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葡萄的金钗真不是你拿的?”青雀公子继续把弄着武器。
“我拿她的金钗何用?银票我也有,想要我不会自己去买啊。再说我平日里又不戴饰物。”娇圆气恼公子伤了梅子。
“既然不是你拿的,为何还要逃?岂不是畏罪潜逃。”青雀公子嗤笑了一声。
青雀公子的冷嘲热讽让娇圆心里很不舒服,“她都要害我了,不逃等着被她杀啊?”
她觉得今日青雀公子问的问题格外得傻气。
“清者自清,连自己的清白都没能力护住,还如此惹是生非。难道日后人人都要跟在你身边善后么?”话音刚落,一枚银针就从青雀公子的手中飞出,直冲木门。
木门轰然倒塌,碎成了一地木块。
娇圆不可置信得一脸震惊,青雀公子的武功内力竟如此高强。
“果然是把好武器。”青雀公子自言自语道。
娇圆不服气青雀公子如此揶揄,“我并未想过要拖累他人。”虽他说的没错,可听上去却很是刺耳。
“何时能自保,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别总是白日做梦。”轻慢的话语更是让娇圆被呛得噎住,“你——”。
“公子对我们已很是宽容了,娇圆莫再置气。”立于一旁的梅子扯了扯娇圆的衣袖。
“为何那个葡萄次次都要找我的不是,明明就是她栽赃陷害。”话虽如此,可梅子终究还是因自己受伤,娇圆心里难受。
“葡萄,恐也是被有心之人使了计谋才冤枉了你,以她的性子又何必跟你这般斤斤计较。”青雀公子随口敷衍道。
青雀公子竟然还帮着那个葡萄说话,看起来也不过是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之人。
想到这里,娇圆看向青雀公子的眼神中多了些鄙夷之色。
他冷眼回眸娇圆,“这武器暂时由我保管。”
娇圆心系那幅绣锦和新铸的武器,敢怒不敢言,日后定要想法子全数夺回。
“还有那十二个香囊和抄写的心法一并都拿出来。”青雀公子的语气听上去似有些愠怒。
梅子大气不敢出一下。
娇圆闻言心里倒是松了松,幸好全都准备妥当。
“都备好了,在里屋。”
娇圆转身朝屋里走去,青雀公子随即也紧跟其后。
走进里屋,娇圆将提前绣制好的香囊还有抄写的心法一一摆在青雀公子面前,“请公子查阅。”
青雀公子尚且有些怀疑,可仔仔细细翻阅了娇圆抄的心法后,发现字迹工整,看得出是上心了。
随后又拿起香囊一个个端详,“这些香囊的颜色属实丑了些,不过——”
“公子若嫌丑,那丢了即可。”娇圆伸手想抢回来,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绣的香囊丑。
青雀公子忙抬高手臂躲过,顺势将香囊全部收于袖袋中。
“不过图案倒是绣的精美,话还未说完,为何如此着急?”他又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
娇圆撇撇嘴。
紧接着就听青雀公子轻咳一声,几个人便从屋外闪身进来,原来是无竹和世兰他们。
“公子!”
“梅子处理完燕京事务即刻回青雀山,娇圆随本公子走。”青雀公子沉声吩咐道。
“公子,容我帮娇圆收拾些贴身衣物。”梅子请求。
“梅子姐姐,你有伤在身,我自己会收拾。”娇圆没听出来梅子的言外之意。
青雀公子倒是仿佛刻意给她们腾出些地方,转身便带人出了屋。
“娇圆,日后跟着公子定要听话,莫要乱跑。若要去见白泽必先经过公子同意,这里不比青雀山,自己多长个心眼。燕京是皇家之地,行事要更小心谨慎才是,明白么?”梅子帮着娇圆收拾包袱,时不时地叮嘱几句。
虽她不愿和娇圆分开,可公子如此这般已算是格外开恩,离开也是无奈之举。
旭伯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独自回了青雀山,自己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过往错事便一笔勾销,这可是她到青雀台以来从未曾有过的。
“梅子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的伤还痛么?”娇圆有些不放心。
“这点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碍事。你要勤习武,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记住我的话。”梅子偷偷将本书塞进了娇圆的包袱中,又帮她仔细地理了理发髻。
犹豫再三还是俯耳低声道:“白泽,你需提防些。”也不知娇圆是否听懂,梅子转身就将已背好包袱的娇圆推出了屋门。
就这样,娇圆和梅子分开在了阳春三月的燕京。
娇圆坐在马车上,也不知道青雀公子要带着她去往何处,虽然在燕京待了这么些时日,可燕京她还没有逛完,很多地方都未曾去过。
不由得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可天色已暗,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街市上微弱的灯光盈盈闪闪。
“吃些糕点,先垫垫肚子。”青雀公子将瓷碟推到娇圆眼前。
娇圆刻意绕过千层酥,选了其他的糕点细细品着,这定是燕京的特色,吃着和江州的不同,味道倒也是可口。
可吃着吃着,怎就如此犯困,难道是到了该睡觉的时辰?
娇圆还未完全想明白,就已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青雀公子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看样子药已起效。便将她扶正平躺在马车内,任由马车向着更黑暗的深处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