身上,从身到心都是暖洋洋的。
... ...
时间过的很快,剿杀越狱者的行动开始了,梅诺和伊莎贝拉正在收拾东西。
准切来说,是一起收拾梅诺的东西。
无论梅诺到哪里,背靠瓦丽玛的她,都是被特殊对待的那个。
这次亦是如此,她以药剂师的身份被强塞进行动中,只跟着队伍,但不参与任何行动。
用现代话来说便是关系户。
一大清早,梅诺拖着自己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伊莎贝拉后面来到了集合处。
放眼望去,男男女女的人类都有,由于她带着大包小包太过显眼,绝大部分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梅诺视若无睹,目光中透着视众生为蝼蚁的淡漠,与她和伊莎贝拉在一起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伊莎贝拉和鬼的狗。
在伊莎贝拉归队时,梅诺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依旧身着如烈焰般让人移不开眼的红裙,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又像是寒冰,被她的眼神扫过都会触目生寒。
似火又似冰,明明是两种极致的感觉,却在她的身上融合的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违和感。
而领队的人是贝塔的心腹奥玛,在看到梅诺时,眼中透着惊艳的异芒,若不是因为在场人数众多,他怕是早就上去与梅诺套近乎了。
可梅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径走过他,朝着即将启程的马车而去。
从头到尾,她都视所有人与无物,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场的各位都是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