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哥哥浑身都是伤,能看出衣服来之前换过的,但伤处的血还是浸了出来,星星点点的血迹很扎眼。
就凭他爹大奸臣的属性,被强塞个养子,肯定会想尽办法苛待赶走。
[折磨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你怎么不敢怼硬塞工作给你的皇帝上司?]
宣平侯尴尬的咳了一声。
萧承起看向襁褓中的幼子,一脸不可置信!
他觉得肯定是自己伤的太重出现了幻听,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完整的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
更何况这孩子根本没有张口说话。
为了看得更加真切,他就死死的盯着。
却不想有些看得入迷了,那幼子真如粉雕玉琢一般,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应家的人确实如传言那般,都长得及其的好看。
难怪都说,应家的人长得有多好看,心就有多黑!
虞幻抚摸着幼子白嫩红润的小肉脸,皱眉道:“我们阿乐不喜血腥气,你也不知道处理了伤再带过来。”
宣平侯没有继续往里走,就站在屋子中央的大火炉前,烤着身上的寒气,笑道:
“总得慢慢习惯。今儿的雪可落的真大,都堆起了,冷得很。”
随后宣平侯冷脸看向养子,一把扯下蒙眼的黑纱,怒道:“还不跪下,给义母请安,问幼弟好。”
萧承起丝毫不为所动,被宣平侯一脚踢跪了下去,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愿低头。
宣平侯指着小养子厉声斥责,时不时狠狠踢几脚。
他最擅长折磨人,每脚都踢在小养子鞭伤最重的背上。
一向最能忍痛的孩子蜷缩成了小虾米,咬的满嘴是血,硬是一声不吭。
应长乐再见惯了他爹的暴行,还是有点看不下去,索性转了个身,藏在娘亲怀里看“吃瓜系统”转移注意力。
[什么?!这个养子是皇帝和北狄公主的私生子?!]
宣平侯狠狠踢出去的脚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因强行收力,腿抽筋,差点没站稳。
哐当一声,虞幻拿在手里把玩的小金刀也掉在了地上。
萧承起浑身僵硬,直勾勾的看向将头埋在娘亲怀里的婴儿。
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只有吃奶的孩子能发出,可一个幼子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绝密?!
他的身世只有皇帝知道,皇帝敌视蛮夷,他的存在脏了皇家血脉。
这个瓜太炸裂,应长乐看的太专注。
[公主暗杀渣爹毒死奸兄,成了北狄王?!哇,简直女人中的女人,太蒂了!]
[嗯???北狄公主,不,是北狄王,已经派人来找儿子?]
应长乐赶紧转身,见养子哥哥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眼看着是不行了,立马发出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会死吧?弄死了他,以后都不是诛九族,得诛十族,家里蚂蚁窝都得用开水烫,鸡蛋全给摇散黄,蚯蚓都得竖着劈!]
宣平侯一愣,当即大喊:“快传御医!这小孽障,不,吾家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都陪葬!”
[诶,爹爹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我爹的良心可是大大的没有,绝对不是看养子可怜,那是为啥,怕打死了皇帝硬塞的养子,皇帝怪罪?]
养子哥哥血糊糊的双手紧握着什么东西,昏死前看了他一眼,吓的他一哆嗦!
他被放在了床上,就是力道有点没把握好,晃的他眼花。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袭来,他转头一看,养子哥哥已经被娘亲抱到了他身边躺着。
[娘亲怎么也突然对养子哥哥这么好?要说我爹是大恶人,我娘就是活阎王,我爹至少还会怕皇帝,我娘可是谁都不怕,皇帝见她都头疼……]
宣平侯:小祖宗,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娘跟北狄公主有过命的交情,你娘都急成这样了,再烦她,爹哪还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