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冯璋义正词严的说:
“圣上,清河长公主素来行事霸道、目无王法,如今又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您还要包庇,岂不助长其狼子野心?
从古至今,哪有公主手握重兵的?女子掌权、牝鸡司晨便是祸乱之始啊!
清河公主权势滔天,又得圣上袒护,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公然折辱先皇……
圣上岂有不知,如今的北狄王是如何一步步走上来的?
微臣斗胆请求,圣上以江山社稷为重,赐死清河长公主!”
[呵呵,好险恶,还用北狄女王暗指清河长公主也有谋朝篡位之心。
但是,清河公主都没成婚,更没孩子,干嘛要篡位啊,篡来传给谁?!
清河公主几十年如一日的深爱小太妃,就算两人很久都不能见一面,也没变过一点点心诶!
可以说是纯爱战士了,讲真的,我都有点磕她俩了。]
清河公主满眼含泪的望着应长乐,只想着怎么感激都不够!
群臣:……竟然无法反驳。
皇帝:磕什么?长乐,好孩子,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说这些老顽固还有什么把柄!
冯璋恶狠狠的瞪向应长乐,眼里杀气腾腾。
[我都不想说,自诩最正直清廉的冯御史,居然为了迟点回去丁忧,瞒报母亲死讯。
就因冯母死的不凑巧,刚好在冯大人晋升御史台考核的最后几天,硬拖到考核结果出来才上报丁忧。
老人家只求临死前见儿子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哦,就允许你有理想有抱负,为了自己的事业“不拘小节”,公主也有理想抱负的好吧!
长公主戎马半生不配有兵权?那你怎么不立马辞官?]
冯璋只感到气血倒流,直冲脑门,满脑子都是:不可能,就瞒报几天而已,怎么这小妖童也能看到?
这原本就是他无法放下的心结,又被公之于众,顿时就泄了气,也不等皇帝斥责,恭恭敬敬的三叩九拜后退了下去。
群臣见已没了领头的,纷纷谢恩回座,不敢再说什么。
清河长公主用眼神告诉应鼎、虞幻:长乐的恩情,本公主记下了,这里不方便说话,过后登门拜谢!
应鼎、虞幻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他们无法控制幼子的心声,更没想到会这样。
皇帝大悦,当即随便找了个借口,赏赐长乐许多稀世珍宝。
应长乐先是有点懵,但他是个小财迷,才不管那么多,立马就高兴的手舞足蹈。
不刻,北狄王、突厥王游湖归来,分别坐到了皇帝左右的首席。
班布尔当即表明立场:
“天可汗陛下,耶律可汗所言极是,一起灭国是建立友谊最快的方式,本王与耶律可汗必会在五年内将鲜卑瓜分殆尽,天可汗要的疆土,自然也会如数奉上。”
[啊?一起灭国?好小众的友谊打开方式!
鲜卑:excuse me???你们谈笑之间决定我亡不亡国?勿cue,谢谢!]
皇帝:阿乐又在讲什么鸟语,叽里呱啦的,但朕爱听。
群臣看北狄王的眼神,瞬间变的异常恭敬。
耶律真珠已然说服了班布尔,皇帝也当即兑现承诺,宣应承起上前一同用膳。
只有皇子公主才能与皇帝一桌用膳,这无异于当众承认其身份。
应承起只是起身恭敬道:“多谢圣上抬举,草民卑贱之躯,实在不配。”
群臣:此子肖母又肖父,偏偏父母都堪称千古一帝,圣上忌惮也不无道理。
皇帝难掩怒气,但还是强忍着。
[渣爹,你要是在真珠阿姨面前,都敢折磨阿起,我就发飙啦!
真珠阿姨,你也是,就忙的一下下都没法再来看阿起吗?难怪阿起不和你亲。
你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帝王当的再好也没用,我才不觉得你们厉害呢!一点儿也不!]
皇帝:……
群臣:呵呵,若君王被儿女私情所困,那才是国之将亡,是天下苍生的莫大悲哀!
皇帝站了起来,想过去亲近儿子,但帝王的威严,只让他看上去像去问责的。
应长乐赶忙从兄长怀里蹦跶下来,挡在应承起的前面,奶凶奶凶的瞪着皇帝。
[渣爹,别过来,不许你再欺负阿起,告诉你,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桀桀桀,我可是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