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看,这真正的幕后黑手,又是谁呢?”他又问道。
这回苏婉宁摇头,她哪里猜得到?即便心头有怀疑的对象,她也不能对他说。
“是猜不到还是不想说?”他笑看她,桃花眼染上一抹探究。
“我又不是提刑官,又不懂破案,哪里知道。”她睨他一眼,转头忙手上的活儿了。
江淮序瞧她那模样,不由低低地笑开来,他家娘子还真是不经逗呢!
“娘子虽说不是提刑官,可一点儿也不比提刑官差,瞧瞧,这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婉宁脸一红,这狗男人,也忒不要脸了,哪有这般夸赞自家娘子的?
“你也认同我的话?”她问道:“那不如你也说说看。”
试探他?便是想知道了。
他也不卖关子,便是笑道:“娘子不是都说了,幕后黑后另有其人。”
“那这人是谁?你可有怀疑对象?”
“娘子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
“你……爱说不说。”搞了半天,还是在逗她呢?苏婉宁生气了。
江淮序难得在她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顿觉有趣。
“好好好,娘子别生气,为夫知错了。”
“无事便出去,别打扰我做事。”苏婉宁懒得与他废话,往外头喊了剑兰。
剑兰进来,问道:“少夫人,有何事吩咐?”
“把闲杂人撵出去。”
闲杂人?谁?剑兰看看江淮序,再看看苏婉宁,这里她才是那个闲杂人吧?
“好的少夫人,我这便出去。”剑兰可不敢作死,连忙识趣的跑出去了。
苏婉宁一愣,更生气了。
江淮序桃花眼一弯,嘴角勾笑,却怎么也忍不住,竟爽朗大笑出声。
……
德亲王府,刘肃山眼神锐利,面色冷峻,愤怒低吼:“怎么?你在质问本王?”
“小婿不敢,小婿只是不明白,我们筹谋多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为了一个五皇子,竟要前功尽弃吗?”
“王爷可知,我做的这个试验有多不容易?”
刘肃山闻言,软了语气,叹道:“阿成啊!我知你辛苦,为了大计付出良多。但,你可知,拉拢老五,对我们有利而无一害。”
刘肃山又与付明成说了朝中的一些利害关系。言语间,在给付明成画大饼,反正老皇帝年老体衰,想来也没几年活头了。
若他日他能登顶高位,那付明成便是第一功臣。
付明成又哪能真的与德亲王生气,只不过是借机表明自己的价值罢了。
“既然死尸案例不成熟,还有诸多弊端,本王趁这机会消掉,也算是将你摘出险境。”
“还有,死的不受控制,那便换成活人。”
“活人?”付明成心头一惊,压根儿没想到这层面上来,但经过刘肃山这么一提醒,他到是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
“活的可比死的有灵气,想来更容易控制,何不一试?”
“是,王爷说得在理,我会着试验,但这活人?”
“离县私矿。”德亲王看了付明成一眼,眸色深邃高深。
付明成瞬间明白过来。
“是,小婿明白。”
能有一个这么懂自己的人,刘肃山自是欣慰的,可这懂自己的人,也得听话,他可从不会养一头不听话的狼仔子在身边。
但驭下,得有手段,要牵制,也要给甜头,而德亲王也将‘恩威并施’的驭人术,用得炉火纯青。
付明成能走到如今的兵部侍郎的位置,也全靠的是德亲王。
先给高官厚禄,为己所用。当然,付明成的把柄也一同被他捏在了手里。
末了,让他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又给付明成画了一通大饼。
付明成立马表忠心,“是,小婿省得,还请王爷放心,我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
德亲王点点头,又道:“月儿身子骨不好,你有时间多陪陪她。”
“是,我会的。”
临走时,刘肃山还语重心长道:“阿成,本王对你寄予厚望,你切莫让本王失望啊!”
付明成自小便知道,只有站在那人上人,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只有站在权利的高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今,他好不容易站到现在这般高位,又岂会轻易放弃?
回去的马车上,旺生不免担心道:“大人,若他日事成,会不会因您功高盖主,而卸磨杀驴?”
付明成眉色渐冷,随即得意道:“放心,若我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活到现在?况且,他离不开我的。”
他有的是手段,也有的是让德亲王看重的价值,若不然,德亲王何故会将他最珍视的女儿下嫁于他?
真当是救命的功劳?对于利益至上,又野心勃勃的德亲王来说,牺牲女儿的幸福,能换来他登临高位的机会。
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付明成与德亲王其实是一类人,所以,两人才能达成共识。
“我让你去查江家少夫人的底细,可有眉目了?”